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們能做什麼?畢竟這事永遠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做不來感同身受。”洪連朔微微擡眉看着他說道,“這麼說有些不厚道,自己的孩子都沒怎麼照看過,何況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你能指望什麼?他們不輕視、看不起姐妹們就不錯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花似錦聞言訕訕一笑道,“是我想多了。”
“她們呢?有找你嗎?”洪連朔關心地看着她問道。
“沒有。”花似錦丹鳳眼黯淡地看着她說道,“這個決定不好下,多考慮也是應該的,關係一輩子大事,需要足夠的勇氣。”
“我沒催她們的意思。”洪連朔溫潤的眼眸看着她說道,“希望你們也別催,也別在她們眼前說三道四的,讓她們安靜的好好想想。”
“這輩子都聽別人的,您突然讓她們自己做決定,不知道行不行?”花似錦邊走邊隨口說道。
洪連朔聞言停下來腳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說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心境應該有了變化,不可能在天真無邪,不諳世事了。咱們等等,看看她們怎麼說?”
“好吧!”花似錦聞言輕點了下頭道,“不管做什麼決定咱都支持。”催促道,“餓不餓,趕緊喫飯去。”
坐在膳房的矮几前,洪連朔看着眼前的高粱面的野菜粥,“告訴伙房,賽貂蟬她們的伙食,白麪湯,回頭找來鳥蛋,白麪湯打雞蛋。”
“白麪湯?”花似錦柳眉輕挑看着她說道。
“是!要是有小米就好了,這個最滋補身體了,可是沒有。只好白麪湯了。”洪連朔咬了一口高粱面的窩窩頭道,看着眼底掙扎的花似錦道,“你這表情不太願意是嗎?”
“不是!只是白麪不多了,我怕不夠。”花似錦爲難地看着她說道,“坐月子一輩子的事情,身爲女人的我能不懂嘛!”
“早晚白麪湯打雞蛋,中午雞鴨魚多喫點兒,這個咱多獵點兒。”洪連朔嘴裏的窩窩頭嚥了下去道,“這樣行嗎?”
“夠,夠,夠!”花似錦聞言神色和緩地看着她說道,“我還以爲頓頓白麪呢!”
“那不行,還是得喫肉。”洪連朔眼底盈滿笑意看着她說道,“坐月子的喫肉,咱們喝湯。”
“您還笑的出來,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我這慌的都不知道該說啥了?”花似錦捂着胸口道,“現在還跳的厲害。”
“遇事慌沒有用,想辦法解決難題。”洪連朔淡定從容地看着她說道。
“幸虧有您,看見您我們瞬間就找到主心骨了。”花似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說道,“沒有您啊!我們早就死在燕都城了。”
“這麼說我還是罪人了。”洪連朔板着臉故意地說道。
“恩人,怎麼能說罪人呢!”花似錦聞言立馬反駁道。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要面對未知的生活,肉眼可見的苦耶!還要在生活的泥漿中摸爬滾打。”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着她打趣道,“可不是罪人了。”
“呵呵……”洪連朔笑了笑,麻溜的將窩窩頭和野菜粥喫完了,“我和崔命她們去打獵,你們幹什麼自己安排。”
“是!”花似錦開心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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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連朔背上揹簍,拿上弓箭,草編的大網,帶着五百人一起朝西山跑步前行。
魚沒有盛具在回來的路上都死翹翹了,而這野雞、野鴨子、野兔子,逮到的基本都是活的,羽毛給剪了,養起來。
還找到不少的鳥蛋,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崔命樂的都合不攏嘴了,“這才叫打獵,真過癮。”
“怎麼擒虎他們打的獵物少嗎?”洪連朔有些驚訝地說道。
“起初還多,現在那些小傢伙都精了,躲着人了。獵物就沒那麼多了。”崔命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咱人多,太能吃了。”
洪連朔聞言笑了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能喫是福。再說了,訓練很消耗體力的,不喫飽了可沒力氣。”
微微眯起眼睛心裏琢磨着,看來得出去走走了。
洪連朔她們嬉嬉笑笑的回到了驍騎營,遠遠地看見門口的韓擒虎長長的隊伍。
“擒虎,你們這是?”洪連朔走到韓擒虎身前看着他問道。
“我們打獵回來,給你們送些野物。”韓擒虎牽着繮繩微微歪頭看着她身後的揹簍嘰嘰喳喳的聲音,“你們也進山了。”
“啊!我們去西山看了看,運氣不錯。”洪連朔黑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說道,側了下身子,讓他清楚的看見揹簍的裏野物。
“你們還抓的活的。”林南征鬆開了繮繩驚訝地看着她說道,“這可不好抓。”
“我們用網套的。”洪連朔滿臉笑容地看着他們說道,“魚就不行了,離開了水很快就死了。”
“那我們這……”韓擒虎掃了眼長長的隊伍道,“你們的好意我們收下了。”
“走吧!跟我們進去,放在伙房裏。”洪連朔明媚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韓擒虎他們將野味放下,“那我們走了啊!”
“等一下,等一下,這些活的回去養着。”洪連朔將抓來的活的野味兒送給了他們一些。
“這怎麼好意思?給姐妹們補身子吧!”韓擒虎後退一步看着她說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好好的有養着,養的好了,讓它們下小的。”洪連朔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們說道。
“呵呵……”林南征笑着說道,“那我們就養着,來年下一窩小的。”看向韓擒虎道,“帶走吧?”
“行,那我們不客氣了。”韓擒虎點頭應了下來,“你們就這麼走着去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