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容燁不信,吞完了還張大嘴巴給他看,表示他已經吃了毒藥。
其實那不是毒藥,就是顧拾月空間裏的藿香正氣丸,只是想看看這刁老大對他們有幾分誠意。
沒想到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接過手就把那藥丸給吃了下去,是條鐵骨錚錚的硬漢。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去那山寨裏盤恆幾日也行。
“老大!你怎麼真的吃了?萬一他們不給解藥怎麼辦?”
“是呀!老大!你這麼做太冒險。”
“咱們那地方哪裏能想出什麼辦法來,都幾十年了,不一直這樣嗎?你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刁老大卻對身後衆人怒吼:“閉嘴!要是能用我的命換來山寨裏兄弟們喫飽穿暖,平安無憂,不也挺值?”
“三角眼”一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刁老大和那幾個外來人身上,偷摸的就想溜走。
千華看見了,在黑霧耳朵邊“咕咕”幾聲,黑霧眼神犀利,瞪向已經跑出去的“三角眼”,猛地展翅高飛,衝了過去。
顧拾月一看,頓時樂了,“三角眼”被黑霧的利爪抓的頭髮凌亂,衣服破爛,臉上掛彩。
就這樣他也不敢聲張,默默地受着,蹲在地上抱着頭,一步都不敢挪。他伸左腳,黑霧就啄他左腳,他伸右腳,黑霧就啄他右腳。
疼的渾身痙攣都不敢叫出聲,怕引起人注意。
可惜他忘記了一點,也是致命的一點,黑霧是人養的,哪怕他不敢叫出聲,鳥的主人已經注意到他了好嗎?
“刁老大!我的債主要逃了,你得把人給我看好了,兩萬兩銀子呀!可不是小數目。”
顧拾月的話一出口,刁老大立即回神,讓手下人去把“三角眼”抓起來帶回山寨去。
看着之前的壞人被抓,被打的“吱哇”亂叫,影兒更是佩服這位漂亮的大姐姐。
她低聲跟爺爺商量:“咱們就跟着這位姐姐走,一路上她肯定會照顧我們的。”
老人家回頭瞧了眼這對容貌出色,氣勢不凡的夫妻,點了點頭:“好!咱們就跟着他們。”
前頭的羅祖旺也交代手下:“咱們跟着那位公子一塊兒去,大家做好準備。”
手下雖然沒開口,但個個都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對夫妻都是有本事的,就算刁老大要爲難他們,也不一定能成功。
他們在邊上雖然起不了多大作用,大家相互擰成一股繩,還是有點用處的。
“貴人!能否跟我們一起去山寨裏看看?”刁老大再次誠懇地邀請。
“可以。”容燁回答,指着前邊的羅祖旺等人,“那些人你們不得爲難。”
“自然。”刁老大絲毫沒猶豫,苦着臉,“其實我們不想爲難任何人,要不是因爲活不下去,根本不會出手幹這偷雞摸狗的事。”
羅祖旺走了過來,抱拳對着容燁施禮:“公子!請允許我們跟着一起上山。咱們是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回去。”
“沒問題。”顧拾月笑着答應了,望向刁老大,“走吧!帶我們去看看你的山寨。”
“是!”
有幾個人答應着跑了。
數一數二騎在馬上瞧着,都覺得挺有趣。土匪竟然會邀請他們去做客,說起來可真夠玄乎的。
馬車裏的季蘭花也覺得稀奇,小王妃可真能耐,幾句話就撈回了兩萬兩銀子。天!這也太會掙錢了,兩萬兩銀子都夠他們一家四口生活一輩子了,還能呼奴喚婢。
可在小王妃那裏,不過就是上下嘴脣一碰的事,太容易不過。
大家跟着刁老大往山寨裏去,顧拾月坐在馬上四處張望,看到了樹木掩映間,冒出了一株向日葵。
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媽媽呀!這地方竟然會有這玩意兒?她得采幾株回去做種子。
她一高興,就對容易說:“我要那東西,你去給我砍來。”
“什麼?”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你說的是那花?花盤很大很大的那個?”
邊上走路的刁老大瞅了一眼,不以爲意地說道:“那花不好看,花盤子是大,可長的醜。”
顧拾月搖頭:“不,你錯了,它是不夠豔麗,可它實用呀!”
“實用?”刁老大咀嚼着這兩個字,像是看到了希望,“貴人是說它是個好東西?”
“是呀!極好的東西呢。”
聽女人說那東西極好,容燁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去了山上,一把掰斷了向日葵杆,提着大花盤就飛了回來。
穩穩當當地落在馬背上,顧拾月捧着那花盤,從裏頭摳出一粒一粒的黑色瓜子,眼睛都笑眯了。
“這趟出來沒白跑,找到了這玩意兒,咱得好好收起來。”
說完就把向日葵放進了後邊的袋子裏,實際上是收進了空間。風子仲正在睡覺,忽然感覺有東西丟進來,仔細一看,是朵花。
從花盤中間還掉落些種子,黑乎乎的,一粒一粒,撿了一顆丟進嘴巴,咬了一下,啥味道都沒有,馬上“呸呸呸”地吐掉了。
還不滿地嘀咕:“寶貝蛋這是撿了什麼回來?一點都不好喫。”
二長老和三長老過來看了一眼,不認識,不予置評。
別人不明白,容燁卻是清楚的很,女人這是要收集種子,回去好給大梁人種植。印象裏,這種花他還真沒見過,似乎大梁就沒有。
看着那花,刁老大的臉上閃過了驚喜,莫非他們山寨也跟觀天崖一般,有好東西他們還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請貴人上山的事就對了,只要發現好東西,他們也可以種植出來,賣給各地行商。
山寨裏的老少爺們,老弱病殘就再也不用怕活不下去了。
跟着刁老大往前走,沒多久又發現了一顆,不用顧拾月說話,容燁飛奔着去把那向日葵給掰折了拿回來,交給女人。
看她捧着那大花盤美滋滋的樣子,他心裏就高興,女人喜歡的,一定想辦法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