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權,相思扣 >第一百四十七章:柔然幺女
    那個黑衣人像是等他一樣,來到一處隱蔽的地兒便停了下來,緊接着從暗處走出來一個披着紅色披風的女人,舉手投足皆是盛氣凌人,不是別人正是煉玉柔。

    紹炎自然是不認識她的,厲聲而又不耐煩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引我來這裏又有什麼目的?”

    煉玉柔動作優雅的解下披風丟給一邊的黑衣人,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用蠱惑人心的眼神看着紹炎,輕笑道:“原來這就是紹炎表哥。”

    表哥?面對眼前這個稱他爲表哥的女人,紹炎並沒有任何的好感,但卻感覺她的那雙眉眼有些熟悉,與自己母親的十分相似。雖然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可母親的眉眼他記得很清楚。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稱呼我爲表哥?”

    煉玉柔莞爾一笑,故作語重深長的回答說:“表哥有所不知,其實表哥的母親是柔然王室子女,是父皇最小的妹妹,只不過因爲庶出不曾有封號。”

    “柔然?你什麼意思?”紹炎滿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爲什麼會和柔然扯上關係,更不明白爲什麼這個陌生的女人會和他說這些。

    見他不信,煉玉柔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道:“這枚玉佩一共有兩枚,父皇曾經將另一枚送給姑母,而姑母的那一枚應該在表哥手上吧。”

    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紹炎不禁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他的確有這樣一枚玉佩,是母親給她的。還記得母親臨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就給他一枚玉佩,而且這枚玉佩也是母親生前最珍愛的東西,他經常看見母親對着玉佩發呆。

    “你是什麼人?”他有些不耐煩道。

    煉玉柔走近道:“我是柔然的公主,表哥的母親是我的姑母,按照年歲我應該喚你表哥。”

    “柔然不是已經覆滅了嗎?”他很喫驚,沒想到當初先皇並沒有斬草除根,竟還留有王室餘孽。

    聽到覆滅兩個字,煉玉柔的眼神裏騰昇起一閃而過憤恨,繼而恢復平靜道:“沒錯,柔然是滅國了,可我有幸活了下來。”

    “即便你是柔然公主,我又如何相信你說的。”

    “我說的話表哥可以去查去求證,當年姑母離世的事實表哥也是應該知道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姑母並非暴病身亡,表哥還有很多事不知道。”

    “我如何信你?”

    “哼,我不是說了嗎,表哥可以去查,看看您的母親是不是柔然皇室的女子。”

    這些信息像是一個霹靂,紹炎雖然鎮定但心中已經起疑,不停的回憶着關於母親的所有,從許多蛛絲馬跡判斷出母親或許真的是一個柔然人。可父親又怎麼會娶一個柔然的女子爲妻呢?

    見他已經對自己的話有了波瀾,煉玉柔的目的已經達成,她將玉佩交到紹炎手裏,繼續道:“這對玉佩叫做科慶,柔然語的意思是兄妹同心,而且玉佩也是用只有柔然皇室才用的玉質,這些都是可以求證的,但願表哥不要再被矇在鼓裏。”

    她的話聽起來沒什麼殺傷力,但處處充滿挑撥,將紹炎的思想朝着一個方向引。

    紹炎接過玉佩疑惑的看着她,默不作聲,她輕笑一聲道:“其實表哥不用這樣忌憚我,柔然人最重視手足親情,對我表哥就像當初父皇對姑母的感情是一樣的。”

    “你今天找我到底爲了什麼?”

    “爲了讓表哥知道事情的真相,從而做出一些正確的選擇,好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她便朝着方纔出現的暗處走去,像個幽靈一樣隱入夜色然後消失了,留着紹炎一個人站在原地。

    看着手中的玉佩,他可以萬分的確定這一枚玉佩和母親的那一枚是一對,所以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也就是說母親真的可能是柔然的皇室。可她爲什麼又會嫁給父親,而且方纔煉玉柔說的事實到底是什麼?只見他眉頭緊鎖,暗自下定決心將這一切查的清清楚楚。

    許是長年累月自制力的作用,牀榻上的赫連羽突然睜開眼,看着頭頂陌生而又精緻的刺繡紗幔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皇宮,緊接着猛的做了起來警覺的環顧四周。這些都是她的不能反應,迅速而又敏捷。

    許是早猜出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慕容楓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在她意識還沒恢復的時候開口道:“這不是你的寢宮,昨夜你喝醉了。”

    聽到喝醉了三個字,她本能的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衣服,確定完好如初後纔看嚮慕容楓,意識也緊接着回到腦海裏,接着便是頭痛。只見她有些狼狽的揉着腦袋,十分懊悔昨夜的行爲。

    慕容楓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不等她說話便順着她腦海所想說道:“三杯酒換一夜安眠,就是有些頭痛。”

    “你還說風涼話,若不是你我怎會醉酒。”她溫怒道,暗自回想昨夜的情形,只記得一杯酒下肚神情恍惚其餘的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慕容楓倒了杯熱茶水端過去給她,關切道:“喝點熱水。”

    她沒好氣的接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還好她的作息十分規律,即便是喝醉了也還是在早朝前的時間醒來,若是一直睡下去該錯過早朝了,果然喝酒誤事。

    “我已經命人準備好馬車送你回宮,時間還來得及。”慕容楓道。

    “謝謝,以後喝酒這種事莫要早找我了。”

    “我也沒想到攝政王的酒量這麼差,三杯便見了周公。”

    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她心裏十分鬱悶,怎麼盡是在這個傢伙面前出醜,而且十分懷疑他在酒水裏做了手腳,不然她這麼就三杯的量,連個孩子還不如。她突然想起昨晚喝醉沒做什麼不該做,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昨晚我三杯便倒了?”她試探的問。

    慕容楓得意洋洋的點了點頭,樣子賊賊的賤賤的。“正好三杯,接着便呼呼大睡,怎麼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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