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宋第一密探 >第兩百零六章 生活要有儀式感
    既然是叫富貴雞,自然就不能再用民間的這種簡陋做法。

    謝玉軒知道好幾種叫化雞的做法,他讓肖梓顏先做自己比較喜歡喫的那種:

    以嫩母雞爲主料,配以肉絲、紹酒、大蔥絲、川奈、薑絲、八角、辣醬油等近20種配料。

    同時,操作程序也變得複雜,要分六個步驟完成:

    先將宰殺洗淨的雞除去腿骨,頸骨折斷,將川奈、八角粉末、紹酒、醬油、糖、鹽放入瓦鉢內,把雞放入,使調味品均勻滲入雞體。

    砂鍋置旺竈,下入豬油,燒至七成熟,投入蔥薑絲、肉絲、煸炒,加醬油、鹽、紹酒、味精,炒熟。

    然後從雞的開口處和滷汁一併灌入。把雞頭貼緊胸部扳到雞腿中間,腿扳到胸部,雞翅翻下,用油紙包好。一層用荷葉、二層用油紙,第三層用荷葉,然後用麻繩捆紮結實,用黃泥、紹酒、鹽調成泥狀,塗抹在上面,用白紙包住,將泥團高溫烘烤,半個時辰後,減少木炭,再烤兩個時辰後取出,除去泥,加花椒鹽、辣醬油一起上桌。

    那時,一道味道濃香,口感酥軟,色澤金黃的富貴雞,能讓人光是看着,就能口水直流,如果再聞上一聞,恐怕沒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真好喫,這道富貴雞賣一百文沒問題。”

    肖梓顏撕下一條雞腿,大快朵頤地咬着,滿嘴都冒着油,哪還有什麼大家閨秀的形象?

    謝玉軒說道:“一百錢?那怎麼配得上富貴這兩個字?富貴榮華,可是人們一輩子的追求,爲了他們的信仰,至少也得兩百錢起。”

    肖梓顏驚訝地說:“兩百錢?”

    謝玉軒看着一臉正氣,不像個奸商啊,怎麼做起事來,這麼狠呢?

    “當然,這麼香嫩酥軟的烤雞,再給他們搞個敲泥儀式,對了,去定製個圖章,在泥巴表面印上‘富貴’,另外,還可以加一味調料……”

    謝玉軒一邊想着後世的營銷手段,哪怕成本一百錢的商品,只要有了儀式感,完全可以賣到兩百錢,甚至更高。

    而且,謝玉軒還想到了一位這個時代還不存在的調料:味精。

    味道是以玉米澱粉、大米、小麥澱粉、甘薯澱粉等糧食爲原料,通過微生物發酵、提取、精製而得到的穀氨酸鈉。

    這是一種安全又富有營養的調味品,用了它以後使菜餚更加鮮美可口。

    對謝玉軒這個曾經的法醫來說,提取穀氨酸鈉,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把味精搞出來了,整個春風樓的菜品口味,都會上升一個層次。

    不,應該要上幾次層次

    對從來沒喫過穀氨酸鈉的人來說,隨便喫個什麼菜,都會覺得比以往的好喫,他們以後,只會更加迷戀春風樓的飯菜。

    肖梓顏眼睛一亮:“搞個敲泥儀式?這雖然會耗費時間,但客人還真的感覺這道菜就與衆不同了。”

    她是個自學成才,無師自通的商業奇才,謝玉軒稍微一點撥,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微妙。

    謝玉軒笑道:“對嘍。明天我要去趟酒坊,你多準備一點富貴雞,先給自己人嚐嚐。”

    酒坊是他的生產基地,既可以生產春風系列酒,也是那兩百多人的夜校。

    這些人,不僅要學習文化知識,還要學習間諜技巧,以及武藝、騎射,以及勞動。

    謝玉軒身爲他們的幕後老闆,也要時不時去犒勞一下他們,並且,給他們上思想政治課。

    文化和技藝雖然很重要,但思想政治更爲重要。

    如果這些人不能跟他走同一條道,那這麼辛苦養着他們幹什麼?

    而那些表現積極,思想活躍的人,也會被重點培養。

    已經有不少機靈的人,被柳清風挑走,進行單獨訓練,並且成爲他的得力助手。

    肖梓顏說道:“好呢,正好拿他們練練手。”

    賣錢的菜,與試喫的菜是不一樣的。

    試喫的菜,出點問題,還可以及時解決。

    但如果賣錢的菜出了問題,那就麻煩了,一炮沒打響,以後這道富貴雞,再也不可能賣得起高價嘍。

    謝玉軒說道:“另外,這是一張清單,你採購後之後,都送過去吧。”

    既然要提取穀氨酸鈉,事不宜遲,必須馬上搞出來。

    另外,還有蠔油,這比味精的生產更方便,只需要用蠔熬製就行。

    所謂的蠔是什麼?

    不是生蠔,而是牡蠣,在沿海地區到處都是,臨安本地也很多。

    對後世的家庭來說,味精可能還不是必配,但蠔油幾乎家家都有。

    至於醬油,臨安已經有了,生抽就是澹一點的醬油,也沒什麼必要。

    第二天,謝玉軒去酒坊,看到塔兒忽和夏彪正在那裏啃着富貴雞,他們一手一隻雞腿,嘴裏不斷地大口嚼着。

    時不時的,還用油淋淋的手,端起一碗酒灌進嘴裏,那感覺,要多爽就有多爽。

    謝玉軒笑吟吟地說:“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嗎?”

    “闊以闊以,太好吃了。”

    塔兒忽忙不迭地說,他雖然只來幾天,但氣色明顯好多了,臉上再也沒有了菜色,衣服也換了,但沒有換回蒙古服,而是臨安人喜歡穿的對襟。

    謝玉軒點了點頭:“喜歡喫就好。”

    塔兒忽突然問:“謝提點,以後,能天天喫到這雞嗎?”

    謝玉軒笑了笑:“天天喫你也不怕膩嗎?”

    倒不是他捨不得,只是叫化雞再好喫,也頂不住天天喫吧?

    塔兒忽說道:“不怕,我一天可以喫三隻。”

    謝玉軒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塔兒忽只是個客卿,一天能不能喫到三隻叫花雞,得看他的表現。

    謝玉軒承諾,塔兒忽的騎射確實是天下一絕,可是,他的手槍弄出來後,塔兒忽的箭術,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謝玉軒在酒坊有個單獨的房間,那裏是他與手下“談心”的地方,他的思想政治課,有時是大課,有時是小課,更多的時候是開小竈。

    謝玉軒剛到房間沒多久,門口就來了一個清秀的後生,十五六歲,看着很精神,雙目炯炯有神。

    “報告。”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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