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先解決頭疼吧!這眼睛……”楊族長晦暗不明的雙眸看着她說道,“說實在話,老嫂子已經適應了。”

    這事不能勉強,終歸是晚了!

    “這要怎麼治?”楊族長想了想道,“在腦袋上無從下手啊!”勐然間想起來道,“俺記得三國時華佗給曹操治療頭疼,要把腦袋給開瓢了,就因爲這個華佗被殺了。”

    “你還知道這個呀!”洪連朔詫異地看着他說道。

    “神醫華佗誰不知道啊!他爲什麼死的,也都知道。”楊族長臉色煞白地說道,“這不會真的開瓢吧!”

    “不會,不會。”洪連朔聞言趕緊說道,她就是想也不敢啊!就這醫療條件,手術不難,關鍵是術後的風險太大了。

    “那要怎麼治?”楊族長充滿好奇的雙眸看着她說道。

    “鍼灸!”洪連朔也沒賣關子,很乾脆地說道。

    “鍼灸?”楊族長驚訝地看着她說道,“這個俺聽過,可從沒見過。這鍼灸真能治好了老嫂子的眼睛。”

    “我說過的,不能……”

    洪連朔的話還沒說完,楊族長聞言趕緊說道,“俺知道,俺知道,先把腦中的淤血給散了,不然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對!”洪連朔笑着點頭道,“麻煩楊族長去叫福嬸的家人回來,將治療的情況說明了,必須徵得福嬸家人的同意。”

    “俺同意就行了,哪裏還用叫楊帆他們呀!”楊族長隨口說道。

    “楊族長,這事必須她的家人在場,同意纔行。”洪連朔態度堅決地看着他說道。

    “好吧!好吧!俺現在就去。”楊族長聞言立馬點頭道,擡腳就朝山下跑去。

    洪連朔望着他的背影漸漸的變成黑點,消失在了眼前,放開精神力,沒有人,憑空出現了鍼灸包。

    以目前的冶鐵水平不指望了,只好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了。

    洪連朔拿着鍼灸包走回了院子。

    “閨女來了。”福嬸聽到腳步聲笑了笑道,豁達地說道,“是不是不好治啊!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俺現在都習慣了,眼睛看不見了,俺這耳朵好使着呢!你這腳步聲,俺聽了一次就記住了。”

    洪連朔坐在她身旁的草編的糰子上,握着她顫抖的手道,“有辦法,只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效果?”福嬸疑惑地問道。

    “因爲不知道淤血散了,你的眼睛是否能看見。畢竟時間有些久,明白嗎?”洪連朔輕輕摩挲着她的手安撫道,“但是可以減輕疼痛。”

    福嬸的手一頓,神色慌亂地說道,“您看出來了,別告訴他們,俺不想孩子們擔心。”

    “能減輕頭疼就行,這眼睛就盡人事,聽天命吧!”福嬸表情溫柔地說道,“不奢求那麼多了。”

    “希望老天保佑。”洪連朔緊緊地握着她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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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族叔說的是真的嗎?”楊帆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道。

    “你叔騙你做什麼?”福嬸伸着手道,“見了人了還不行禮,不懂規矩。”

    “洪娘子。”楊帆趕緊拱手行禮道,急切地看着她問道,“俺孃的眼睛真能治好?”

    “這治病哪有完完全全好的,況且又過了這麼久,你別慌慌張張的。”福嬸拍了拍身邊的草糰子道,“坐下歇歇,你看你喘氣喘的,氣勻乎了在說話。”

    “哎!”楊帆聞言拉過草糰子坐了下來。

    “你族叔呢?咋就你跑回來了。”福嬸繼續追問道。

    “俺聽到消息,先跑回來的,啓航和族叔在後面呢!”楊帆尷尬地笑了笑道。

    “毛毛躁躁的,不說跟你族叔一起回來。”福嬸輕輕地斥責他道。

    “俺這不是着急嗎?”楊帆拽着袖子擦擦臉上的汗道。

    “俺又跑不了,那麼着急幹什麼?”福嬸沒好氣地說道,“別傻坐着了,也不說給洪娘子倒碗水。”

    “哎!俺這就去。”楊帆麻熘的又站了起來。

    “別,別,不用我不渴,我這身上帶着水囊呢!”洪連朔拍拍自己腰上掛着的水囊道。

    “呃……”這楊帆聞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機靈地他道,“俺去給族叔倒水,在海灘上玩兒了這麼久,早渴了。”擡腳進了屋,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兩個木碗,盛了七分水。

    “你這小子,竄的可真快,真是攆都攆不上。”楊族長喘着粗氣被楊起航攙扶着走了進來。

    “他老叔,坐,坐下,歇歇,咱們再說。”福嬸衝他們招招手道。

    楊帆將草糰子擺好了,起身和自家二弟攙扶着楊族長坐了下來。

    “喝水,喝水。”楊帆指着放在草糰子上的木碗道。

    “你這小子咋不懂事呢!沒給洪娘子倒水呀!”楊族長坐下來就數落楊帆道。

    “別怪他,我這身上有水囊。”洪連朔晃了晃自己的水囊,證實裏面還有水。

    楊帆嘿嘿一笑,跑進屋裏,又盛了碗水過來。

    待他們落座,喝了些水,氣息也勻實了。

    楊族長才開口道,“事情俺剛纔都跟你們說了,洪娘子要給老嫂子鍼灸的話,得你們兄弟倆同意。”

    “這有啥不同意的,俺沒意見。”楊起航聞言立馬說道,看着自家老孃道,“娘,您頭疼的事情咋不告訴俺呀!俺還真以爲您沒事呢!”

    “告訴你們又有什麼用,你們又替不了俺!”福嬸不緊不慢平和地說道,“告訴你們除了跟着乾着急,還能咋地。”

    “俺也沒意見。”楊帆點頭如小雞搗蒜道,“這是這鍼灸啥時候開始呀!早一天,俺娘就少一天痛苦。”

    “現在就可以,我針都拿來了。”洪連朔拿出木匣子道,打開裏面整齊的躺着鍼灸所用的針。

    “這要怎麼針?”楊帆好奇地問道,“扎頭上嗎?”

    “我解釋一下啊!這腦中的淤血得放出來。”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知道七竅嗎?”指着自己的五官。

    “俺只聽過七竅流血,那是中毒。”楊族長看着勐地想起來道。

    “有點兒那個意思。”洪連朔聞言點點頭道,“所以行鍼時,血從七竅流出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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