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隨手將劍抽走,靖王睜着眼睛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困難,出氣多,進氣少。

    顧拾月鬆了口氣,下車來,走到容燁身邊:“他真的會死嗎?不會裝死一會兒又逃走了吧!”

    容燁微微眯眼,將顧拾月的臉轉向另一邊:“我再補一劍,你別看。”

    說完拿起軟劍,用力一砍,靖王的人頭“骨碌碌”與身體分離開來,隨後他拉起顧拾月的手就走。

    顧拾月一個意念將兩輛大卡車收走,嚇跪了一片兵士。他們看到了什麼?神蹟,那兩人走了,神器就被神仙給收走了,這不是神蹟是什麼?

    至於靖王的屍體,他們就只能讓他那樣放着,手上沒有兵器的軍士已經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之前那兩人說了,他們會去鄞州城裏報信,讓鎮南王收編了他們,還不計較過往。真是太好了,這場戰終於結束了。

    容燁帶着顧拾月去了鄞州城的城門口,靖王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說靖王觸怒了天上的神仙,被天罰了。

    讓他們放這兩個人過去,他們是來幫助大家的。

    見到人過來,靖王的兵士很是恭敬,容燁吩咐他們:“退後五里地,我去跟鎮南王說,天亮就讓他們馬上收編。”

    “是!”

    兵士們如今手上沒有武器,就算想攔着也沒那本事。再說靖王都被天罰了,他們還計較個啥?

    到了鄞州城門外,容燁把自己的腰牌底了進去,守城的人都是嶺南來的,見了腰牌,很是激動。

    趕緊開城門,靖王的兵士見了,都覺得這兩人實在是太能耐了,難怪會被神仙委託來收了靖王。

    進了城門,容燁對着看城門的人隨手一揚,那些人全都中了迷藥,暈倒在地。

    這是他想出來脫離剛纔那個“神仙”傳說的辦法,今晚之事太過詭異,他和他的女人不能被人盯上,否則後患無窮。

    迷藥是之前在女人的空間裏隨手拿的,本意是先收着,伺機派上用場,沒想到會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守城的兵士暈了,顧拾月有點奇怪:“你做什麼?爲什麼要迷暈他們?”

    “爲了脫身。拾月!今晚之事非同小可,要是被有心人傳出去,我們將會面臨無窮無盡的麻煩。”容燁很小聲地跟顧拾月解釋,“你剛纔不說了要把靖王的東西送進鄞州的嗎?趕緊弄出來擺在這裏吧?

    明早他們看了會相信你說的話,也會相信這是神仙行的神蹟。皇上聽了必定龍心大悅,那傳遞神仙旨意的我們呢?又去了哪裏?”

    經他這麼一提醒,顧拾月馬上就想到了:“沒錯,傳遞神蹟的我們已經不見了,消失了。”

    “對。”容燁點頭,“我們必須儘快消失,那迷藥我沒用多少,維持不了多久的。”

    顧拾月趕緊一點一點地把空間裏的東西全都弄了出來,就放在城牆跟下。只要是從靖王那裏弄來的東西,全都放在了城牆邊上。

    而後兩人把身上蒙臉的布拿掉,衣服也脫了,都扔進空間,去了鎮南王住的地方。

    鎮南王妃一直不敢睡死,就默默地坐在鎮南王爺的牀邊守着,靖王的人其實不知道鎮南王受了很嚴重的傷。

    一直以來,都是鎮南王妃穿着鎮南王的衣服站在城牆上觀戰,鎮南王穿着將軍服陪着軍士一起出徵。

    不是貼身侍候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夫妻倆的這個操作。鎮南王驍勇善戰,一般很少站在城頭上浪費自己的能耐。

    喜歡親自下場去廝殺。

    只是靖王的兵馬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的人太少,所以纔會吃了個大虧,鎮南王爺後背重傷。

    容燁進來的時候吵醒了鎮南王妃,她睜開眼,見到兒子,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她知道兒子也差點死在了靖王手上,如今見他好端端的,忍不住喜極而泣。

    “母妃!您別難過,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拾月,她是神仙谷主風子仲的關門弟子,醫術極佳。當日我受她救助,撿回了一條命。”

    鎮南王妃連忙擦乾了臉上的淚,露出溫和的笑容,拉住了顧拾月的手。小姑娘清清爽爽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爽快利落人。

    “拾月!謝謝你救回了燁兒。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燁兒他父王還有沒有救?”

    “可以。”顧拾月很乾脆地答應了,“但我有條件,我醫治他的時候,不希望有閒雜人等在場。”

    “好!我答應你。”鎮南王妃也是個爽快人,哀求道,“能不能馬上就動手?晚了我都怕······。”

    顧拾月點頭:“可以的,留下容燁一個人在,其他的人都出去吧!”

    鎮南王妃沒二話,馬上領着人走出了房間,臨走還說了句:“我去廚房給你們做點喫的。”

    人孩子大老遠地來了,怎麼捨得讓她餓着肚子。

    見人都走了,顧拾月指揮容燁把鎮南王翻過來,背朝上,趴在牀上。衣服剪開的那一刻,一股惡臭瞬間傳來。

    顧拾月馬上從空間裏拿出個口罩帶上,也給了容燁一個,告訴他:“你父王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傷口化膿腐爛發炎造成的高燒不退。

    我現在要把他的腐肉都剔去,然後縫合傷口,減少細菌感染的機率,你幫我先給他喂點井水進去。”

    “好!”

    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細菌感染,但女人吩咐的事,他必須照做。女人空間裏的井水有多神奇,別人不知道,他親身體驗過,自然知道。

    接過水,容燁開始給父王喂。鎮南王雖然昏迷,可對水的渴望還是有的,一接觸到冰冰涼涼的液體,就下意識地吞嚥。

    沒一會兒,一竹筒的水就被他喝完了。顧拾月又拿出來一竹筒,遞給容燁。

    “這個先別餵給他了,一會兒可以用它來塗抹創口。”

    話說完,就見她拿出了一瓶玻璃瓶裝的水,掛在帳鉤上,一端垂下一根軟軟的管子,還有針頭,直接刺進了他父王的手腕皮膚下。

    這東西容燁有印象,當時在地窖裏他清醒過幾分鐘,看見自己手腕上扎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上頭還有個瓶子,只是那時他十分虛弱,想把那東西扔了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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