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後還差一釐米就要摔下去時,被容燁一把抱住了。
“拾月!你沒事吧?怎麼摔跤了?”
男人的關心像是故意的嘲諷,顧拾月眼眶一紅,哭了起來:“你個狗男人,你還有臉問,我下不來牀你高興了?我錯過了給公公婆婆敬茶的時辰你開心了?以後半年不許碰我。”
容燁:“······”這是被禁止了喫肉的權利?不要呀!他剛剛纔食髓知味,怎麼能被禁止?女人好殘忍。
可瞧女人哭的那麼傷心,還悲憤欲絕,容燁縮着脖子不敢出聲了,早上起來他去跟父王母妃告假,說拾月起不來。
他母妃就狠狠地把他給痛批了一頓,回頭還瞪了他父王好幾眼。容燁沒搞明白是咋回事,他父王就拉着他進了書房。
告誡他:“往後這種事你少跟你母妃說,這麼大人了也不嫌害臊?年輕是好,可得悠着點,不然就會被記恨一輩子的。看見你母妃剛剛瞪父王了嗎?就是在記恨。”
雖然話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意思傳達到了,容燁秒懂,覺得自己是過份了點兒。這會兒再看女人哭的一臉難過,懊惱,怨恨,他半句都不敢狡辯。
只是一個勁兒地安慰:“沒事的,拾月!我已經跟母妃說過了,她沒有怪罪你,就是把我訓斥了一頓,咱們收拾收拾一會兒過去給他們敬茶,下午進宮謝恩。不哭了,是我不好,你走不了路,我抱着好不?”
聽說他已經跟婆婆說了這事,顧拾月更覺得丟人,好在她不是什麼古代女人,哭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
說到底還是她太弱了,連個男人都承受不起,虧這男人還是許多女人想要的呢。收拾一番,顧拾月勉強顫顫巍巍地穩住發抖的雙腿,剛要擡步,被容燁抱了起來。
“還是我抱着你走吧!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對你了,是我不好,得意忘形了。”
靠在男人懷裏,顧拾月也不怕鎮南王府的丫鬟婆子說閒話,她是真的走不了路,估計底下都腫起來了,走一下疼的要命。
到了前廳,容燁把人放下,扶着她站着,鎮南王妃是過來人,一看兒媳婦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瞪着容燁。大聲呵斥。
“你還讓你媳婦站着做什麼?趕緊拿凳子給她坐下。丟人現眼的東西,她是你媳婦,你這麼折騰她做什麼?”
容燁被罵的沒脾氣,後頭過來的鎮南王一直在偷笑,還用一副“你活該”的眼神看兒子。
顧拾月勉強撐着給公公婆婆敬了茶,收了他們給的東西,鎮南王妃就把容燁和鎮南王都趕走了。
拉着顧拾月的手,壓低聲音教她:“拾月!你別太慣着燁兒了,男人嘛!那方面需求量大的很。差不多就得了,他要不聽你的瞎胡來,一腳踹他下牀底,多來幾次就知道該怎麼心疼你了。”
顧拾月眼睛一亮:“母妃!我可以嗎?”
“哈哈哈!母妃說的對。”顧拾月沒想到婆婆這麼開明,連這種事也教她該怎麼應對,“往後真不能慣着他了,我那裏疼的很。”
“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十分受罪。”鎮南王妃壓低了聲音跟顧拾月耳語,“母妃第一次也這樣,疼的我好幾天都不敢坐凳子。你奶奶那會兒也是這般教導我的,她說咱們女人就得疼惜女人。
能進一個家門都不容易,容家子嗣不豐,又不允許納妾,再不疼惜着,難不成這偌大的家業要落到外姓人手裏。
拾月!你能嫁進我們容家,是容家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修來的福氣,母妃很感激你呢,要是日後燁兒惹你不痛快了,咱在外頭給他留點臉,回到家關起門來好好教導。”
“是!拾月都記住了。”顧拾月感覺婆婆對她是掏心掏肺地好。以後她也要對婆婆像親生女兒一樣,敬重她,孝順她。
“下午進宮謝恩,皇帝皇后那裏去坐一坐就算了,早點回來休息。”鎮南王妃越看兒媳婦越喜歡。
她就一個女兒,家裏多一個活潑可愛還能耐極大的兒媳婦,就是多了一份熱鬧,她怎麼能不喜歡?
兒媳婦的嫁妝她也瞧見了,第一擡的稻穀,第二擡的麥粒她都瞧見了,原本還納悶,過後一想,明白了。
這是要把功勞分給容家一半呢?雖然皇帝賞賜的莊子已經到了兒媳婦的手裏,田地已經開始整理,大司農的官員也都進駐了進去。
但種子還在他們鎮南王府,應該馬上就會被拿去田莊那邊了吧?
喫完中午飯,顧拾月感覺底下好了許多,不那麼火辣辣地疼了,她用空間裏的井水坐浴了幾分鐘,還吃了消炎藥。
完了,又塗抹了清涼解毒的綠藥膏,確實好了不少。
去給皇帝謝恩的時候,正巧皇后也在,她就一併拜謝了。帝后二人見她氣色不錯,都爲她感到高興。
皇帝的關注點還是在水稻的種植上:“嘉敏!大司農的官員說,往年種植水稻都是直接把谷種拋灑在水田裏就可以,爲什麼你還要育苗?”
“減少病蟲災害的侵襲,同時也能提高禾苗抵抗病蟲的能力,提高成活率,增加收成。”怕皇帝聽不懂,顧拾月做了個比喻,“直接拋灑谷種,一般都是單根成活,腐爛掉的很多,成活率不高,抵抗蟲害比較薄弱。
育苗移栽,不會是單根栽種,會五到七根一起栽種,這樣禾苗的成活率比較高,根部會集結成塊,相互供應養分。”
她這麼一說,皇帝和一旁的鎮南王,皇后,容燁都聽明白了,這植物生長也跟人似的,需要抱團。
多根種植在一處,自然成活率會高出許多。
皇帝微微頷首:“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朕會吩咐下去,田莊裏的事就聽顧家人的,你們怎麼說,朕就讓他們怎麼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