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拿了一塊咬上一口,笑道:“當真不錯,好喫。”
“那以後靈玦便經常進宮看望母后,給母后帶些集市上的新鮮玩意兒。”
“好啊,靈玦以後要多來看看母后和父皇纔是。”
提及皇上,靈玦臉色變了變,顫顫巍巍的說:“母后,上次的那件事父皇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那件事不是母后做的,靈玦相信嗎?”
“相信,靈玦自然是相信的,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好孩子,你父皇啊是很生氣,所以你纔要多去看看他。”
“可我有些怕......”
“傻孩子,父皇啊是十分喜歡靈玦的。”說着她將剩下的糕點包好,交給靈玦,道:“等一會你去看看父皇,順便將這些糕點帶去給他嚐嚐。”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嗯,兒臣一定辦到。”
看着她乖巧天真的樣子,寧容不禁有些感慨,想當年她初入宮闈時也是如此單純天真,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一番寒暄之後,寧容親自將靈玦送到了御書房,然後才轉身離開。
總管公公看見她來了,自然是歡喜的,上前熱絡的說:“王妃來了啊。”
“公公好,我帶了糕點,公公要嘗一嘗嗎?”
“小的不敢,還是呈給皇上吧。”
“那,那好吧。”
“公公,皇上和宸還在說話嗎?”
“沒錯,王爺已經進去有一會了。”
御書房內,慕容宸立在殿中央,皇上一邊看奏摺一邊道:“宸兒,你如何看待肖妃背刺殺一事?”
慕容宸猶豫了下,道:“兒臣覺得,既然肖妃娘娘不再追究,此事便就過去吧。”他沒有爲皇后辯解,也就是間接的承認了。
皇上聽了他的回答似乎十分滿意,似笑非笑的繼續道:“事情可以過去,可倘若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宸兒覺得父皇應該如何處理?”
“回父皇,兒臣不敢揣測父皇的心思,不過兒臣會盡力避免此事發生。”
這回答,皇上也很滿意,道:“睿智,機敏,不卑不吭,不愧是朕的兒子!”
“多謝父皇誇讚。”
“朕並非誇你,而是說心裏話,你是朕最爲中意的兒子,有些事是要拎的清的。”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好了,今日就你一人前來?”
“靈玦同兒臣一起。”
“那你去將靈玦喚來吧,許久不見,朕怪想她的。”
“是。”
慕容宸剛出門,卻發現靈玦就站在外面,省得他去找了。只見他走過去,說:“父皇找你呢。”
她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便進了御書房。看見她皇上打心眼裏的高興,笑嘻嘻的。
“靈玦啊,幾日不見你可又瘦了。”
“沒有啊,最近喫的可多了。”
“哈哈哈,朕見你手中拿着盒子,是什麼好東西?”
她連忙將盒子放到皇上的面前,道:“是靈玦帶給母后的糕點,不過母后捨不得喫,讓送來給父皇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一次一定帶。”
皇上拿着糕點,一連吃了三塊,十分的賞臉,而且還讚不絕口的說:“玦兒帶的糕點味道當真不錯。”
見他喜歡,靈玦甜甜的笑了,心裏的畏懼也沒了,便大大咧咧的說:“之前見父皇生氣,害的我都不敢來了。”
“哦?朕何時生氣了?”
“還不是肖妃娘娘背刺的事。”
“那事過去了,再說和玦兒有沒有關係,玦兒怕朕作甚?”
“那倒也是,不過靈玦覺得那件事也不可能是玉柔做的,這件事怕是個誤會吧。”
她爲煉玉柔說話,也就是爲皇后說話,不過皇上也不惱怒,而是慈祥的看着她,語重心長的說:“玦兒心思單純,便也不用將這些事放在心上,都過去了。”
“嗯嗯。”
“再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狩獵,倒時記得和宸兒一同前去。”
她猶豫了下:“可靈玦記得,狩獵女眷是不可以參加的。”
“今年破例,只要是願意參加的女眷,都可以前去。”
“謝父皇!”
“對了,朕讓宮裏趕製了騎袍,倒時候差人給你送去一套。”
“謝謝父皇!”
“謝什麼,既是你的父皇,便如同親身父女一般,試問哪個父親不疼愛子女的?”
兩人的談話落入慕容宸的耳朵裏,畢竟他的內力渾厚,本就能聽見常人不易聽見的聲音。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父皇爲什麼會對靈玦如此的好,不論是參加狩獵,還是趕製騎袍都超出了對正常兒女的愛護,這太奇怪了。
回府的路上,他故意的問靈玦:“玦兒,父皇同你說了些什麼?”
靈玦單純,便將所有的話重複了一邊,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慕容宸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疑惑。父皇對靈玦的寵愛絕不正常,莫不是?
“玦兒,你覺得父皇你對怎麼樣?”
“好啊,感覺父皇就像親父皇一樣。”
“那玦兒每次與父皇獨處,父皇可有對玦兒做什麼?”
靈玦搖了搖頭:“沒有,每次父皇都是與靈玦說些家常話,並沒做什麼。”
慕容宸嘆了口氣,回想起每次父皇看靈玦的眼神,也並非察覺異樣,也就是說父皇對靈玦並非男女之情。這倒不是他想得太多,畢竟歷史上父佔子妻的例子不在少數,靈玦又這樣貌美,他忍不住擔憂也屬正常。
可這種可能性爲零的話,父皇又爲什麼如此寵愛玦兒呢?而且在知道她北辰公主身份的情況下依舊如此,莫非是和玦兒的身份有關?
見他皺着眉頭,靈玦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走神了而已。”
“宸,你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
“沒有啊,許是有些睏乏了。”
“好吧,今日母后同我說了許多話,感覺母后突然間又喜歡我了。”
慕容宸將她攬入懷裏,有些無奈,心想母后的態度之所以變化,想來是因爲察覺到了父皇的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