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容燁的心開始澎湃起來,女人說要教他操控那鐵甲車,只要他會了,以後就他來,讓女人坐在他身邊休息就好。

    找了個沒人的山窪,把馬和馬車丟在一旁,顧拾月讓容燁進了空間,還給他整了一點食物填飽肚子。

    瞅着這麼大的空間,容燁整個人都呆住了:“拾月!這就是你那最神祕的地方?怎麼有三輛‘神器’?”

    “神器?”顧拾月被他的這個叫法迷惑了,瞅了眼那三輛大卡車,“這不是什麼神器,這是大卡車。來吧!坐車上來喫東西,我教你怎麼認識儀表盤,怎麼啓動車子。”

    容燁嘴裏叼着煎餅,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拉開車門很熟練地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顧拾月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開始教她怎麼啓動車子,怎麼操縱變速箱,怎麼掛擋踩離合給油。

    別說,容燁還真的是聰明,就教了三遍,他自己操作了兩遍,然後就開始在空間廣袤的土地上奔跑起來。

    不管是前進還是倒車,都越玩越熟練,看在顧拾月的眼裏,簡直不可思議。感覺這人也太牛掰了,教了兩三遍就學會了。

    只是官道不比空間裏,道路沒有那麼寬廣,還是要多注意的。

    叮囑了幾句,顧拾月問他:“有沒有把握在官道上跑?”

    容燁很認真地點頭:“應該可以。”

    “好!那你試試。”顧拾月用意念說了句“出去。”

    大卡車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官道上,邊上的馬車和馬都還在,顧拾月用意念收進了空間。

    見怪不怪的容燁已經習慣了顧拾月的本事,馬上開着車往前跑起來。一開始他不敢跑太快,保持在一百碼的速度。

    到後邊感覺自己完全熟練地掌握了操縱的能力,就開始慢慢加速,快到鄞州時,官道寬敞了不少,他跑的更快了。

    顧拾月理解他的心情,救父心切,也不攔着他,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她直接連人帶車收進空間就是。

    可惜,容燁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他的反應很快,對危險的預知也比較敏感,雖然好幾次開的“驚心動魄”,最後都有驚無險,化險爲夷。

    後半夜,他們就到了鄞州城外,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靖王的兵馬,將整個鄞州城團團圍住了。

    想要進城根本不可能,容燁知道,這種情況下,不得不拼一把了。不拼,他們進不了城,見不到父王。

    人都見不到,何談救治?只有拼殺進去,纔有可能救活父王。

    “拾月!鄞州被圍困,咱們得想個辦法。”

    顧拾月點頭:“沒問題,你先進空間去,就坐在車上,哪兒都別去。一會兒我處理完了,再把你給弄出來。”

    雖然不知道女人要處理什麼,但容燁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聽她的,因爲女人很有智慧,她一定已經想好了對付靖王軍隊的辦法。

    “你能不能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算了,我還是陪着你一起吧!你一個人在外邊,我哪裏放心。”

    他是男人,不能讓女人一個人衝在前面,不管怎麼樣,他都該護在她身邊,必要的時候可以爲她擋住刀劍的攻擊。

    “跟我一起也行。”顧拾月收了大卡車,用塊黑布包住了頭臉,就露出了兩眼珠子在外邊,“你也把自己僞裝一下,咱們去幹票大的。”

    學着她的樣子,容燁也把自己的臉給包了起來:“拾月!你怕不怕?”

    “不怕,覺得挺好玩。”

    真的,在顧拾月的眼裏,這就是個好玩的事,她有空間,再危險估計也要不了她的性命。

    頂多受點傷,她空間裏有藥,還有井水,怕什麼。她根本沒把這當什麼戰場,就是來玩的。

    容燁不禁在心裏感慨,看吧!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來了戰場也面不改色。很有他們容家人的風範,要是那些嬌滴滴的貴女,見了這樣的場面,肯定腿能軟的像麪條,站都站不起來。

    可他的女人呢?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恨不得立馬就衝進去跟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拾月!你想怎麼做?”

    容燁拉着顧拾月的手,不敢鬆開,畢竟這裏是戰場,還是大軍壓境,圍困鄞州的戰場。女人要有個什麼閃失,他也活不了。

    “簡單,咱們先找到藏糧食的地方,偷偷地把糧食給收了,再收了他們的兵器,馬匹。然後你開一輛大卡車,我開一輛大卡車,直接碾壓了就是。”

    聞言,容燁眼底冒出精光:“是呀!我怎麼忘了,你還有個可以放東西的地方。好!咱們就這麼幹,我帶你去找放糧食的地方。”

    兩人說走就走,容燁的輕功極好,一隻手摟着顧拾月,帶着她左飛飛,右飛飛,繞開巡邏人員,很快就來到了放糧草的倉庫。

    顧拾月意念一動,念聲:“收!”

    就見······

    “咻!咻!咻!咻!”幾聲響起,偌大的糧草倉庫瞬間乾乾淨淨,連根毛都沒剩下。

    就······

    角落裏幾隻無處藏身的老鼠和一堆蟑螂四處逃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它們還喫的飽飽的,躲在一旁睡大覺呢?

    瞬間就發現什麼都沒了,好喫可口的糧食不見了,剩下的全都是陰森森的冷空氣。還不逃命,更待何時?

    收完糧食,兩個人又摸去了關押馬匹的地方,一個意念過去,所有的馬匹憑空消失,就剩下個光禿禿的牲口棚子,還有幾堆冒着熱氣的馬糞。

    看馬的被容燁點了昏睡穴道,不到天光大亮他們根本不會醒。

    接下來是兵器,有一把算一把,全都被顧拾月給收了,就連打盹的軍士們抱在手裏的都給收了過來。

    武器庫裏的更是收的連一支斷頭的箭都找不到,廚房那邊也給收了個乾乾淨淨,連做飯的鍋和鍋鏟什麼的都給收了。

    再有就是醫療所,不管是什麼藥材,藥丸,刀具,銀針,來者不拒,統統給收了個乾乾淨淨。

    最後繞到了靖王的帳篷附近。容燁讓顧拾月躲在一個地方不要動,他一個人摸過去,宰殺了一名護衛,穿上他的衣服,掀開靖王的王帳,不疾不徐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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