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李雙柱將圓木放了下來。

    “你這力氣挺大的嗎?”洪連朔驚訝地看着李雙柱說道,“跑起來看着很輕鬆。”氣喘吁吁的他這麼會兒功夫呼吸已經恢復如常了。

    “俺就力氣大點兒。”李雙柱嘿嘿一笑道。

    “現在知道問題的癥結了。”洪連朔看着三位百夫長道。

    “知道了,終於領會了您一直說的團結了。”三人筆挺的站在洪連朔面前朗聲道。

    洪連朔他們等着人都回來了,計算了一下三隊的時間,李雙柱自己跑了第一,但團隊第二。

    “今兒就到這兒吧!”洪連朔平和的目光看着他們說道。

    “哦!”各自帶隊整齊地離開。

    “不考較了。”陳中原着急地看着她問道,“俺這都等着呢!”

    洪連朔點漆黑亮的雙眸看着他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樣子道,“這騎射,障礙,都比較看中個人能力。這每天訓練完畢都能總結的。”看着懵懂地他們又道,“每天騎射前十名的賞,後十名的罰!”

    陳中原聞言眼前一亮,“好主意。”是人都有自尊的,這兄弟們還不鉚足了勁兒幹啊!

    “這還用我考較嗎?”洪連朔目光溫和地看着他們說道,“要考的話,得類似實戰般演習,需要稍作準備。”

    “實戰?”韓擒虎茶色的眼睛瞪的熘圓看着她說道。

    “對呀!就比如說攻城……”洪連朔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們說道,“戰鼓擂就得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向前衝!”頓了一下又道,“而守城之人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讓你輕鬆的就衝過去,肯定有拒馬,有陷阱,你要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又要衝上去呢!”黛眉輕挑看着他們又道,“不先練練,就那麼跟二愣子似的向前衝啊!那兵卒的命往裏填,這我做不來。”

    “那咱就練練,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戰場。”林南征激動地搓搓手道。

    “林將軍那麼興奮幹什麼?你要親自去試試嗎?”陳中原滿臉笑意地看着他說道。

    “我不行!不過看他們攻城,我很有興趣,看這種訓練方法效果如何?我迫不及待的想看演習結果。”林南征嘿嘿一笑道。

    “那你們去準備吧!”洪連朔奸詐地笑道,“可以光明正大的爲難他們?”

    “你這也太壞了吧!”林南征沒好氣地看着她說道,“那可都是自家兄弟。”

    “你誤解了,就因爲是自家兄弟纔要爲難的,不管怎麼刁難都不會要了自家兄弟的命。”韓擒虎聞言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說道,“而敵人那可是會要命的。”

    “說的對!”洪連朔聞言點頭道,“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吧!”

    “行!”林南征激動地搓搓手道,“兄弟們可別怪我啊!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

    “設計可以,但別角度刁鑽的傷着自家人。”洪連朔板着臉看着他們說道,“這種非戰鬥性傷亡,可是沒有必要啊!冤不冤。”

    “這?”林南征遲疑地看着她,“那就需要給些時間,我必須得計算一下。既要爲難兄弟們,還不能傷着兄弟們,這可是個技術活。”

    “是啊!”洪連朔目光直視着他說道,“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輕鬆。”

    “這攻城戰我沒見過,如何守城這得問擒虎兄了。”林南征視線落在了韓擒虎身上道。

    “這個交給我。”韓擒虎拍着胸脯大包大攬地說道。

    “那這事就交給你們倆了。”洪連朔明亮的眼眸折射着初升的陽光看着他們說道,目光落在陳中原身上道,“對了,中原多做些木喇叭,姐妹們答應教兄弟們識字了。”

    “哦!”陳中原聞言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笑呵呵地又道,“木喇叭,沒問題。”緊接着又問道,“多少個?”

    “多做點兒,我看以後用到的機會很多。”韓擒虎淺褐色透亮的眼眸看着他說道,“擴音的效果非常的好。”

    “這簡單又不難,俺們就多做一些。”陳中原聞言笑着點頭道。

    “等你們做好了大喇叭,姐妹們就走馬上任。”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又問道,“兄弟們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他們迫切的希望多認字,對於姐妹們做他們的老師,樂意之至。”陳中原非常高興地說道,“您放心俺已經警告過那羣臭小子了,他們保證認真學習,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那就好。”洪連朔聞言笑着點頭道,又大又圓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陳中原道,“你頭髮、鬍子怎麼回事?”

    “哦!剃了。”陳中原扒拉、扒拉自己扎手的腦袋,“剃的有點兒狠,這次時間充足,不像狗啃的了。”

    “簡直是貼着腦袋瓜剃的。”四喜滿臉笑容地說道。

    “您不喜歡嗎?”陳中原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說道。

    “不是,不是,挺好的,這樣乾淨清爽。”洪連朔聞言趕緊說道,“只是好奇你怎麼想剃的,現在咱們不用裝胡兵了。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的有損。我還以爲你要開始蓄髮了。”

    “這樣乾淨啊!這蝨子、跳蚤想蹦躂都不行了。”陳中原嘿嘿一笑道,“俺覺得這樣涼快,洗頭也方便,一盆水下來從頭澆到尾。”略微有些嫌棄地說道,“比較起來長髮很麻煩。”

    “不是有滅蝨子、跳蚤的藥嗎?”江水生黝黑的雙目上下打量着他道,“現在整個營區想找出一個蝨子、跳蚤都難!咱們的馬兒身上都沒有。”

    “騎兵們照顧馬兒可精心了,簡直給伺候大爺似的。去湖邊遛馬不僅喂的飽飽的,洗乾淨了,還降暑。”江水生笑呵呵地說道。

    “你這腦袋夠圓的。”洪連朔明媚的雙眸看着他說道,“沒有睡扁和睡偏,頭型很好。”

    “是嗎?”陳中原摸摸腦袋笑道,“俺自己看不見。”

    “對了,對於李雙柱懲罰早餐沒有窩窩頭了。”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陳中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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