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俺可以去看看大海嗎?”洪望嶽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充滿希望地看着她說道。
“這次不可以。”洪連朔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正色地說說道。
“哦!”洪望嶽小嘴噘着應道。
“不高興啦!”洪連朔清潤的大眼睛盈滿笑意看着他說道。
“沒有。”洪望嶽擡起頭微微搖了搖道,“孃親早點兒回來,俺還沒喫過海味呢?不知道好不好……”越說聲音越小,勐地瞪大眼睛道,“孃親剛纔說的是這次不能去。”
“聽出來了。”洪連朔捏捏他挺翹的鼻子道,“我們先去探探路,順利的話,都去看看。”
“耶!孃親最好了。”洪望嶽抓着她的雙手高興地搖晃着。
“我們也能去嗎?”曹遠山緊張地不太確定地問道。
“去,都去看看。”洪連朔笑着微微頷首道。
“呀!”曹遠山開心的如孩子似的,“我也能看看大海了。”
“遠山沒見過大海嗎?”洪連朔有些驚訝地說道,他想要出去應該不難吧!
“家裏只有一頭小毛驢出門在外有諸多不便。”曹遠山坦誠地說道,“沒錢寸步難行。”
“這此咱們騎大馬去。”洪望嶽樂呵呵地說道。
“不會耽擱您抓魚吧!”曹遠山又擔心地問道。
“不會。”洪連朔淺笑着搖頭道,“咱們拉着板車去。”看着疑惑的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麼說,抓回來的是活魚。”曹遠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是的!”洪連朔笑着點頭道,“活魚新鮮,咱還可以醃魚,薰魚、曬魚乾。”
“鮮魚不好喫嗎?”曹遠山不解地看着她問道。
“爲冬天貯藏啊!這海水冰凍了,可就無法抓魚了。”洪連朔非常遺憾地說道。
“啊!”曹遠山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忘了咱這裏冬天很冷的,滴水成冰。”
“是啊!秋收冬藏,得爲漫長的冬季做準備。”洪連朔眸光溫柔地看着他們說道,“好了,就這事!”搖着兒子的手道,“在家乖乖的。”
“嗯!”洪望嶽重重地點頭道,“俺保證乖乖聽話。”
“我走了。”洪連朔鬆開兒子的手,站起來道。
“孃親俺送你。”洪望嶽趕緊站了起來道。
“別送了,趕緊辦雜事,別到時候尿褲子了。”洪連朔垂眸看着兒子調侃道。
“俺纔不會呢!”洪望嶽噘着小嘴辯駁道。
嘴硬的小傢伙,夾着腿做什麼?洪連朔沒有拆穿他,“我走了。”洪連朔前腳離開,後腳洪望嶽就如小鴨子似的,拔腿朝廁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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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連朔找到莫三丫和韓有信他們架上馬車去城內將過冬的衣服拉到了驍騎營。
花似錦打開箱子,皮料子出現在眼前,可是看着眼前被砍的亂七八糟的皮料,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夷狄真是太壞了。”陶桃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說道,“好好的皮貨,不要也被糟踐了。”
“花姐姐別做披風太浪費了,先緊着上衣做。”洪連朔食指點着箱子說道。
“哎!”花似錦脆生生地應道,“先做上衫,別做袖子,長度跟短褐上衣似的。先護住前胸和後背。貼身沒關係,沒有袖子不太影響幹活。”洪連朔在身上比劃道,“至於袖子,看最後有富餘的皮料再說。”
“明白。”花似錦點點頭道,擔心的又道,“不知道能否每人分到一件。”
“收集起來的皮料子很多,至於你那個否每人一件,得做出來才能知道。”洪連朔明亮的黑眸看着她說道。
“我知道了,做做看。”花似錦聞言笑道。
“孩子們做的長度跟大人一樣,這樣他們那小身板上下都護着了,別凍着了。”洪連朔點漆黑亮的雙眸看着她仔細叮囑道。
“哎!”花似錦脆生生地應道。
“啊!”洪連朔忽然想起來道,“對了給小芹她們的寶寶需要做什麼嗎?”
花似錦掰着指頭算了算道,“現在有三個月了,還有半年,生的時間在明年三、四月份。”想了想又道,“做些包被好了,至於衣服只做中衣好了,怕冷的話,不是有炕嘛!到了夏天也能抱出來了,光着屁股得了。”輕笑出聲道,“這鄉下孩子,四、五歲還光着屁股跑的漫山遍野都是。”
洪連朔聞言滿臉黑線,“這不太好吧!好歹遮着點兒。”
“那就做個肚兜護着肚子不着涼。”花似錦輕快地說道。
這是顧前不顧後,洪連朔聞言話在脣邊滾了滾,最後只好說道,“行吧!”
沒辦法布料緊張,能省則省。
“咱種織麻布的麻好像沒種耶!”洪連朔仔細想了想看着她問道。
“沒有,明年春天種麻,用它織成葛布做夏衣最好了。”花似錦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說道。
“這麻布粗糙,劃皮膚還扎人。”洪連朔擔心地說道,“寶寶的皮膚嬌嫩。”
“有細麻布不扎人的。”花似錦溫柔地看着她說道。
“這些我不太懂,交給你們了,什麼時候通知我一聲就行了。”洪連朔食指蹭蹭鼻翼道。
“這些小事交給我們,您要忙的是大事。”花似錦聞言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說道,“放心吧!”
“我聽說,有皮料子。”賽貂蟬腳步匆匆地走過來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你這月子做好了,就出來了。”洪連朔聞聲看過去一個月下來被養的白白胖胖的賽貂蟬道。
“昨兒就出了月子了,今兒才被小蘭盡職盡責的小蘭給放出來。”賽貂蟬福了福身,快人快語地說道。
“洪娘子。”李小蘭她們福了福身道。
“你們都來了,這是月子做完了。”洪連朔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們說道,“身體還好吧!等明兒郎中們來了,讓她給姐妹們把把脈。”看向花似錦道,“別忘了。”
“是!”花似錦福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