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月像是被嚇住了,一蹦三尺遠:“哎!哎!可不能碰瓷我,不帶你們這麼不要臉的,說不過我就開始發羊癲瘋,你們平時綁人都是拿這招嚇唬人的嗎?”

    風老六一看莽子的情形,的確是羊癲瘋。

    整個人都懵逼了,怎麼會這樣?沒聽說莽子有羊癲瘋呀?難道是這女人作怪?瞧着也不像呀。

    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呢,女人根本不可能對莽子下手,可好好的人怎麼就會發羊癲瘋?難不成真是被這女人給氣的?

    顧拾月:“······”這有什麼奇怪的,只要我樂意,讓你們所有人一起發羊癲瘋都沒問題。

    手底下有一個人發了羊癲瘋,風老六也不敢對顧拾月大意,讓人綁住了她的手,蒙上了她的眼,丟在馬背上帶着走。

    顧拾月一點都不反抗,人家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十分乖巧聽話。弄的風老六都有了誤解,這小姑娘瞧着也不傻,爲什麼要如此配合?別不是有什麼圖謀吧?

    走了一段路,顧拾月被顛的難受,就央求風老六:“能不能別把我丟馬背上,讓我自己騎馬行嗎?我保證不逃走。你們這麼多大男人呢,還怕看不住我一個小姑娘?”

    見她一路上都很聽話,風老六答應了她,走了有一段路,摘了眼罩也沒關係,他敢肯定,這小姑娘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地方已經到了他們觀天崖的地界了,四周都是山,沒有人引路,根本很難走出去,岔路太多了,很容易就迷路。

    顧拾月的手被幫着,但不妨礙騎馬,山路太崎嶇,馬走的很慢。她優哉遊哉地坐在馬背上,望着莽莽羣山,忽然就想起了一首歌叫《再見了大別山》。

    前世她老爸總是哼這首歌,她慢慢地就學會了,忍不住就唱了起來。

    清風牽衣袖,一步啊一回頭

    山山嶺嶺喚我回,一石啊一草把我留

    啊再看一眼大別山,萬般情思胸中留

    下面是什麼詞她給忘了,就記得這麼幾句,一路上不停地哼着,聽的風老六和他的手下如醉如癡。

    感覺這位小姑娘也太有才了,怎麼還會唱歌?唱的還這麼好聽,簡直比天上的神仙唱的還要動聽。

    天上的神仙:“?”我們招你惹你了,做什麼拿個小姑娘來跟我們比?

    顧拾月也不管他們,就自己哼自己的,越哼越高興,哼着哼着就跑調了,變成了《冬天裏的一把火》。

    她就是有這個本事,能把自己會的歌都串起來,反正她自己開心就好,至於別人是個什麼感受,對不起!沒那義務照顧你們的耳朵。

    愛聽聽,不聽就走,再說了,這些古人也聽不懂她唱的對不對。

    走了許久,到了一處煙霧繚繞的半山腰,顧拾月被這漂亮的景色給迷住了。

    忍不住感嘆:“哇塞!太美了。那雲朵怎麼可以像棉花糖一樣落在那山坡上,好想去捧一把起來呀!”

    邊上一個年輕些的土匪告訴她:“捧不起來的,那就是大霧,人走進去它就散開了。”

    “哦!”

    顧拾月有點失望,看了眼道路兩邊的懸崖峭壁,忽然,她眼睛都睜大了幾分,瞅着那峭壁上生長的幾顆矮株植物轉不開眼。

    天吶!那是什麼?茶葉嗎?她在顧家村後山轉了好久都沒找到的東西,卻在這裏意外地發現了。

    她空間裏的茶葉有,都是已經炒制好了的,沒辦法培育出茶葉樹來。

    茶葉樹不是靠扦插成活的,得需要種子在春天的時候種下去才能長起來,要是想辦法弄點茶葉種子回去,種出好茶,往後嶺南人又會多一個進項。

    看她一直盯着那矮撲撲的野柴草看,邊上的年輕人再次告訴她:“這東西就是當柴燒的,我們崖頂還有很多,成片成片地長。”

    “什麼?當柴燒?”

    顧拾月喊的聲音有點大,風老六和其他的土匪都聽見了,個個嘲諷她。

    “沒見識,這就是柴火,不當柴燒還能做什麼?”

    “一驚一乍的,不知道是還以爲你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

    “哈哈哈!小姑娘就是個沒進過山的,瞧什麼都稀奇。”

    顧拾月反擊:“你們這些土鱉懂什麼?蠢死算了,守着寶山都不知道利用,就知道做人爪牙,抓我這個小姑娘。哼!一堆蠢貨。”

    風老六聽出了顧拾月的話裏有話,問她:“那姑娘說說我們怎麼守着寶山不知道利用了?說的出來,我就放了你。”

    “纔不要,有錢我自己掙不香嗎?做什麼要帶上你們?”

    顧拾月眼看就要到了觀天崖,真的空間了成片成片的茶葉樹挨挨擠擠地長在一起,想着這些可惡的人說把茶葉樹當柴燒她就生氣。

    氣呼呼地對風老六說道:“告訴你也沒什麼,你們燒的柴草可是一種極其珍惜的物種,它叫茶葉。”

    “什麼?這就是茶葉?”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土匪驚吼出聲,“姑娘!你說的是真的?”

    “有必要騙你們嗎?”顧拾月冷笑,“即便你們知道是茶葉,也不知道該如何炒制,但我知道,卻不想告訴你們。”

    “你敢不告訴我們,我們就殺了你。”一個土匪目露兇光,想要嚇唬住顧拾月。

    她半點不害怕,優哉遊哉地騎在馬上:“殺了我?你們敢嗎?”

    說完就再不開口了,不管風老六怎麼問,她都不發一言。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架勢,氣的風老六臉色十分難看。

    一路上顧拾月都在仔細觀察那茶葉的生長情況,全都是生長在高山崖壁上的雲霧茶,而且還是純天然的。

    這要是採摘了,炒製成功,狠狠地造勢一番,肯定能賣到天價。一會兒就看容燁來了要怎麼處置這些人,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安置在這裏種茶炒茶,也算是給了他們一條改邪歸正的道路,就看他們會不會懂得珍惜了。

    到了崖頂,有幾座零零散散的屋子,看樣子應該是這些人修建的。房子做工粗糙,勉強遮風擋雨。

    宋珠珠站在最大的一座屋子前往外張望,見到顧拾月被帶回,她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衝過來。

    顧拾月愕然,回頭看了看風老六:“你跟她攪和在一起?不怕被她給帶累了?這女人可是朝廷的逃犯,你死定了。

    做土匪你就好好做,幹什麼攪和朝廷的事?她爹可是私自開採鐵礦賣給南翼人的賣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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