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夫人和二小姐去了太子府。”
戚昭冷笑。
她回來之後,便聽下人彙報柯如雲去求戚騰,被一口拒絕,柯氏這是黔驢技窮,只能找吳兆幫忙了。
“看來有人要亮底牌了。”
若柯如雲不拿出些東西來,吳兆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助她們?就因爲曾經和戚婉有情嗎?
可笑!
女人對於吳兆而言不過是發泄的工具僅此而已,自古以來,無腦的女人只會淪爲男人的玩物,成爲他們攀向權利的階梯。
“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清和詢問着戚昭的意見,畢竟現在是落井下石的最佳時機。
戚昭揮手,“不用,現在他們已經方寸大亂了,還不是遊戲結束的時候,我要慢慢玩。”
若是一下子將母女兩人置於死地,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與其給她們一個通快死法,不如慢慢折磨,讓她們在惴惴不安中走向崩潰。
什麼時候她累了倦了,再結束遊戲,給他們個了結。
如此,纔算是給原主一個交代。
這邊兩人聊天,全然沒注意到去而復返的一道瘦小人影,戚明鎮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楚,眸底閃過一抹深色。
他悄無聲息回到房中,見戚明襄正欲脫衣休息,壞笑着來到他身邊。
“大哥,戚婉如此算計娘,你可咽得下這口氣?”
戚明襄動作未停,挑眉看了眼戚明鎮,“娘,三天沒打你,皮癢了?”
戚明襄清楚現在什麼都不做,都夠那對母女心煩的,顯然着對於戚明鎮而言遠遠不夠慘,偏要落井下石。
“算了,我就多餘找你。”
戚明鎮甩甩手,起身邊走。
戚明襄見他火急火燎的性子,無奈嘆口氣,抓起衣裳跟隨。
他們畢竟是親兄弟。
看着戚明鎮被戚昭懲罰,他作爲兄長着實心疼,有他跟着從旁提醒,戚明鎮也做不出太出格之事。
戚明鎮飛身出府,戚明襄緊隨其後,察覺身後有人跟隨,戚明鎮惡劣一笑。
“你不是不來嗎?”
“我怕你性情了便不知收斂。”
戚明鎮手臂環住戚明襄肩膀,“大哥,你當真是我的好大哥,日後有弟弟一碗粥,我喝湯你喫米。”
“且住吧,你少惹點事便是。計劃如何?”
“便是如此如此……”
聽到他的計劃,戚明襄眉心直跳。
他這是上了賊船啊,若是被孃親知道,還不知要如何教訓他們。
……
太子府後門
馬車停在夜色之中。
馬伕上前,三長兩短的敲門,篤篤聲驚心。
很快,偏門便被人從裏面打開,母女兩人在下人的帶領下,經過九曲迴廊來到吳兆所在的院落。
庭院裏,燭火通明,吳兆長身玉立站在樹下,母女兩人見狀,急忙上前叩首。
“太子殿下。”
“起來吧,進去說。”
吳兆冷聲開口,率先走在前頭,自始始終都沒看戚婉一眼。
戚婉心底生寒,海誓山盟猶在耳畔,如今再見,吳兆眸底出了冷漠更多的便是厭惡。
正廳裏,吳兆在主位落座,一雙漆黑瞳仁微眯,打量着柯如雲。
“孤很想知道——你的底牌到底是什麼?若不能讓孤滿意,恐怕你今日便無法走出此門。”
隨着吳兆話落,便有侍衛抽刀上前,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戚婉嚇得猛然哆嗦,相較於她的恐懼,柯如雲倒是冷靜許多。
“殿下確定要讓那麼多人知道這個祕密?”
吳兆挑眉,饒富興味的打量着她,揮手間一衆侍衛長刀入鞘散去。
“若你敢戲耍孤,孤便要你身首異處。”
吳兆見到戚婉便心生厭惡,女子多以貞潔爲重,若非此次事情敗露,他竟不知戚婉如此放浪形骸。
帝王之家,生性多疑。
想到戚婉在他不知情下,不知和多少男人睡過,吳兆便厭惡的恨不得殺了她泄憤。
而戚婉低垂着頭,安靜站在一邊,心底打鼓,不敢看吳兆的眼睛。
“殿下可知,我乃皇上派到戚騰身邊之人。”
柯如雲話落,吳兆眸底涌上不敢置信之色。
轉瞬,他想到戚騰乃是前朝老臣,爲了方便控制,將她安插在戚騰身邊不無任何異常。
“就算你是父皇的人,又如何?和親是父皇的命令,與孤何干?”
柯如雲淡笑,“殿下切莫着急,看來皇上連您也有所防備,竟未曾將此事告知您。當年皇上派遣我到戚騰身邊,是讓我暗中調查關於夏孽寶藏之事。”
吳兆略微蹙眉。
這傳言他也聽過,但隨着時間推移,沒有任何線索,便被漸漸淡忘,如今聽柯如雲提及,不由得來了興致。
若是能夠取得夏朝寶藏,屆時他便有足夠的資本登上皇位,縱然吳帝更加看重吳衾禕,但皇權都是強者所得。
有了寶藏在手,何愁皇位有阻!
“哦?那你可有線索?”
“戚騰這老狗防範甚緊,但多年來,我也不是毫無發現。”
柯如雲見吳兆動心,乘勝追擊,“殿下,我就這一個女兒,若她遠嫁到皓月國,叫臣婦如何活,日後臣婦竭盡全力爲殿下辦事,只求殿下垂憐,切莫讓我們母女分離。”
吳兆垂眸思索,眸色凝重看向柯如雲,見她眸色堅定,淡然點頭。
“記住你的話。孤不管你之前跟誰,日後……”
柯如雲見吳兆鬆口,滿口答應,“日後臣婦願做太子身邊的狗。”
吳兆滿意一笑,對於柯如雲的覺悟十分滿意,他略微思索後,認真看向母女兩人。
“戚騰已老,任憑他如何折騰已經翻不出什麼風浪,倒是戚昭是孤心頭大患。”
柯如雲何等精明之人,吳兆一開口便清楚他心底所想。
“不知殿下有何計策,臣婦願爲殿下肝腦塗地。”
吳兆示意她坐下,對於戚婉始終冷漠置之。
戚婉心底悲苦,後悔莫及。
但事已至此,無力改變。只得哀怨的站在一邊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