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安排一批老兵上來,把茶山的路監督着土匪們修一修,房子也給修一修,再修個炒茶,晾茶,包裝茶葉的地方。

    嶺南高山雲霧茶,巖茶必定走向大梁各洲。

    收拾完土匪,顧拾月安排了一下他們需要做的工作,又給大家暢想了一下未來的觀天崖會是個什麼景象,就跟着顧山和容燁回去了。

    處理宋有得不需要她出手,容燁派人去收拾的,宋家旁支這下也倒了,一窩蜂地逃出了嶺南,去往別處。

    大梁京都,顧山培養的會做豆腐的人已經到了鎮南王府的莊子上,開始給京都周邊供應豆腐,豆皮,豆乾,豆腐泡。

    容燁讓顧拾月培訓好的一批廚子也同時抵達京都,開了一家“天下第一火鍋城。”

    一時間生意火爆的不得了,皇上也聽說了這事,帶着鎮南王一起去了火鍋城試喫,感覺這東西的確是好喫,越喫越上頭。

    嶺南這邊還是不怎麼冷,可京都已經到了雪花飄舞的季節,顧山領着顧二郎,陸嘯鳴的二兒子陸子齊拉了幾大車的荔枝罐頭,辣椒幹,還有醃製好了,開封就可以喫的一百多壇豆腐絲浩浩蕩蕩運往京都。

    路上有客商問了他們是賣什麼的,顧山也跟人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把車上的東西賣出去,而是告訴他們,想要進貨就得去嶺南禹州城。

    荔枝罐頭到了鎮南王府,馬上被安排送了一車進宮,鎮南王親自押車送來的。皇帝打開一罐,立即飄出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倒一碗出來,那湯水清澈甘甜,果肉飽滿,皇帝看了嘖嘖稱奇。

    “容哥!這位縣主可真不一般,竟然能有辦法把夏天裏的果子留到冬天喫,還做的很好喫,實在是難得。”

    鎮南王跟皇帝待久了,也沒跟他客氣:“可不是白給皇上喫的,喫完了得想辦法做宣傳,然後鼓勵他們去咱那鋪子上買。”

    “哈哈哈!”皇上邊喫邊大笑,“好好好!我定不負容哥你所望,這麼好的東西,只要賞賜幾家下去,他們就知道這東西的好了。”

    喫完荔枝罐頭,皇帝不動聲色地問:“她可有信件來?老五還好嗎?”

    “自己看吧!”鎮南王從懷裏掏出顧山帶來的信件遞了過去。

    皇帝接過,是他兒子寫的,蘭妃沒有片言隻字。看完,皇帝就着火盆把信燒掉了,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還是怪我的。”

    這種事,鎮南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也沒出聲,陪着皇帝坐了好一會兒才被放出宮。

    第二天早朝過後,好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收到了皇帝的賞賜,回家打開吃了,個個讚不絕口。

    可惜賞賜的東西不多,都不夠一大家子一人分一口的,後來打聽到這東西在“天下第一樓”邊上的小鋪子裏有售,都派下人去買。

    賣給達官貴人的全都是白瓷瓶裝的,份量不多,瓷瓶做工精緻,上面還畫着一串紅豔豔的荔枝,瞧着很是喜慶。

    一瓶賣十兩銀子,哪怕貴,可有錢人家不缺這點銀錢,買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喫的就是個新鮮,圖的就是個臉面。

    顧二郎最先瞧着顧山開出一瓷瓶十兩的價格,都以爲三叔是瘋了,這麼貴的荔枝罐頭誰會買?

    如今再看門前排着的長隊,忙的不亦樂乎的自己和陸子齊,感覺他家三叔真是神了。

    他們這次拉了六車都是白瓷瓶裝的,只有兩車是粗瓷瓶裝的。白瓷瓶裝的全都擺在了這邊賣,粗瓷瓶裝的還沒開始賣。

    三叔說還得等兩天,到時候去京都西邊弄個小鋪子售賣,一粗瓷瓶只賣一兩銀子。

    差點把顧二郎的下巴都驚掉了:“就賣一兩銀子?是不是也太少了?”

    顧山跟他說:“咱們做生意主要看消費羣體,西邊住的人都不富裕,你要賣貴了人家也不會買。

    一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已經難以承受,但咱們的東西從成本運費來算,一兩銀子差不多能掙一半。

    我跟你這麼說吧!東西運送的越遠,損耗的越大,成本也就越高。你別看咱們掙了一半的價格,去掉路上損壞的,還有僱人保鏢這些費用,其實沒多少掙頭。

    咱們這一趟主要靠的是那些白瓷盤包裝的,雖然那些聽着好像是掙翻了天,可這種生意一年到頭就只有這麼一次。

    家裏的廠房,建造的設備什麼的都會損耗,修繕的銀錢都得從這裏頭來。還有那些工人,也得養着吧!不然明年要做了上哪兒去招熟手?”

    聽完顧山的分析,顧二郎徹底沒了言語,三叔說的太對了,別看這會兒賣的貴賣的熱,扣除成本,也許真沒掙幾個錢。

    辣椒幹在京都也掀起了一股子風,實在是火鍋城的生意太好,加上京都的人原本就從北蠻子手裏買過辣椒,聽說嶺南可以種出來,辣椒的個頭還比北蠻子那邊弄來的要好,許多大戶人家都是一大麻袋一大麻袋地往家裏買。

    一兩銀子一斤,跟荔枝罐頭比起來簡直是白菜價,買多了也不心疼。

    反正這東西又放不壞,多買點也不怕。

    民以食爲天,這話一點都不假,看着自己的私庫一點一點地豐盈起來,皇帝感覺這顧拾月簡直就是個摟錢的耙子。

    不管她做啥生意,都會給他送來三成的利潤。有時候他都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想的,那些荔枝罐頭,辣椒,嶺南禹州城裏開的海鮮酒樓,其實跟他沒多大關係,爲什麼還能給他送銀子來?

    她自己掙的銀子,放在自己手裏不是更好?召見顧山的時候皇帝就這麼直白地問他。

    顧山回答:“末將和女兒都是一介草莽村姑,一日三餐,粗茶淡飯,粗布裹身足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能助一點綿薄之力,也算是全了愛國之心。

    我們父女倆別的本事沒有,也就會研究些奇奇怪怪的掙錢法子,做豆腐的法子可以全國各地推廣,讓更多的大梁人認識到大豆的好處,品嚐到豆腐的美味。

    至於給皇上的銀子,那是皇上該得的,我家拾月說,打從一開始合作,就沒有私自拋下合作伙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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