飄天文學 > 南宋第一密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回來
    謝玉軒自然也知道惠晨翔說得對,可他卻不能附和。

    謝玉軒說道:“入內內侍省可是服侍官家的,比我們強。”

    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的,跟皇帝走得越近,越得勢。

    然而,官家只認陳源,其他人別想靠近,許智瀾到了入內內侍省,恐怕連官家的面都見不到。

    別以爲到了入內內侍省,天天就是跟皇帝打交道,有些人窮其一生,也見不了天子一面。

    惠晨翔問:“你說許提點這一走,誰會接替他的提點公事之位?”

    謝玉軒隨口恭敬道:“當然非惠幹辦莫屬,論能力,論資歷,整個皇城司誰能比得上你?”

    這樣的話,在私下說,又不用負責任,何必得罪人呢?

    惠晨翔果然很高興,微笑着說:“那可未必,其他幹辦也有機會。”

    他來告訴謝玉軒這個消息,不也是想聽到這句話麼。

    謝玉軒謙遜地說:“其他幹辦有沒有機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肯定沒機會。畢竟,我當個幹辦,都已經是特例。”

    果然,聽到謝玉軒的話,惠晨翔明顯鬆了口氣。

    惠晨翔說道:“也是,你剛升了幹辦,已經是格外開恩,再要讓你當提點公事,不說其他人,就是我們這幾個幹辦,怕也是不會服氣。”

    皇城司六個提點,十個幹辦,謝玉軒從主押官擢升爲提點,就已經是官家開恩,這纔多久,就讓他當提點,他這個幹辦還是“守幹辦皇城司公事”呢。

    很快,林一豪如今皇城司所有幹辦以上官員,宣佈最新任命:

    許智瀾調回入內內侍省,擔任都知。

    謝玉軒辦案有功,提拔爲從六品通直郎,守提點皇城司公事。

    林一豪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很驚訝,謝玉軒馬上感應到,有兩道目光,像刀子一般盯在他身上。

    第一道目光,自然是許智瀾的,帶着迷惑、鬱悶和不甘。

    另外一道目光,自然是惠晨翔的,他的目光陰霾,滿是忌妒和怨恨。

    謝玉軒只用餘光瞥了他們一眼,就沒再理會。

    無論是當提點皇城司公事,還是幹辦皇城司公事,他的目標也都不在皇城司,甚至不在臨安,而在整個國家,整個民族,整個天下。

    不要說惠晨翔、許智瀾之流,就算是林一豪、陳源、當今皇帝,許多也沒放在眼裏。

    他之所以願意與趙汝愚、韓節夫合謀,成立一個小團體,也是爲了這個民族和國家,而不是想着上位。

    要不然,他開着春風樓,每天喝着小酒,變着花樣給肖梓顏弄小喫,這日子不美嗎?

    正當謝玉軒在皇城司接任守幹辦皇城司公事時,臨安城外,有一支商隊正在進城。

    其中有一輛車裏,坐着兩個人,有一個長相普通,另外一個則白白胖胖的,說話時總帶着笑。

    “鄒主事,聽說謝玉軒已經到了皇城司。”

    長相普通的男子輕聲說道,如果謝玉軒在此的話,應該能認出來,他正是原來金國密諜組的土組主事桑昱丁。

    而那個白白胖胖的,則是火組的主事鄒政吉。

    兩人都曾經落在謝玉軒手裏,只不過桑昱丁因爲與謝玉軒暗中合作,並沒被抓起來,而鄒政吉則是在金國使者的旋渦下,才得以脫身。

    但是,鄒政吉也付出了一間酒樓,兩家當鋪,三棟住宅的代價。

    那間酒樓,就是出產春風酒的春風樓。

    目前,春風酒的春風酒,已經賣到了金國,銷售非常火爆。

    鄒政吉冷笑道:“他步步高昇,都是踩着我們的肩膀上去的。”

    他在臨安潛伏多年,沒想到會折在謝玉軒手裏。

    早知道謝玉軒這麼厲害,就應該第一時間將之除掉。

    因爲謝玉軒,整個金國密諜組全軍覆滅,此次他和桑昱丁藉着商隊的掩護,也是爲了重建潛伏組。

    上次被謝玉軒算計,這次他在暗處,謝玉軒在明處,他有把握做好自己的事。

    來臨安前,統領跟他特別交待過,這次來臨安,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成功潛伏,就是大功一件。

    桑昱丁冷冷地說:“這次,我們有仇報仇。”

    鄒政吉搖了搖頭:“不,先做好自己的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有的是機會。謝玉軒只是個文弱書生,以前他有護衛,那是因爲在辦案。我們天天待在臨安,還沒怕機會弄他麼?”

    謝玉軒最厲害的就是心機深沉,跟這種人作對,必須準備充足,他的機會不多,或許只有一次。

    如果一次沒有成功,將面臨謝玉軒的反擊。

    他們再來臨安,必須重建情報系統,雖然之前還有些可以用的資源,但更多的要靠自己。

    反觀謝玉軒,他以前只是臨安府的押司,現在則到了皇城司,聽說還是幹辦皇城司公事,那就是官員了,手裏有皇城卒,有親事官,要對他就更難了。

    沒有十足的把握,鄒政吉不想動,也不敢動。

    鄒政吉以前負責火組,那是爲密諜組弄錢的,而桑昱丁的土組呢,也只是做後勤的,他們對情報和行動都不太熟悉,此次來臨安,也是爲了打前站。

    到臨安後,兩人以商人的身份住了下來,先住的是旅館。

    之後,桑昱丁和鄒政吉分別出去了一趟,他們在臨安都還有些老關係,這些關係,之前並沒暴露,此次回來,必須重新聯繫上。

    晚上,兩人再在旅館碰頭。

    桑昱丁不愧是搞後勤的,他的任務也是給密諜組準備落腳的地方。

    桑昱丁說道:“已經找了兩處住所,一處是戒子橋西,一處在新開鋪。”

    只要有錢,在臨安要找兩處住所還是很簡單的。

    當然,他們的身份不一樣,對住所的要求也不一樣,需要交通便利,環境相對安靜,周圍沒什麼住戶,離衙門遠一點,如果後門有河道就更好了。

    鄒政吉說道:“很好,明天就搬過去。”

    桑昱丁突然說道:“我去了趟春風樓。”

    那裏原來是鄒政吉的產業,有時也當作密諜組的聯絡點,畢竟在自己的地盤,辦事要方便些。

    鄒政吉應了一句:“哦。”

    那裏原來是他的財產,爲了脫身,不得不送給謝玉軒。

    可回到金國後他才知道,統領早就安排了金國使節與宋國交涉,謝玉軒必須放人。

    也就是說,他的酒樓、當鋪和住所,等於白白送給了謝玉軒。

    每次想到這裏,他都很鬱悶,謝玉軒什麼都不幹,自己卻巴巴把產業往他手裏送。

    桑昱丁說道:“我聽說,謝玉軒又升官了,他現在是從六品通直郎,守提點皇城司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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