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不說,不說了還不行麼!”白齋就是這樣,看上去翩翩公子,實則打心眼裏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慕容楓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十分鬱悶的樣子,一杯接着一杯喝悶酒。
見狀,白齋又忍不住問:“您這又是怎麼了,拉着張臉給誰看呢?”
“你說這女子太美也不好。”他自顧的感慨着。
“我說又想說啥?”白齋真是聽不下去了,心想小子能不換着花樣炫耀嘛,知道他娶了個大美人!
只見慕容楓皺着眉頭,酸溜溜的問:“你說她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
“.......誰說的,我就不喜歡那一款的。”白齋瞬間化身槓精。
誰說是男人就非的喜歡她赫連羽那樣的,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嗎!他真是覺得不能和慕容楓這傢伙說話了,但凡一開口就有想掐死他的衝動。
慕容楓幽幽的看着他,賊賊的一笑,一副賤賤的樣子,道:“你這是嫉妒。”
“嫉妒?我白齋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再說我可不擅長騙婚。”他可是出了名的嘴毒,盡挑慕容楓的糗事說。
慕容楓被他堵的無話可說,自從和赫連羽在一起後,他嘴毒的功夫似乎退步了。
二人又喝了許多酒,微醺着分道揚鑣,天已經黑了,慕容楓抄着小路回了府中,卻不想剛一進門就聽下人說皇上來了,喝的酒瞬間變成了汗。
“皇上在哪呢?”
“回侯爺,皇上在書房等您呢。”
“可說有什麼事?”
下人搖了搖頭:“小的見皇上一身便裝,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知道了,下去吧。”
他快步朝書房走去,猜小羽這麼晚來一定是來看他傷勢的,說不定今夜還會留宿府中。
書房高大的紅漆門被推開,裏面溫暖的燭光灑在他的身上,他擡眼便看見小羽站在案桌前,看着他未畫完的丹青。
“小羽。”他喚了聲。
赫連羽連忙擡起頭,蔥白的指尖還觸着那副未完成的丹青,畫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雖然只畫了一半。
她似有些害羞,連忙收手,應道:“嗯。”然後連忙從案桌後繞出來,臨走前又忍不住看了眼那副畫,如此高超的畫技就連她也自嘆不如。
慕容楓走近,也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副未完成的畫,心中有些暗喜。因爲他剛纔看見小羽在撫摸畫,看畫的眼神裏帶着驚豔。
“不好意思,見你沒回來,就擅作主張進了你的書房。”她抱歉的說。
“小羽不用拘束,以後我的書房你可以隨意進出。”
“謝謝,那副畫?”
“哦,是我閒時畫的,還未完成。”
“沒想到你的丹青技藝竟如此了得,讓我十分意外。”與容楓獨處時,她不是平日那般高傲寡言,十分隨和。
“靠自己琢磨也有這般技藝,讓我都驚訝了。”她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原因她也十分喜歡丹青,在山間學藝時閒來無事便一個人躲在屋裏畫畫,只是下山後便再無此閒情雅緻,已經許久未動筆了,想必技藝也早就退步了。
都說男子喜歡有才的女子,可女子亦喜歡才子,尤其是像她這樣本就精通琴棋書畫的人。
慕容楓謙遜的問:“莫不是小羽也喜歡丹青?”
“嗯,只是許久未落筆,不及你這技藝了。”
“小羽當真是才女,文武雙全。”
她笑了笑,是從心底散發出的笑意,畢竟誰都喜歡別人誇自己。“對了,方纔你去了哪?”
“去了酒樓。”
“酒樓?”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她似有責備的說:“你身上還有傷,怎可去喝酒?”
“不礙事,傷口還有些疼痛,喝點酒會舒服些。”
她頗爲無奈道:“真不懂你們男子怎那般嗜酒,不論心情與壞都離不開酒,即便是受傷了也要喫上一些酒才舒坦。
“哈哈,可不就是如此,可若是小羽不喜歡,日後我便將酒戒了。”
她連忙阻止道:“不用,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羽這麼晚來,是特意來看我的?”
“那個,我從太醫那拿了些藥給你。”她沒承認也沒否認,說不擔心容楓是假的,畢竟是因爲她受傷的。
接過藥瓶,容楓勾起一抹微笑,道:“天色已晚,不如小羽今夜就宿在府中吧。”
她猶豫了下,回想起下午大臣呈上來的那些奏章,十份有九份都說的是子嗣,也真是令她苦惱。不過她與容楓確實已經成婚許久,可實際上兩人只有新婚之夜,除了那次兩人並未真正同房過,想要孩子哪有那麼簡單?
見她似乎在想什麼想的十分出神,慕容楓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如果沒問題,我就讓人去準備了。”
“額,好。”一念之間,她竟答應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文武百官都會知道她今晚宿在侯爺府,哎。
容楓暗喜,連忙讓下人準備去了,防止她反悔。
“小羽,不如我們去寢宮吧。”
“嗯好。”
從書房到寢宮有一條小徑,小徑的兩邊種滿了合歡花,不過不知爲何明明不是合歡開花的季節,這裏的合歡卻開的熱鬧。
她好奇的問:“若是我沒記錯,這個季節合歡應該不會開花纔是。”
容楓笑了笑:“沒錯,只不過這園子裏的合歡與尋常的合歡不同,一年四季都開着花。”
“竟如此神奇?”
“不知小羽可聽過東霓有一座四季如春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