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之時,將軍通常會激勵兵卒,頭一個登上城牆的會有重賞,賞金百兩、千兩。”洪連朔黝黑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麼多?”一個個如餓狼似的冒着綠光看着洪連朔道。
“你們想啊?”洪連朔好笑地看着他們說道。
“當然了,俺這輩子連一百個銅錢都沒咋見過,別說百兩金了。”李雙柱雙眸放光看着洪連朔說道。
“俺們也想。”
“想就好好的練本事。”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着如餓狼的他們道。
“洪娘子俺有疑問?”李雙柱高聲說道。
“問吧?”洪連朔目光溫和地看着她說道。
“您把咱的城池修的如此堅固,這萬一人家的城池也修成這樣,咱何如攻城啊!”李雙柱緊鎖着眉頭無比擔心地說道。
洪連朔聞言一愣,隨即“呵呵……”一笑,笑容如冰雪消融一般溫暖。
“雙柱考慮到這點值得表揚。”洪連朔拍手道,“爲雙柱鼓鼓掌。”
“啪啪啪……”掌聲如雷鳴一般,李雙柱則羞的滿臉通紅,低垂着頭,咧嘴直樂。
洪連朔雙手下壓,演武場安靜了下來,“雙柱提出的問題很好。我們把盾修的這麼堅固,那我們也可以把矛練的尖利無比。”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劉魁脫口而出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捂着嘴悶聲道,“俺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說的對。”洪連朔給予肯定地說道,“首先呢!咱們的城池要修的固若金湯,是爲了保護咱得家園。我們都不希望再發生一次被單方面屠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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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陳中原振臂高呼道。
“絕不!”氣衝雲霄。
“保衛家園!”堅決扞衛自己家園。
“洪娘子,您說這城咋修吧!俺就咋修。”
“不慌!”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道,“咱們今兒的重點是攻防戰啊!有關其他咱們說完了再暢所欲言。”
“都不許插嘴了,聽洪娘子認真說。”陳中原目光掃過他們道。
“是!”齊齊的朗聲應道。
洪連朔輕咳了兩聲,“咱們繼續,這經歷了九死一生,先頭精銳強悍的軍隊登上了城牆。殺出一條血路來,在城牆上建立起了一個穩固的前沿陣地。”點着城牆道,“要不斷地頂住從兩側衝上來守軍的反撲。剩下的就是添油戰術,看誰的人能死扛着耗到對手士氣崩潰,就能贏。”
“赤身肉搏確實慘烈。”韓擒虎感慨道。
“有這麼多攻城器械,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寸功吧!”陳中原食指點點那麼多器械模型道。
“這攻城方有投石機和牀弩持續不斷的攻擊,也能轟塌一段城牆,當然這個機會很小,不能排除沒有。”洪連朔指着厚厚的城牆道,“因爲城牆的設計,遵循的是牆貴低,門貴多的原則,城牆上窄下寬,地基的寬度比高度少不了多少,以目前現有的工程器械的精度,在百步開外能砸牆體,絕對很難,就算是砸開了缺口,你衝鋒的兵卒可是要受到三面夾擊。如果守方拼死肉搏堅定敢戰,在缺口處堵住了攻方的衝鋒,後面的兵卒只能站在城牆下面捱揍。”
“我記得當日夷狄圍城之時,還下毒來着。”林南征忽然想起來道,“真是爲了攻下城池無所不用奇機。”
“咱們城大部分用水來自水井,還真不怕他下毒。”韓擒虎黝黑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下毒夠低級了,還有把染了瘟疫的病人用投石機扔進城內,這纔是最惡劣的。”
“不怕,不怕,咱不是治好瘟疫了。”陳中原聞言趕緊說道,“敢使用這下三濫的招數,打得他們哭爹找孃的。”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是決水灌城。”洪連朔眼神冰冷地說道。
“這咱知道,戰國時期,楚國國都就被白起這樣折騰過。”林南征想起來道。
“這點兒燕都城不用擔心,大水灌城,只適用於大河邊地勢低平的城池,自古以來這種戰例不多,這需要地利條件配合。”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一般修建城池,首先就不會考慮低窪地帶。”
“呼……這就好,水火無情。”陳中原長出一口氣道。
“城池修的固若金湯,想要輕而易舉的攻陷就現在的攻城器械沒有那麼容易。”洪連朔沉靜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守城戰也是作戰,其烈度和殘酷性不亞於騎兵兩軍對壘。守城一方需要至少有背城而戰的勇氣和高水平的將軍坐鎮指揮,在軍事素質大致相同的情況下,守城戰仍然是以少勝多的有效手段。”
“什麼叫現階段?”韓擒虎微微眯起眼睛敏銳地說道。
“就是在攻城器械改進不大的現階段,守城要來得容易。”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在固若金湯的城池在飛機大炮下也會被轟成渣渣的。
冷兵器時代如此堅固的城池,可以阻擋草原的鐵騎。
南宋軍事弱,但人家修築的城池堅固。南宋一朝,國防壓力空前,北方強敵,虎視眈眈。
爲了維護偏安小朝廷的安全,南宋尤爲重視城市防禦的建設,企圖以堅城固壘,拱衛暖風吹拂下的西湖歌舞。
嚴峻的軍事形勢加上先進的經驗,使得南宋的築城技術登峯造極,在華夏大地上留下了一座座金湯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