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騙你是小狗,那黃色跟咱蒸的白麪饅頭似的。”洪連朔笑眯眯地看着韓擒虎說道。

    說是白麪饅頭,其實顏色泛黃,因爲沒有添加增白劑。

    “沒有渣滓哦!”洪連朔雙眉輕揚笑靨如花看着他說道,“溶於水,跟清水似的。”

    “俺勒個乖乖。”韓擒虎激動的臉頰漲的通紅道。

    洪連朔聽着熟悉的中原口音,真是被傳染了。

    “這絕對是大優勢。”韓擒虎凌空揮舞着手裏的馬鞭道。

    “可是這目標太大,不易隱藏,真要出了事,甭管是不是咱乾的,都會算在咱的頭上。”韓擒虎迅速冷靜下來看着她說道。

    “我又沒有讓人探聽軍事情報。”洪連朔黝黑的雙眸輕輕流轉看着他說道。

    “那探聽什麼?還能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韓擒虎滿眼疑惑地看着她問道。

    “可以探聽朝堂消息啊!”洪連朔眉飛色舞地看着他說道。

    韓擒虎聞言眼睛瞪的賊亮看着她說道,“這朝堂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就能站上去的。”

    “我知道啊!”洪連朔輕鬆自若地看着他說道,“可這朝堂的動向總會有風傳出來的,世家聯姻也能看出朝堂的局勢。這些可都是公開的喲!”別有深意的笑道。

    “你說買鹽肯定要經過當地官府同意的。”洪連朔黝黑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當然,以咱現在的實力,太弱小,肯定會被大幅抽成的。”韓擒虎臉色難看的說道,“他們的心黑着呢!那是要錢不要命。”

    “我知道,但能瞭解當地的情況,值得。”洪連朔烏黑的童仁倒映着他的身形說道,“你說它目標太明顯,送消息不容易,咱們開個酒樓呢!傳遞消息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酒樓?”韓擒虎眨眨眼懵懂地看着她,這變化太有些跟不上。

    “這各國糧食緊張,民間不允許高粱釀酒的。”韓擒虎聞言提醒她道。

    洪連朔聞言一愣,好笑地看着他說道,“那飯館行嗎?”

    “飯館你的有特色纔行,太過普通了會泯然與衆的。”韓擒虎聞言撓撓頭道,“不過大隱隱於市,泯然與衆纔好,不起眼兒。”

    “不行,不行,不能太普通了,太普通吸引不了客人。”洪連朔聞言微微搖頭說道。

    “您想吸引什麼樣的客人啊?”韓擒虎好笑地看着她說道。

    “那些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啊!還是特別愛吹噓的膏粱子弟。”洪連朔鴉羽般的睫毛下靈動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那他們喜歡獵奇。”韓擒虎聞言薑黃色的童仁折射着燦爛的陽光看着她說道,“特色飯館啊!”手中的馬鞭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自己的手。

    “大鐵鍋。”洪連朔如珠似玉的雙眸直視着他說道。

    韓擒虎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說道,“您這還惦記着呢!大鐵鍋做飯就那麼好喫。”

    “當然了,現在的飯菜不是燉、就是清蒸,大鐵鍋炒菜、煎、炸……”洪連朔吸熘着口水看着他說道,“好喫的能讓你吞了舌頭。”

    “真的?假的?”韓擒虎狐疑地看着她說道。

    “我保證比現在清水燉出來的好喫。”洪連朔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咱就試試大鐵鍋。”韓擒虎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說道,“看看您口中的大鐵鍋,是否有您說的那麼好。”

    “絕對讓你讚不絕口。”洪連朔烏黑的童仁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看着他說道。

    “那些紈絝子弟還不趨之若鶩啊!”韓擒虎嘿嘿一樂道,“這三兩酒下肚,什麼話都倒的出來。”

    “對!讓他們自備酒水,民間不能釀酒,擋不住士族老爺。”洪連朔閉了閉眼眼底閃過一絲慍怒道。

    “那就開飯館兒。”韓擒虎樂呵呵地說道。

    “不但要記朝堂上的變化,還要記柴米油鹽這些瑣碎細小的與普通人休慼相關的必需品。”洪連朔黝黑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什麼意思?”韓擒虎不解地看着她說道。

    “這些價格太高,高到離譜,就如干柴似的,迸點兒火星子,就可以燃起熊熊大火。”洪連朔眼底凝結成霜看着他說道,“越亂對咱越有利。”

    “我覺的扇風點火效果會更好。”韓擒虎奸詐的笑道。

    “要保護好自己纔行,做過就有痕跡,我可不想兄弟們受傷。

    ”洪連朔聞言深邃正直的雙眸看着他謹慎地說道。

    “這世道總有人趁亂而起,所以咱就看着就好。”韓擒虎不厚道地說道。

    “那就開飯館兒了。”洪連朔笑着說道。

    “就開飯館兒。”韓擒虎高興地說道,“無論啥時候都離不開食物,也餓不着廚子。”

    “等學醫的出師了,咱們還可以開醫館。”洪連朔明媚的黑眸直視着他說道。

    “醫館?”韓擒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草帽道。

    “專門醫治女人的醫館!”洪連朔別有深意地看着他說道,“她們很惜命的,尤其是士族老爺們的後宅。”

    “那個……”韓擒虎遲疑了一下看着她說道,“不是我小瞧女人,她們不接觸政事的,你讓她們爭寵那是個頂個的強,所處的氛圍中,喫幾次虧,就無師自通了。”

    “喫一塹,長一智。”洪連朔輕笑着搖頭道,“她們怎麼爭寵不管咱的事,不着痕跡記錄事情就行。”

    “女人之間能有什麼?不外乎是喫喝玩樂,各種無聊的攀比。”韓擒虎非常鄙視地說道。

    洪連朔聞言面色不愉地看着他說道,“坐在你面前的也是個女人。”

    “呃……”韓擒虎頓時尷尬地嘴張張合合的,吭哧了半天道,“您不是普通女人。”閉了閉眼虛心地說道,“我以後不這樣說了。”

    洪連朔如深潭般的雙眸看着他明確地說道,“我不喜歡你輕視的語氣,女人如果獲得如男人一樣受教育的機會,可以正經做事的機會。她們就完全不用去攀附男人的。而不是爲了一個男人在後宅那巴掌大的地兒爭的你死我活的。只爲獲得男人那可憐的垂憐,和隨時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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