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仲看了眼乖徒弟拿出來的白色紗布,也沒問,看着她是怎麼給傷患使用的,他也在一旁學着。

    就是那白色的藥丸他搞不懂是什麼,見她給每個受傷的人都餵了一粒,就知道那肯定是預防發高燒的。

    武裝力量們一直在前線浴血奮戰,第二道防線的女人們也在努力阻擋敵人,可還是有那漏網之魚,來到了顧老爺子和孩子們所在的地方。

    原本以爲可以殺死一兩個夠本,沒想到他還沒舉刀,那邊就衝過來一羣人,個個手裏都拿着刀,全部往他身上招呼。

    幾秒後,他身上就跟裝了水的塑料袋子被戳破一般,往外頭淌血水。

    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他死不瞑目。

    顧山和容燁是武裝力量的中堅巨無霸,也是村裏人的擎天柱,顧山善於近身格鬥。容燁武功不弱,善於飛身搏擊,出其不意地將南翼人殺個措手不及。

    這次來的南翼人有八百之數,他們接到了命令,必須夜行潛伏過去,作爲先鋒跟北蠻子會合夾擊大梁國。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只要嶺南,別的地方一概不要。

    北蠻答應了,他們立即行動,誰知在路上遇到了大梁國的流民,計劃恐怕要宣告流產。

    容燁:“······”

    何止計劃流產,你們的人早就被誅殺殆盡了,滅了你們,計劃直接宣告失敗。

    人心一齊,做任何事都事半功倍。加上每一步都安排了人,這次夜戰,南翼國人大敗。

    八百正規軍被大梁國的逃難流民滅的連渣渣都不剩,雖然村民們也有受傷,可因爲有風子仲和顧拾月在,沒有死人。

    哪怕腿腳,手臂被砍傷了,只要沒斷,顧拾月都盡力依靠空間卡車上的藥給他們救治。

    殺死最後一個人,顧山和武裝力量們也不敢懈怠,組織人打掃戰場,也組織人警戒。

    女人們是打掃戰場的最佳人選,她們心細,花清蕊是現代人,對死屍沒有那麼抗拒。

    她鼓勵女人們:“姐妹們!咱們把這些死人身上值錢的玩意兒都掏過來,遇到沒死的趕緊補刀。他們傷了我們的男人,還企圖要殺了我們。

    我們不能對這些人心慈手軟,趕緊撿拾各種需要的東西,撿完了都放在一起,獎勵我們的勇士,那些爲了守護我們的男人們。”

    女人們連人都敢殺,打掃戰場有什麼,三三兩兩地一具一具屍體檢查,顧山組織人把那些屍體都堆放在一起,打算燒掉。

    埋是不可能埋的,大家都累了,也沒那個義務去挖坑,乾脆一把火點了完事。

    這是女兒的主意,剛纔他抽空去問了,女兒說最好燒掉,免得後面有誰來看到什麼,留下尾巴。空間裏有汽油,隨便弄點出來就把這些人給點了。

    反正只要殺了敵人,空間裏用掉的物資都會給補齊,就連卡車油箱裏的油都能加滿。

    顧山覺得女兒的主意很不錯,組織人把南翼國人的屍體都疊起來,疊了五堆。利用遮擋,弄出汽油,淋在那些屍體上,再又讓人去撿了點柴火來。

    火把一丟,瞬間烈焰騰空,火光沖天。

    顧里正和其他三位里正瞧着,都覺得顧山是個很有成算的人,把人燒了,化爲灰燼,看南翼人還敢不敢來大梁國燒殺搶掠。

    好在顧山有先見之明,做了萬全的準備,要不然大家都在睡夢中,今晚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朱里正感慨:“顧山太精明,是個難得的人才。”

    周里正:“辦事穩重,滴水不漏,南翼國人都被燒成了灰,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被滅的。”

    許里正:“這是他們該得的報應,誰讓他們放火燒我們的,今晚輪到他們被咱們燒了,真解氣。”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差點忘了許家村被南翼國人燒死在驛站的事。

    女人們把打掃戰場撿來的所有物資都堆放在一起,基本上都是武器居多,銀錢也有,不多,花清蕊從一個人的口袋裏還翻出了一封信。

    打開就着火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啥意思,不是她不認字,是繁體字瞧着費勁又彆扭。

    顧山連看都沒看,就拿給了容燁,他已經表現出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許多人都看到了,再裝下去感覺太假。

    “你看看吧!上面都寫了什麼?”

    容燁也沒扭捏推辭,接過來,看了一眼,眼底露出凝重的神色,隨即把那封信丟進了火堆裏,跟着那些屍體一起化成了灰。

    顧里正走上前來:“說的什麼?”

    朱里正和周里正,許里正也都很急迫地等着容燁的回答,他們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那信就被燒了。

    這位年輕人要不是顧山家的,他們肯定要罵幾句。

    容燁沒理會其他里正,就望着顧里正和顧山說道:“南翼國的人打算跟北蠻兩面夾擊,奪取大梁國土。南翼人說他們只要嶺南,其他的歸北蠻。”

    “啊?”顧里正頓時六神無主,定定地看着顧山,“那怎麼辦?咱們拖家帶口地去嶺南,豈不是自投羅網?”

    朱里正和周里正相互對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許里正面色凝重,說起南翼人,他就恨的牙癢癢。

    你說他們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國土上不好嗎?爲什麼要來他們大梁國殺人?還燒死了他的父母爺爺,不共戴天之仇,怎麼不恨?

    “怕什麼?”許里正難得地硬氣起來,“咱們也不是喫乾飯的,今晚咱們不就大獲全勝嗎?”

    隨後指了指還在燃燒的火堆,許里正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咱們不能慫,家鄉是回不去了,早就被北蠻人佔了。咱們只能往嶺南走,遇到南翼人,咱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兩個,總之殺光他們爲止。”

    顧山點頭附和:“說的對,咱們不能怕,怕就會被人殺。反正已經沒有了退路,爲什麼不勇往直前?

    南翼人有什麼可怕的?就算他們是正規軍,不也照樣被我們殺了嗎?連屍體都被滅了。

    里正!咱們辛辛苦苦走了一路,眼看就要進入嶺南地界了,可不能慫。因爲,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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