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求東家幫忙尋孩子,她努力挺過每一天,就是因爲家裏還有三個孩子,要是就這麼沒了,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回到青靚坊,李嫂一下子跪倒在花清蕊的腳邊:“掌櫃的,救命呀!”

    把花清蕊嚇一跳,趕緊把人扶起來:“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孩子們還好嗎?”

    李嫂搖頭,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把回家看到的都說了一遍。

    “什麼?你家三個孩子被賣掉了?賣去了哪兒知道嗎?”

    花清蕊真的很想罵人,這古人也太愚蠢了,爲了個女人,竟然賣掉自己的親侄子侄女。

    “不知道。”李嫂還是搖頭,“東家!麻煩您救救我的三個孩子,要是沒了他們,我活着還有什麼希望。”

    後院的人也聽說了李嫂回來的事,馬上都圍了過來,聽說她的孩子被賣掉了,個個垂頭喪氣,眼底灰暗。

    李嫂在海匪窩裏就一直說要活着回來見她的孩子們,如今回來了,孩子們卻被人賣掉了,這要怎麼辦?

    “你別急,這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花清蕊趕緊讓人去一趟鎮南王府,把女兒拾月喊來。這種事還得她去解決,自己是沒辦法了。

    顧拾月來的很快,不但她來了,容燁和顧山都來了。聽說他家小蕊蕊派人來鎮南王府找女兒,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剛好他在跟容燁商量事情,就一起過來了,見到人馬上就問:“小······夫人!怎麼了?你喊拾月做什麼?出啥事了?”

    看見她家山哥,花清蕊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太好了,你來了我就有辦法了。拾月!來來來!我跟你們說說,李嫂家的三個孩子被她那喪盡天良的小叔子給賣了,你們都想想辦法吧!”

    顧拾月問李嫂:“有問到被賣給哪家牙行了嗎?還是說直接賣給了哪家富戶?”

    李嫂搖頭:“二叔不在家,婆婆不清楚情況,那個可惡的惡毒女人不肯說。”

    顧山問:“你家小叔子在哪兒?這事他是當事人,得找他問出下落。”

    邊上十一個女人見掌櫃的男人和小姐都幫着想辦法,每個人的眼底都升騰起了亮光,感覺生活在這樣的大家庭裏是她們的幸運。

    李嫂的孩子很有可能找的回來,只要找到了,以後李嫂就會有勇氣活下去。

    容燁看了李嫂一眼:“你小叔子叫什麼名字,在哪兒做工?”

    瞅了眼這個長相極其俊美,威嚴肅穆的年輕人,李嫂忍住心底的害怕,硬着頭皮回答:“他叫沈銀根,他婆娘說他是什麼礦山上的值守,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礦山上的值守?”顧拾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容燁,“不會就是鐵礦上的吧!”

    “我馬上讓人去尋找,找到了直接把人帶來。”容燁話一說完,數一就出去了。

    瞅着這辦事效率,十一個女人站在一起相互對視,個個臉上都鬆了口氣,眼底帶笑。

    雖然她們都不認識這年輕人是誰,可看的出來,年輕人是小姐的男人,是她們掌櫃的女婿。

    有了他的幫忙,李嫂的三個孩子肯定能尋回來。

    沒多久,數一就將一個長的還不錯的男人給拎了進來,丟在地上。別問他的動作爲什麼這麼快,問就是習慣了。

    “沈銀根!你把我的三個孩子賣哪兒去了?”李嫂還算是有分寸,沒有撲上去廝打。

    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想撒潑,她仔細知道孩子們的下落。

    沈銀根回頭一看李嫂,嚇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嫂子!你怎麼回來了?你你你,你不是被海匪帶走了嗎?你在海匪窩裏待了這麼久,怎麼還有臉回來?”

    “她怎麼沒臉回來了?她也是我大梁的子民,是我們救她回來的,你有意見?”顧拾月最煩這種說話動不動揭人傷疤的壞種,“說吧!你把她家的三個孩子賣哪兒去了?”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說我就說。”搞不懂這是個什麼地方,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

    他正下了值要去洗洗喫飯,就被人喊了一句,說有人要找他,讓他馬上去前廳。

    以爲是家裏的婆娘找來了,他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誰知不是,來人一把抓起他,一縱身就上了屋頂,嚇的他吱哇亂叫。

    那人在他身上“啪啪啪”打了幾下,他是手也動不了,腳也動不了,嘴巴想罵人都沒辦法,跟個啞巴似的。

    到了地方,那人又在他身上“啪啪啪”抽幾下,隨即才恢復過來。

    “我是誰你先別管,你要不回答我的問話,後果很嚴重。販賣人口,可是要處以極刑的,你不知道?”顧拾月其實是胡說的,到底會不會處以極刑她不清楚。

    但嚇唬嚇唬這人也不是不可以,誰讓他那麼畜生呢?連自己的侄子侄女都要賣掉,太不是人了。

    “處個鬼極刑,我已經問過了,買賣人口根本不會判刑罰。”沈銀根得意的看了眼顧拾月,一副“你個女人什麼都不懂”的鄙夷。

    容燁看了眼數一,後者一擡腳,把人踹翻,疼的沈銀根大哭。

    “你們幹什麼?爲什麼這麼對我?”

    “對待畜生!不需要理由。”

    容燁冷冰冰的一句話,嚇的沈銀根趕緊收住了哭聲。

    他想起來了,這個俊美的男人可是小王爺,再看看周圍,哪怕這些人他都不認識,也猜到了大嫂李氏是有靠山的人。

    馬上狗腿似地爬到了容燁的腳邊:“我說,我說,小王爺!我都說。”

    “滾遠點!”數一再次將人踹開,疼的沈銀根齜牙咧嘴。

    顧山在一旁幸災樂禍:“嘖嘖嘖!這人原來是個賤骨頭,要打了才能好好說話,早知道一進來就先把人給揍一頓好了,免得浪費時間。”

    花清蕊也嘲諷:“可不就是,畜生就是畜生,跟我們的思維方式不同,做錯了事還那麼理直氣壯,還真是頭一回見。”

    李嫂見小叔子捱打,心裏無比暢快,她家掌櫃的說的沒錯,她是有組織的人,她不是隻有自己孤身一人。

    遇上啥事,掌櫃的會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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