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顧拾月也覺得沒什麼,勸說着千華:“你先把包子吃了,我給黑霧弄點喫的去。”

    牛肉乾這種東西味道太大,不敢隨便拿出來,怕被人聞到了要來搶。顧拾月帶着黑霧去了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從空間裏拿出一包牛肉乾來餵它。

    黑霧喫的很歡,邊喫邊“咕咕咕咕”地叫着,像是在表示感謝。

    一人一鳥,一個喂,一個喫,配合默契。

    不料過來一隊騎馬的兵士,見了黑霧,搭箭就射。

    “砰砰砰砰砰砰!”

    六支箭,分六個方向,全都射進了乾涸的地面,箭羽發顫,地上冒起塵煙。

    土地太乾旱了,箭頭射進去不冒煙纔怪。

    “你,把那隻鳥交出來。喂!小娘子!說的就是你,沒聽見是咋地?”

    顧拾月看了一圈地上的箭,收起牛肉乾,把黑霧抱在懷裏,回頭望着那個問話的人:“你誰呀?上來就要我家黑霧,你臉大呀!”

    別說,問話的這人吧,那張臉是挺大的,瞧着就一在逃兵馬俑,四四方方的臉,嵌着一對小眼睛,帶着頭盔。

    “這鳥是你家的又怎麼樣?我們徵用了。”方臉兵士一臉倨傲,下了馬,來到顧拾月身邊,扶着腰間的刀柄,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特別狂妄,“識相的趕緊交出來,耽誤了軍爺的軍情,你可就沒這麼舒坦了。”

    “哈哈哈!說的就是,小娘子!趕緊把你的黑霧給我們吧!”

    “我們哥幾個還打算飽餐一頓呢?識相的最好自己宰了,雙手奉上。”

    “不然我們不但要宰了你的鳥,還要宰了你。”

    黑霧默默地朝着這些人翻着鳥眼,沒眼力見的傢伙,這是嚇唬鳥呢?感覺鳥好欺負?信不信挖了你們的眼珠子當彈珠?

    顧拾月冷笑:“宰了我?你們確定?難不成你們還想喫人肉?”

    說完,從空間裏拿出火銃,一下子對準那位方臉兵士,“砰”地一聲,直接把人幹掉。

    可憐那位方臉兵士還沒鬧明白是咋回事,就感覺臉上,脖子上一陣涼意,鮮血涌出,沒了反應。

    嚇的其他幾位兵士徹底懵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看頭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迅速朝顧拾月包抄過來。

    “臭娘們!竟然敢殺人?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大家一起上,弄死這個女人,將她碎屍萬段。”

    這邊火銃的聲音一響,容燁和司珏霖,千華都跑了過來,見一羣西雲兵士將顧拾月圍住,個個都嚇壞了。

    “砰!砰!砰!砰!”

    顧拾月也不跟人廢話,擡手就射擊,麻蛋!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幾個不知死活的軍痞,竟然敢說要殺了她和她家黑霧?

    美得你,去閻王爺那裏橫吧!說不定有好酒好菜招待你們呢。

    “拾月!”

    容燁聽見火銃聲音密集,一個縱身飛了過來,一腳將一位想從後面偷襲的兵士踢倒,“咔嚓”一聲,將人的脖子給扭斷。

    “嘉敏!”

    司珏霖嚇壞了,臨走的時候,太子哥哥跟他說過,務必要保證嘉敏的安全,她是大梁安穩平和的希望。

    他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嘉敏和容燁對他都挺好的,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出事。

    千華也運起輕功飛了過來,跟幾個兵士纏鬥在一起。

    “不要都弄死了,留個活口。”

    有人來幫忙,顧拾月把火銃收了起來,不敢隨便開,怕誤傷了自己人。又怕他們都把人給打死,問不出想要的情報,趕緊大喊。

    容燁下手有分寸,自然不會把這些兵士都打死,留了三個半死不活的,丟在一旁,其他的全都給殺了。

    天知道他剛纔聽見火銃響有多害怕,女人說要喂黑霧,讓她不要跟來,知道她要拿空間裏頭的東西喂,就真的傻傻地沒有跟過來。

    就這麼會兒功夫,就遇到了一隊騎兵,足足有十二人。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竟然打劫老百姓,西雲的軍營制度這麼鬆懈的嗎?連老百姓的東西都搶?

    見顧拾月還抱着那傻鳥,容燁眼神不悅地盯着黑霧看,看的它羽毛根根豎起來,一個勁兒地往顧拾月懷裏鑽。

    顧拾月不明所以,乾脆一把將黑霧交給了千華,走到那三個半死不活的人身邊,用腳踢了其中的一個一下。

    “說!你們爲什麼要搶我的鳥兒?還想殺了喫肉?也不怕噎死。”

    容燁怕女人踢疼了腳,將她拉開,自己上去一腳踩在那兵士的傷處,厲聲怒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西雲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別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問,實在是這些人的頭盔跟他以往見過的西雲軍隊騎兵頭盔的樣式不一樣。

    以前他見到的頭盔上面的纓子是紅色的,怎麼這隊騎兵的頭盔纓子是藍色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那位兵士疼的冷汗直冒,臉色扭曲,不停地咳嗽,容燁鬆開腳,視線冰寒。

    “我說,我說,我們是藍纓軍,跟西雲王庭的紅纓軍分庭抗禮。我們藍纓軍已經攻下了整個陳京府,馬上就要攻打涼京府了。”

    “什麼?西雲這是內亂了?”顧拾月有點愕然,“咱們要去西雲的王庭,豈不是走不了?”

    容燁沒有馬上回答女人的話,而是繼續審問那位兵士:“藍纓軍是誰的部隊?”

    “豐裕王南宮深的。”地上的人說完,又開始不停地咳嗽,哀求容燁,“公子!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我們離開?”

    “不能。”這話不是容燁說的,是顧拾月說的,“你覺得我們看起來有那麼傻,會做放虎歸山的傻事?”

    千華踢了那人一腳:“說!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爲什麼覬覦我家黑霧?”

    “我也不知道,是頭兒說你這鳥極好,讓我們來追的,”那人委屈地說完就開始哭,哭的很傷心,“我也不想來的,可頭兒的吩咐不敢不聽呀!”

    “你們的軍隊駐紮在什麼地方?豐裕王爺南宮深在哪兒?”容燁繼續問。

    那人爲了活命,一五一十地都做了回答:“我們的軍隊就駐紮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們是奉命趕往涼京府的先頭騎兵。豐裕王駐紮在長涇府衙,哪裏是他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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