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連朔視線落在花似錦身上道,“別急着說話,有什麼寫字。”

    “嗯!”花似錦聞言在炕桌上寫道。

    “脖子上也別擔心留下疤,回頭給你制點兒藥膏,抹抹就沒事了。”洪連朔目光溫柔地看着她說道。

    “嗯!”花似錦在炕桌上寫下,“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洪連朔聞言笑着說道,“不耽誤你們了,早點兒休息吧!”和崔命出了房舍。

    “今兒我跟你擠一張炕了。”洪連朔眉眼含笑地看着崔命說道。

    “求之不得。”崔命樂呵呵地看着她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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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連朔又在羽林營呆了三天,看看產婦和孩子們,和崔命她們切磋、切磋,時間嗖的一下就過完了。

    回到了驍騎營告知林南征他們發生在羅淑慧身上的事情。

    “藍眼睛?這個夷狄方面也很少的。”林南征驚訝地說道,“要更往西,什麼大月氏、大食……他們那邊有金髮碧眼。”

    “金髮碧眼?”江水生詫異地看着他說道。

    “這不稀奇,還有紅頭髮呢!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林南征食指劃過下巴道。

    “當日夷狄衝進來時,俺沒發現藍眼睛啊!”江水生仔細回憶一下道。

    “咱當日很早就逃出去了,才見了幾個夷狄了。”林南征鳳眸直視着他說道,“這匈奴逐水而居,尤其被漢武帝打的四下逃竄,分裂的分裂,一路向西逃也有不少。而且他們喜歡抓女人,爲了傳宗接代,這樣生下來得孩子,就啥樣都有了。”

    “這個他們不糾結血統的嗎?”江水生黑眸看着他說道。

    “蠻夷,啥叫蠻夷,以他們惡劣的生存條件來說,先活下來,才能計較,活不了還計較個屁啊!洪娘子常說人口也是戰略資源,對夷狄來說,生的越多越好。”林南征一臉正色地看着他說道,“他們俘虜的各色人,藍眼睛到真的有可能。”抿了抿脣道,“不過這淑慧也太……其實這真沒啥的。”

    “南征見多識廣,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見怪不怪的。”洪連朔溫潤的眼眸看着他說道,“淑慧心裏過不了這砍兒,她還以爲自己罪孽深重呢!”

    “唉……那她真的忘記了。”林南征鳳眸凝視着她問道。

    “忘了。”洪連朔很乾脆地說道。

    “怎麼做到的?”林南征饒有興致地看着她說道。

    “怎麼你想試試?”洪連朔黛眉輕挑看着他說道。

    “不不不!”林南征搖頭如撥浪鼓似的說道,十分慶幸地說道,“您這還能有辦法幫助她,這要是沒辦法的話,這產婦疑神疑鬼的,能把自己給逼瘋了。”

    “這也是沒辦法了,總不能真讓她把孩子的眼睛給挖了吧!”洪連朔無奈地說道,“暫時這樣吧!”

    “您也別多想了。”江水生寬慰她道。

    “這事你們知道了就好,告訴將士們別大驚小怪的。”洪連朔如墨玉般的黑眸看着他們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告知將士們的,這事很正常。”林南征拍着胸脯認真地說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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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夏來,天氣越來越熱,地裏的麥穗沉甸甸的,開始泛黃。

    “今年的麥子肯定收成好。”曹懷民薅了把麥穗,放在手裏搓搓,“看看,麥粒顆顆飽滿。”

    “就是這麥粒感覺不多呀!還有癟的。”洪連朔不太滿意地說道。

    “這已經是我見過最好的麥穗了。”曹懷民激動地說道,“就是給皇帝進獻的五穀豐登中麥穗還沒這麼好呢!”

    “怎麼可能?”洪連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說道。

    “這個我可以作證。”林南征鳳眸直視着她說道。

    “這麼慘?”洪連朔明亮的眼睛瞪的熘圓看着他們說道。

    “俺們種的麥穗跟這比,更加的癟。”莫三丫食指點點曹懷民手心中的麥粒道。

    “嗯嗯!”江水生點頭附和道,“不可能長全整個麥穗的。”

    “是嗎?”洪連朔閉了閉眼道,在心裏腹誹道:沒有化肥,單靠人力和農家肥,使出喫奶的力氣也就這樣了。

    “那估算一下畝產能有多少?”洪連朔好奇地看向曹懷民問道。

    “嗯!”曹懷民點點手中的麥粒道,“如果麥穗都這樣,保守估計三百多斤。”

    “這麼少。”洪連朔耷拉着腦袋沮喪地說道。

    “俺勒個乖乖這麼多。”江水生不敢置信地說道。

    “翻倍了。”莫三丫激動地說道,“俺租種地主家的地,麥子畝產只有百十來斤。”緊接着又道,“一百五十斤都是高產嘍!”

    “產量這麼低嗎?”洪連朔實現落在林南征身上道,“你家也是嗎?”

    “這個?”林南征不好意思地說道,躲避這洪連朔的視線道,“這我們收租子只管自己該收多少?畝產那個……”心虛地說道,“沒太關注。”

    果然是地主老財,洪連朔明亮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對咱們來說是大豐收。”

    “那咱們以後可以盡情喫饅頭嗎?”林南征搖晃着小手激動地說道。

    “不行。”曹懷民想也不想地說道。

    “爲啥?不是豐收了嗎?”林南征着急地看着他說道,拿下頭上的草帽,忽忽的搖着。

    “畝產是豐收了,但是咱們得貯藏,不能讓你敞開了喫。”曹懷民拍着自己手道,“手有餘糧,心不慌!”

    “哦!”林南征聞言遺憾地應了聲,勐地又擡頭道,“那摻和着高粱面可以吧!”

    “這倒是可以。”曹懷民笑着點頭道。

    “行有白麪,這高粱我還可以忍受。”林南征勉爲其難地說道。

    “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收麥子。”洪連朔雙眸放光地看着曹懷民說道。

    “還沒黃呢!要收也得二十來天。”曹懷民看着火急火燎的他們笑着說道。

    “咱得時刻注意着天氣,別把這好收成給我整沒了。”洪連朔關心地說道,“這龍口奪糧可不是單純的說說。”

    “這個預判陰雨,咱不行。”曹懷民聞言伸手捏了捏眉心說道,“只能賭了。”

    “這個不能找有經驗的老農問問。”洪連朔輕撫額頭想了想看着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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