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彆扭的模樣,赫連羽微微皺眉,心想這傢伙到底是在和誰犯彆扭,怎麼時常莫名其妙的。
想了想後,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S然後公事公辦的說:“若大汗沒什麼事,我便退下了。”說完也不等呼延少司回答,便大步離開了。
她作風一向如此,簡單的概括爲不解風情,一是不想懂,二是無需懂。她本就爲權位而生,是帶着使命責任而活着的,守護好北辰的江山,令之傳承,纔是她需要做的的事。
呼延少司挽留的手停在半空,無奈中透露着絲絲失望,他本以爲她會像尋常女子一樣說一些關心的話,又或者給他做些好喫的。關於這些關心人的法子,就連匈奴之中最爲肖悍的女子都知道,她卻一點也不會。
“來人吶!”他喚了聲。
一位長相還算英俊秀氣的侍衛走了進來,躬身作揖道:“大汗有何吩咐?”
呼延少司想好措辭,故作隨意的問:“聽說你娶的可是咱們匈奴民間傳聞最美的女子?”
侍衛臉紅了紅,心想大汗今天喫錯了藥了?“回大汗,愚妻姿色一般,並非傳言那般。”
呼延少司擺了擺手,意思他就不要再謙虛了,過分的謙虛招人恨。“那你倒是說說當時你們是怎麼好上的?”據他所知當時他妻子的追求者不在少數。
“這.....大汗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侍衛又好奇又不好意思。
“讓你說就說,在邊上坐下,細細說來。”他有些不耐煩道。
見狀,侍衛怕是猜出自家大汗的心思,看樣子就是有喜歡的女子了。“大汗這般莫不是有了心儀的女子?”他試探的問。
心儀的女子.....呼延少司在心中默唸這幾個字,可不就是心儀嘛!從很多年前就心儀了,可當他看到靈凰的花容月貌就更心儀了。雖然他們草原的男人粗糙了些,但愛美的心一點也不比中原男人弱。
“廢話這麼多作甚,回答本汗的問題。”他故作正經,掩飾自己被拆穿的心思。
“回大汗,當時微臣與妻子算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侍衛心中偷笑,跟隨大汗這麼多年,他也算是瞭解大汗的。
一見鍾情,兩情相悅,呼延少司聽這兩個詞先是楊眉後是皺眉,這一見鍾情是沒錯,可卻不一定兩情相悅。
“那又是如何判斷你與妻子當時是兩情相悅?”他追問。
“這個,只需簡單的試探便知。”
“如何試探?”
“大汗這是有了心儀的女子?”侍衛再次試探的問,並且心中已經猜到了是誰。可不就是新來的侍女靈凰!
眼見自己問的太多,暴露的太多,呼延少司便也不再這樣,大方的承認道:“嗯,只不過本汗不知道她的想法是什麼。”
“大汗本就是人中龍鳳,喜歡的女子定然也是不一般,想要確定其與大汗是否兩情相悅,首先要知道她心中有沒有別人。”他冷靜的分析道。
“大汗可以了從她身邊人下手,這是最爲直接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自柔然歸來他便知道了靈凰的真實身份,既然知道她是北辰的女君,只要稍加調查就能知道她的過去,又何必悶在心裏猜。
“那個,你去給本汗調查一下北辰的女君。”
他話鋒一轉,侍衛也是鬱悶,前一秒還談情,後一秒怎麼討論敵國戰事了。“是,微臣這就去辦!”
呼延少司煩躁的粗吸了口氣,不提身份還好,一提身份他便更加煩躁,他們都是君王......
趁着空閒,赫連羽跑去了山坡的大樹下,不知爲何她格外喜歡這裏的景色。坐在大樹下,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寧靜與放鬆,情不自禁的想自己要是一棵樹該多好,屹立在山坡上,樹葉迎風招展,樹幹深驅地面,挺拔自由。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不遠處,細看竟發現是木七,她神色一緊,連忙查看有沒有人看見,然後快速的迎了上去,將木七拽到一個安全的溝壑中。
“你怎麼來了?”她帶着質問帶着擔憂,憑着木七的武功若是暴露必死無疑。
木七灰頭土臉的,看見她的時候眼睛便紅了。“木七是來找王上的,王上消失了幾日,木七與侯爺都找瘋了。”
“抱歉,是我行事大意了。”她愧疚道,這世上很少有人替她擔憂,所以每一份擔憂她都會格外珍惜。
木七搖了搖頭:“只要王上無事就好,我與侯爺在山谷發現屍橫遍野便找了所有屍體,幸好其中沒有王上!”
她有好氣又好笑,心想着孩子也太不會說話了。“好了好了,我沒事,容楓現在在哪?”
“侯爺繼續往北找了,而我則是找來了這裏。”
“往北?”那不就是柔然舊部的方位,不行,若是容楓暴露一定凶多吉少。
“王上您怎麼了?侯爺他是不是不應該往北?”
“沒錯!往北是柔然舊部,若是被發現容楓怕是有危險。”
“那,那我去找侯爺!”
她將木七按住,道:“你不能去,你即刻回青巫城,我去找容楓,然後與你匯合。”
“不行!王上不能一人去!”
“聽話,那些柔然人殺不了我與容楓。”更何況這次還有暗衛。
“那.....”木七還在猶豫。
她摸了摸木七的腦袋,道:“快回去,莫要讓我擔心分神。”
“嗯,那木七先回去了。”
“注意安全。”
目送木七離開後,她才心事重重的返回匈奴營落,暗中召喚暗衛去尋找容楓。只不過又怕暗衛迷路,畢竟那塊太容易迷路了,她硬是走了兩邊才認得清來往。不過她武功尚未完全恢復,憑着現在的功夫腳力,想要短時間找到容楓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