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過我和煉玉柔不同,皇上是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條件下就同意了,所以我不算招搖撞騙,對吧?”
“當然了,皇上聽聞臣妾所說,對小沫姑娘十分剛興趣,若不是因爲公務繁忙,定要親自感謝呢!”
“哈哈哈,皇上太客氣了,既然都給了我官職,就算是謝啦。”
第二日午後,各宮的娘娘們花枝招展的朝着皇后的宮裏走去,初夏的天氣十分舒適,換上了樣式各異的薄衣,身材也凸顯的玲瓏有致。
據說前不久皇后得了一盆極爲罕見的紅珊瑚,這便忙不叫跌的張羅着賞花賞寶大會。這後宮的女人本就清閒的要命,莫要說什麼賞寶了,就算是有人吵架也恨不得湊上去湊個熱鬧,更何況皇上還在。
而且這各宮娘娘爲了積攢威望,展現自己的人脈和號召力,經常比着賽舉辦什麼賞花會、遊園會、美食會等聚會,目的就是換着地方、想着法子樂呵。
眼見各宮嬪妃都到齊了,皇后才緩緩的從內室走出來,坐在了屬於身份權力象徵的位置上,雍容華貴,想來皇后和嬪妃果然是不一樣的。
沒一會,皇上也來了,剛到便是和嬪妃們一番玩笑嬉鬧,說說這個的衣服,談談那個的鞋子,聊聊那個的珠釵,男人在行,女人喜歡。
帶賞寶賞花會開始了,皇后命人小心翼翼的將紅珊瑚端上來,放在屋子中間的一個高長的凳子上。只見那紅珊瑚通體血紅,就像是凝固的鮮血一樣,着實漂亮。衆人便也就對着一株珊瑚開始大肆誇讚、吟詩作對、出口成章。
皇后抿着嘴笑,這株紅珊瑚最大的用處不是將這些人都招來,而是讓各宮的娘娘都知道她是身份最爲尊貴的皇后,這樣的稀世珍品也只有背景雄厚的孃家才能得到手。
皇上看了看皇后,笑容之中透露着一股清冷,他不怕嬪妃之間爭風喫醋,眼睛裏也容得下後宮裏的髒東西,可誰要是動他的在意的人,那就如同惹了閻王爺。在做的嬪妃沒有一個是他真心喜歡,放在心裏的,所以誰要惹了他連講情面的資格都沒有。
“皇后的這株紅珊瑚果真不同凡響,朕看就像是鮮血澆築而成的一般。”他不急不忙的開口。
寧容掩面笑道:“這是臣妾父親送來的,臣妾正想着衆位姐妹鑑賞後送給皇上。”
“既然是國仗送給皇后的,朕又怎麼好意思收下?”
“皇上這話說的,臣妾的不就是皇上的。”
聽皇后這樣說,言妃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心想真是時刻不忘顯擺自己的家室身份,故意當着她們這些嬪妃的面說這些盡帶言外之意的話。
皇上似有冷笑,這時總管公公也正好前來,着急忙慌的。
“什麼事這麼着急啊?”皇上明知故問,故意在皇后和衆位嬪妃面前演一場戲。
“遇刺?什麼時候的事?”
“昨日,不過肖妃娘娘昨日稟報被皇上所拒,今日再次稟報,說有要事稟報!”
“那她人呢?”
“就在外面候着呢。”
聽聞是肖妃,許多嬪妃覺得晦氣,心想都已經失寵了還出來晃什麼,既然行刺是昨日之事,那還不就不了了之了。
皇后的臉色稍微變了變,肖妃遇刺可不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肖妃居然沒死,而且還跑來和皇上告狀,這玉柔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不一會公公便領着肖妃進來了,只見肖妃一身素衫,與屋裏花枝招展的嬪妃們大不相同。
皇上故作冷漠的問:“肖妃,你說的遇刺是什麼情況?”
“回皇上,臣妾昨日出宮,本想去城外的寺廟上香,卻不想半路遇見刺客,險些送命。”
“既然是遇到了此刻,可又受傷?”
“回皇上,只是瘦了些皮外傷。”
聽罷,妃子們便有的開始小聲議論:“既然是皮外傷,何必驚師動衆的。”
“是啊,肖妃好好的不待在宮裏,竟跑去城外寺廟上香,難道是懺悔自己做下的錯事嗎?”令妃道。
言妃也開口了:“令妃姐姐說的不無道理,作爲嬪妃本就不應該出宮,可肖妃去擅自出宮。”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原本的遇刺大事竟說成了是她的過錯,至於遇刺不過是自討苦喫,活該。
不過肖妃並沒有辯解,而是看着皇上的眼睛,不卑不吭道:“先不論臣妾爲何出宮,可臣妾作爲皇上的妃子,遇到此等事應當引起重視,背刺的是臣妾,若是換做在座的姐姐們,事情也是一個性質。”
還不等衆嬪妃炮轟她,皇上便開口道:“肖妃言之有理,既然此事涉及皇家聲譽,朕還是有必要管一管,皇后你說呢?”
皇后連忙回過神,附和道:“皇上言之有理。”
皇上冷笑一聲,轉臉問肖妃:“肖妃可記得那些刺客模樣?”
“回皇上,那些刺客皆蒙着面,武功高強,幸好當時有一位女俠出手相助。”
“女俠?人在何處?”
“臣妾將人帶來了,就在宮外。”
皇后暗中握緊了拳頭,心想原來是有人出手相助,這肖妃的命也太大了!
皇上看了看努力保持鎮定的寧容,又道:“先不着急傳她,肖妃朕再問你,這些日子你可有結下什麼仇家,的罪過什麼人?”其實明面上皇上是問肖妃,可暗地裏卻是將在場所有人的思路朝着皇后的身上引。
“臣妾久居宮中,並未結下什麼仇家。”肖妃回答。
此言一出,一些心思快的嬪妃第一反應就是皇后,前不久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肖妃得罪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