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與秦嶺並列的南北分界線,淮河流域北部與黃河連爲一體,南部則與長江連爲一體,因此無論是黃河還是長江政權,都將淮河視爲本流域的自然延伸部分,也因此,秦嶺淮河流域不僅成爲了南北地利分界線,而且更是成爲了南北軍事、政治分界線。”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對於北方來說,從北方南下,秦嶺險峻並不是最佳選擇,因此淮河就成了必選之地,成了兵家必爭之地。”看着懵懂的他們道,“等我畫好輿圖你們就可以清晰且直觀的看待爲何守江必守淮了。”
“同樣潼關也是,丟了潼關要麼關中危矣,要麼中原無險可守。”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地利方面天然的讓人必須具有整體的戰略性思維。”
“那要是沒有這整體性的思維呢?。”李雙柱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洪連朔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道,“簡單那就等着被滅好了。”
這平和的語氣,嗜血的笑容,聽得人頭皮發麻!
“南方土地肥沃,一季兩熟。”洪連朔話音剛落,就看見他們的眼睛冒着的綠光。
“一季,您是不是說錯了,不該是一年兩熟嗎?”陳中原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是一季兩熟。”洪連朔一字一字的說道,聲音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俺勒個乖乖!南方的土地這麼好嗎?”陳中原激動地說道。
“他們耕種的不是小麥、高粱,而是水稻,結出來的白花花的稻米。”洪連朔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說道。
“稻米俺聽過,也見過,就是沒喫過。”
“俺沒聽過,也沒見過,好喫嗎?”
“好喫!”洪連朔笑着重重地點頭道。
“一季兩熟的話,那產量上去了,咱們是不是都能喫飽了。”武常勝激動地說道。
“那肯定啦!”陳中原笑呵呵地憨憨地說道。
洪連朔聞言動了動嘴,不忍打擊他美好的願望。
“這一季兩熟不算什麼?這稻米還有一季三熟的。”洪連朔眉眼帶笑地看着他們宣佈道。….“啥?”他們激動地蹭的一個個都站起來。
“別激動,坐下,坐下。”洪連朔雙手下壓道。
“真的、假的。”他們不敢置信地看着洪連朔說道。
“我騙你做什麼?真的。”洪連朔笑着點頭道。
“可爲啥呀?爲啥它們能種,這時間不夠也能成熟嗎?”江水生說出大家的疑惑道,“咱們的高粱沒到時間,都結不出高粱來。”
“不就是因爲冷嘛!”李雙柱想也不想地說道。
“而南方夏天跟咱一樣,冬季也比咱這兒暖和。”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着他們說道,“而一季三熟之地,一年四季都是夏季。”
“咳咳……”驚起咳嗽聲一片。
“俺勒個親孃啊!那一年四季都能種地,那能種出多少糧食來啊!”陳中原激動地搓搓手道,“終於不會在餓肚子了。”
種地果然刻在國人的基因中,提及來,雙眸都冒着綠光。
“天下統一了,北方缺糧了,咱們就可以從南方調糧北上。”江水生興奮地滿臉通紅地說道。
韓擒虎忍不住翻了白眼,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啊!
“韓將軍有不同的看法?”江水生目光銳利地看着韓擒虎道。
眼睛這麼尖幹什麼?韓擒虎只好說道,“也不是不同的看法,而是從南到北你們知道有多遠嗎?”
“再遠的路也能走到,這路是人走的。”陳中原雙眸堅定地看着他說道。
韓擒虎聞言無奈地搖搖頭道,“不是我潑冷水,打擊大家的信心,而是從這裏到長江邊上,幾千裏地。”頓了一下又道,“這官道什麼樣,不用想,看看從這裏到海邊這官道有多糟糕,能把人的骨頭架子給顛散了。”
林南征鳳眸掃過他們說道,“這南方在秦朝被稱爲南蠻之地,也是近幾百年,北方頻繁的戰亂,瘟疫,把人給逼的四處逃亡,這人都逃到了南方,南方氣候適宜,才慢慢發展起來的。”
“咱這不也被稱爲蠻荒之地嗎?”陳中原笑着說道,“現在過的也不錯。”
“這修路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韓擒虎輕蹙着眉頭看着他們說道。
“俺沒覺得難啊!這城外的官道咱不是修的挺好的。”江水生傻呵呵地笑,“平坦寬闊。”
韓擒虎看着天真的他們,苦笑一聲道,“咱這加起來只有百十里地。官道本身就平坦。”指指南邊道,“這南邊山多、水多,你怎麼辦?”
“繞道唄!”陳中原簡單輕鬆的說道。
“這南方的山不是咱這西山,南方的山都是羣山,山連着山,繞?”韓擒虎搖頭道,“感覺這輩子都繞不完。”
“那就子孫後代接着來。”陳中原想不也想地說道。
韓擒虎微微垂眸,真不想和這個幼稚的傢伙說話,“修路是要銀子的。不是吹口氣就可以的。”
“修路是爲百姓服務的,你繞的那麼遠,造成百姓出行不便,這就不是修路的初衷了。”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當然洪連朔很高興他們學習能力超乎自己的想象。
韓擒虎聞言長長的鬆口氣,他真怕洪娘子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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