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廣和顧二秀,李敏皆是一愣,沒想到顧拾月會拿這種話來堵住他們的嘴。
花清蕊在一旁給女兒豎起大拇指:“我家拾月說的沒錯,拿着我們自己的利益做選擇,虧你說的出口。”
李敏在一旁幫腔:“小王爺遲早都是要娶側妃的,爲什麼就不能選擇我?”
見過了容燁,李敏現在是看誰都入不了眼,世上除了他,誰也不嫁。父親能不能做縣丞她根本不關心,她倒是很願意進鎮南王府做個側妃。
實在不行,通房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守在容燁身邊,洗腳婢她也幹。
容燁:“······”你樂意我不樂意,洗腳都用不上你,滾一邊去。
跟拾月二人夫唱婦隨不好嗎?做什麼要弄個洗腳婢在身邊礙手礙腳?他又不是喫撐了。
顧二秀看這也不答應,那也不答應,半點好處撈不着,頓時撒潑,坐在地上哭鬧起來,就跟個耍賴的小孩子似的。
“我不管,家裏侄女得了這麼大的恩惠,必須要給我點什麼,怎麼說我都是她姑姑。爹!娘!你們就這樣看着不管嗎?眼看着我們家就我男人有個秀才名頭,識文斷字,爲什麼不能把封地交給我們打理?爲什麼要便宜外人?”
顧老爺子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他是真沒想到這二女兒一家這麼不要臉,孫女都說了封地的事一個蘿蔔一個坑,已經有人了,擠掉誰家好?
再說了,人家在那邊根深蒂固,老二女婿剛去,能不能幹好還兩說,去了能有啥用?經得起那些人的手段嗎?把人家硬生生擠掉,人心裏能樂意?
人心裏不樂意還不得整死老二女婿?就見賊喫肉,沒見賊捱打,目光短淺。
顧家這裏一鬧起來,許多人過來看熱鬧,聽了顧二秀的話,個個搖頭嘆息。
“這二秀自來就自私自利,拾月是得了恩惠,可跟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有多大幹系?”
“說的就是,要說有啥恩惠,那也得落在顧水和顧木身上,再不濟也不可能輪到一個外嫁的女兒來家裏鬧騰。”
“顧二秀這是撒潑打滾地要好處?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她娘一輩子與人和善,對待幾個兒媳婦也說的過去,就沒見過她跟人這麼僵持過。”
“跟誰學的?那還用說嘛!不就跟她那個嬸孃張氏學的。”
說曹操,曹操到,顧拾月的二奶奶張氏,一搖一晃地來了。這張氏從來跟她奶奶不對付,當初逃荒見他們家買了糧食死活要分點去,顧拾月一開口,罵了她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她奶奶維護着,指定要罵多久。看見她走過來那一臉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表情,顧拾月敢斷定,她家二姑姑會鬧上門來,說不定就是她通風報信。兩個人串通好了要爲難她,誰讓她是個晚輩呢?
可她就算是個晚輩,也不允許誰算計她,實在不行,拿出縣主的身份壓下去就是。想踩着她往上爬,腿給她打斷。
花清蕊剛要張口說話,外頭傳來顧山的聲音:“二嬸!你要稀罕我二姐和二姐夫,弄你家裏去怎麼樣?”
顧山今天特意請假回來的,聽說老婆和女兒回來了,太久沒見,可想念了。剛走到村口,就有人告訴她,說他家二姐來了,在家裏鬧着呢。
原主的這個二姐是個奇葩,顧山生怕老婆孩子喫虧,快馬加鞭往家裏趕。
沒進門就聽見了他二嬸的話,立馬開口就懟,欺負他女兒,當他是死人嗎?
張氏臉色訕訕,顧山如今在顧家村的威望比顧里正還要高,不爲別的,就逃荒路上他領着幾個村的人平安抵達嶺南。
一路過來還訓練了不少的青壯,還給村裏人弄來了馬匹,雖說那些人和馬都被徵去了軍隊,但每個月都有俸祿可拿,無形中就給村裏人增加了收入。
顧家村不管是誰,包括里正都很崇拜顧山和顧山的女兒。張氏家的兩個孫子也進了軍隊,每個月都能收到孫子拿回來的銀子。
顧山要沒在家,跟幾個女人們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顧山回來了,加上在軍隊裏做教習,存了一身的威武霸氣,張氏此刻也不敢太亂說話。
“你這孩子說的,弄我家去像什麼話?我就是瞧着你家拾月說話太沖了,忍不住教訓了兩句。”
花清蕊見了顧山,哭唧唧地跑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委委屈屈地告狀:“山哥!二姐一家好過份,非得逼着拾月答應他們去封地,不然就得逼着小王爺娶李敏做側妃。”
顧山拍了拍她的手,沒說話,跟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打招呼:“爹!娘!兒子回來了。”
顧老爺子點點頭:“回來了好,你二姐一家太鬧心,該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
顧老太太發話:“別讓你二姐夫去什麼封地,也別答應李敏無理的要求。容燁從來就沒拿正眼瞧過她,強扭的瓜不甜。”
有了爹孃的話,顧山心裏舒坦多了。要是爹孃今天偏幫着二姐,他立即領着老婆孩子離開顧家村。
管他犯了什麼孝順不孝順的大忌諱,實在是這家人太不省心了,見不得他女兒好。有什麼就算計什麼,沒有道德底線。
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的話不止顧山聽見了,顧二秀也聽見了,她爬起來,衝到兩位老人面前,跪下就磕頭。
“爹!娘!我是不是你們生的?爲什麼家裏有好處沒有我的份兒?縣主的封地,加一兩個人進去怎麼就不行?我男人是秀才,他認字兒,幹這個正合適,爲什麼不行?
大哥二哥和老三都不識字,哪怕去了也沒用。顧拾月年紀小,她的封地不讓自己人看着,難道要讓幾個外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