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兩個字讓她覺得有些刺耳,怎麼樣纔算開心呢?看着自己低頭服軟,又或者違着心意取悅於他?
“臣妾怎麼做才能讓皇上開心?”
皇上偉岸的身子將她鉗制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這樣的姿勢在他看來是一種征服和在乎,可在她看來卻是一種逼迫和要挾。
“愛妃知道的。”
沒錯,她自然是知道的。
天色已經黑了,沒有人會打擾他們,她眼中閃過一抹受傷,閉着眼睛順從而又卑微的送上櫻脣。而皇上也已經等候多時了,他享受這種征服的感覺,同時也打心底的開心。
幾番輾轉,肖妃虛弱無力的躺在皇上的懷裏,緊緊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卑微,根本不想睜開眼睛去面對這一切。而皇上卻十分滿足,滿眼柔情的看着身下的人兒,將這些日子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心情大好。
他溫柔的梳理着她的長髮,抱着她瘦了一圈的身體滿足又自責,但卻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一切。必須要讓她徹底斷了一些心思,不然執念會一直存在。
第二日,待皇上起身上朝,肖妃便也跟着起了牀,穿戴洗漱後回到了自己的宮裏。歷經昨夜,她的心情非但沒有好起來,反而更加抑鬱了。
宮女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心想昨夜已經去了皇上那過夜,今日娘娘應該好了纔是,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
“來人。”
“娘娘,奴婢在呢。”
“你去安排一下,本宮要去欽天監齋戒。”
“娘娘,您去欽天監的話,皇上知道嗎?”
“難道這個也需要皇上批准嗎?”
“當,當然不是。”
“那便快去準備。”
下朝之後,皇上迫不及待的回宮,卻發現早已人去空空,唯有牀第之間還殘留着屬於她的味道。不過他也沒多想,興許是昨夜太累了,便補了一個回籠覺。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眼看時間正好,他便準備去肖妃那陪她喫午飯,誰知道宮人卻告訴他,肖妃去了欽天監,這才意識道她的心結不但沒有打開,反而更加深了。
只見皇上一臉頹廢的來到御書房,連午膳都沒心情喫,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認爲與若兒已經重歸於好,可現在才知道不但沒有好反而變的更壞。她一聲不吭的去了欽天監就是在無聲的抗議,這種無聲的抗議比爭吵要嚴重的多,吵不一定傷心,可這樣一定是傷了。
他嘆着氣一臉無奈的問總管公公:“你說她怎麼就怎麼倔呢?”
“回皇上,肖妃娘娘雖然平時柔柔弱弱的,可骨子裏卻十分的要強,許是皇上以其舍妹作爲要挾,逆了她的鱗。”
“她有逆鱗,朕還有呢,誰來顧及朕的心思?”
“皇上不如跟去欽天監瞧一瞧?”
“哎,朕可是九五之尊。”
“由着她吧,如今大臣們都在催着立後的事,朕也是心煩。”
“那皇上心中可有皇后的人選?”
“沒有,如今立後只會引發朝堂勢力更加不穩,宸兒剛歷經這樣的鉅變,朕如此急着立後,不是讓他雪上加霜嗎?”
“可國不可一日無後啊。”
“誰說的,朕的後宮還就不需要那麼個皇后!”
“那皇上的意思是?”
想到肖妃如此在意立後一事,倘若真的立了後,她怕是永遠也解不開這個心結了,想到這裏皇上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認真的說:“朕的意思是不立後。”
總管公公不敢發表什麼言辭,畢竟誰也不敢對皇上的話妄加置評。
沒過幾日,皇上便當着滿朝文武的面頒發了聖旨,大意說自此不立新後,後宮事務由言妃暫爲接管,同時封言妃爲言貴妃。
皇上的這番心思,許多人自然是看明白了,之所以不立後爲的是保護宸王,即便是讓言妃暫時掌管後宮,也只是晉升了一個貴妃之位,按道理說接管後宮不論如何也應該是個皇貴妃。
頒佈聖旨後,皇上便動身去了欽天監,肖妃已經喫齋唸經許多日,對於外面發生的事一概不問,莫要說她還真的很有遁入空門的潛質。
只見她穿着一身極爲樸素的衣衫,手裏拿着佛珠正跨出大殿的門,便迎面撞上了皇上。見她這身打扮和消瘦的臉龐,皇上不免有些心疼。
“皇上怎麼來了?”她疏離道。
皇上一把拉過她手中的佛珠,溫怒道:“一個妃子這身打扮倒是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裏。”說罷便不顧衆人的目光將她拉到了後院。
肖妃的力氣自然不敵他,一路上氣喘吁吁,等他停下腳步,她才用盡力氣磕磕巴巴的掙開他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的。
見狀,皇上連忙上前輕拍她的後背,關心道:“沒事吧。”
她一邊穿着粗氣,一邊溫怒的看着皇上,反駁道:“有事。”
見她生氣,皇上反而有些意外驚喜,既然生氣那便代表着發泄,發泄了就好了。
“若兒,你怎麼不告而別來了欽天監?”他明知故問,故意激怒她的火氣,好讓發泄個夠。
“臣妾去哪,和皇上又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得,你是真的女人,當然有關係。”他故意做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肖妃看着他更氣了,回答道:“皇上有那麼多女人,怎麼會有心思關心臣妾在做什麼。”
“朕若是沒心思,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若兒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臣妾無理取鬧?明明是皇上心裏沒有臣妾,明明是皇上仗着身份不顧臣妾尊嚴。”作爲女人,當你在認真的說一件事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應該是男人說你無理取鬧了吧。
不顧她的尊嚴?皇上這才明白過來她不告而別的原因,原來是因爲自己以肖馨爲要挾讓她服軟,這小妮子的自尊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