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縣主!”隆科遠對着顧拾月再次抱拳施禮,“北蠻挑起戰爭是不對,很抱歉對您和您的村人造成了損失。可北蠻自己也損失不小,這樣吧!賠償款降低一半可以嗎?

    我們分三年還清,另外休戰協議可以簽約到四十年,誰打破,誰就將賠償款提高兩倍,以示處罰。”

    太子司珏默聽完隆科遠的話,看了眼容燁,後者正低頭思考。

    片刻後對着司珏默微微頷首,司珏默心裏有了底,沒有急着回答隆科遠,而是反問:“你的話能做數嗎?”

    大皇子馬上站起來回答:“我家七弟的意思也就是我們的意思。”

    “很好!”司珏默點頭,視線在他們三人的身上一一停留,“那就按照七皇子的話去執行吧!我的要求,賠償款先賠付一半,讓七皇子親自帶着人押送去大梁京都。”

    “可以。”

    這話是大皇子說的,押送賠償款就是個丟人現眼的事,他纔不會去幹呢。

    三皇子自始至終都沒說話,這次換他做背景板。只是他那貪婪的視線一直在容燁的臉上停滯,像是一位花癡女在肖想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

    七皇子也沒有猶豫,點頭應下了押送賠償款的事宜。其實他有種預感,大梁太子像是要故意讓他領這份功勞。

    到底爲什麼,他還沒想明白。

    大方向已經和談成功了,至於什麼時候交還城池,什麼時候賠償款要進大梁國都這些就好商量多了。

    五座城池平穩過渡回大梁,沒人鬧事不滿,大梁給出了最優惠的政策。不管是北蠻人還是大梁人,生意照做,房子照住,誰的產業還是誰的,誰的生意也還是誰的。

    大梁不會歧視北蠻人,也不會壓榨,欺負北蠻人,只是稅收換成了大梁國在收而已。

    此告示一出,五座城池的百姓們都樂瘋了,一直定居在城池內的北蠻人之前還擔心房子生意會被沒收,跟大梁人通婚生的子女會被趕出城,結果白擔心一場。

    城池還是那座城池,家也還是他們的家,只不過駐軍換成了大梁的軍隊,衙門換成了大梁的衙門,僅此而已。

    其他的一切都沒改變。

    這個主意是顧拾月告訴容燁和司珏默的,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可行,就實行了下去。

    捷報傳回大梁皇宮,皇帝開心的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從他手裏丟失的城池,如今又回到了他手上。

    實在是大快人心。

    朝堂之上也是一片歡愉,太子親征,奪回失地,誰敢有非議?當初靖王作亂,北蠻侵略,可是鎮南王力挽狂瀾,保住了江山社稷。

    如今呢?又是鎮南王的親家發明了土炸彈,炸的北蠻人屁滾尿流。其他人就算有心想說句什麼,也會被鎮南王懟的啞口無言。

    偏偏這鎮南王還是個保皇派,自成一股清流,從不與人同流合污。太子的位置有鎮南王父子倆相助,想不立下奇功都難呀!

    皇后也聽說了太子奪回五座城池的大喜事,只是她心裏很清楚,他家皇兒能立此巨功,跟鎮南王家的小王爺分不開。

    以後有機會再見到鎮南王妃,她再不會覺得她粗鄙不堪,不愛搭理了,誰讓她的兒子幫了自己的兒子呢?

    皇帝的兒子成年的可不止她兒子一個,有好幾個呢,個個都虎視眈眈地想尋個什麼錯處把她的兒子貶下太子之位。

    好在皇帝一直悉心教導,還把這麼重要的機會給兒子,目的就是用這天大的功勞堵住衆人的悠悠之口。

    她很滿足,有了這個功勞,她家皇兒的太子之位再無人可撼動。

    京都皇宮的喜慶顧山無福看到,他被皇帝派來的龍衛祕密送往和田。說是他家女兒發現了一座玉礦,需要他去甄別。

    甄別個鬼,他家拾月肯定又想把這天大的功勞堆積在他身上,故意忽悠皇帝的。也不知道這皇帝怎麼那麼傻呢?怎麼啥事都聽他家拾月的,聽聽他的行不行?

    顯然是不行,要行的話,他也不會被人拎着,大半夜的在高空中飛。

    真的。

    他沒說謊。

    真的是被人一邊一個拎着胳膊,用輕功帶着他飛。

    有時候他都很想問一句:“老兄!你們累不累?你們不累我都累了,咱能不能換個前進的方式?”

    到了白天,前進的方式終於換了,讓他騎在馬上狂奔。

    就搞不懂了,不就去趟和田嘛!搞的好像敢死一樣是怎麼回事?用得着白天黑夜地折磨他嗎?

    龍衛:“······”

    我們也不想啊!這不接到命令是全速前進嘛!只能變着法,換着班地折騰你了,多擔待。

    顧山:“······”好想罵句mmp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聽懂。

    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和田,顧拾月已經在等着了。

    見到老爹,開心的不得了,撲上來就喊:“爹!爹!你終於來了,太好了!”

    “好個屁!”顧山擡手就給了女兒一個腦瓜崩,“你一張嘴,你爹我差點去了半條命。這些個沒良心的,沒白天黑夜地折騰你爹呀,我一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呃?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聽着那麼曖昧不清呢?”顧拾月開始插科打諢,“什麼叫他們沒白天黑夜地折騰你,怎麼折騰你了?用的什麼姿勢?”

    聞言,顧山恨不得給女兒來一下,到底捨不得,從小寵到大的娃,好不容易多活一世,哪裏捨得動手?

    “個沒大沒小的玩意兒,怎麼連你爹的話都歪曲?”瞪了眼女兒,顧山嘆氣,“你奶奶和娘他們還沒到京都,我這就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到了誰接待。”

    “舅舅呀!”顧拾月一點都不擔心,嫌棄地看了眼自己老爹,“您是不是整天搗鼓土炸彈把自己的腦袋都給糊瓷實了?我娘在京都可是有孃家人的,咱們兩個不在,自然是去找舅舅了。”

    邊上的容燁插了一句話:“還可以去找我父王母妃,他們會好好接待爺爺奶奶和嬸兒的,我都已經交代過了。”

    太子司珏默也湊了過來:“再不行可以去嘉敏的府邸居住,放心!在京都,能住的地方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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