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這麼做也不完全是因爲你,不過你要記住,傷她的事莫要再做,不然我一定將她從你身邊帶走。”
慕容宸點了點頭,露出久違的笑。
靈玦不在府中的日子,煉玉柔自然是大獻殷勤,用盡了十八般武藝,可慕容宸的心依舊沒有動搖。不過有一次酒醉,迷迷糊糊的與她過了夜,第二天醒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煉玉柔到底是也是喜歡慕容宸的,所以她也是在用真心感化他,希望他能回心轉意,又或者分給自己一些愛。原以爲這些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可當她知道慕容宸每天都往葉軒府中跑的時候,她還是被嫉妒心衝昏了頭腦。
這不光是失去愛人的痛苦,還是作爲一個女人的恥辱,她煉玉柔從小到大還沒有輸給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在男人上,靈玦的存在讓她備受恥辱。
蘇婆婆從外面進來,稟報道:“王爺回來了。”
“他又去了將軍府?”
“是,不過公主不比放在心上,莫要因爲兒女私情亂了心智。”
“夠了,每次都是這一局,本宮也是個女人,也有感情!”
“公主,如今靈玦已經不可能再成爲王妃,已經無法與您爭,公主還有什麼好過不去的呢?”
“無法與本宮爭?光是她一個人就讓宸魂牽夢繞,看來不弄死她宸是不會死心了!”
“可是,自從上次之後,葉軒便加強了防備,如今想要再下手便是不可能的。”
“都是羣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殺不了!”
“公主何必在這上面爭個高下,只要她沒法阻止公主成爲東霓未來的皇后,留着性命又如何?”
“你懂什麼,本宮就是要殺了她,是她搶走了本宮心愛之人,難道不應該死嗎?”
蘇婆婆也十分無奈,她覺得自家主子魔怔了,這樣下去的啊,一定會因爲兒女之情耽誤了大事。
“公主,老奴倒是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
“老奴聽聞世上有種藥水,喝了之後忘情絕愛,俗稱忘情水,若是能得到,自然會消除王爺的執念。”
“當真有這種藥水?”
“有的,不過這藥水被白家奉爲傳家寶,一直在白家人手中。”
煉玉柔皺了皺眉道:“這白家人本宮倒是知道些,而且那白家後人與慕容楓的交情似乎不淺。”
“沒錯,之前靈玦生病便是那白齋出手相助。”
“聽說那白齋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若是將他抓住,不就等於得到了忘情水。”
蘇婆婆道:“白齋是手無縛雞之力,不過這些年來他在江湖上神出鬼沒,之所以沒有人感動,必定是因爲他不好動。”
“你說的沒錯,不過爲了這個忘情水,本宮還非得動他不可!你去安排一下。”
“是,不過那白齋還與慕容楓來往甚密,看樣子慕容楓的背景也不簡單。”
“那他會不會是王爺成爲儲君的絆腳石?”
“據本宮的觀察,他似乎並不將東霓放在眼裏,也沒有同宸搶的意思,來意不明。”
“那老奴就再派人去查一查,弄清楚敵友總是好的。”
“沒錯,兩件事,你去辦吧。”
白齋一如既往的在東霓的煙柳巷喝花酒,好不自在,想來還是東霓的女子腰肢更柔軟些,風情更嫵媚些,是他喜歡的。而他在東霓的這段日子,大大小小的煙柳巷子也都賺足了銀子,可謂是財神爺本尊了。
一日入夜,他搖搖晃晃的從巷子裏走出來,感覺後面似乎有人跟他,猛的回頭卻發現是慕容楓。
“你小子,怎麼喜歡跟蹤起人來了?”他不悅道。
慕容楓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道:“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還說本王跟蹤你。”
“被人盯上?誰啊?”
“恐怕又是煉玉柔的人,小心爲妙。”
白齋皺着眉頭,咒罵道:“這個臭女人,居然將歪心思想到本公子的頭上了。”
“誰讓你是大名鼎鼎的白齋呢,手無縛雞之力,誰都想打你主意。”
“我不管,你的派你天煞閣的人保護本公子。”
“你身邊不是有人保護麼。”
“以防萬一,你必須將那些頂尖的高手派來保護我。”
“放心吧,你的腦袋安全着呢,不過我們得來一招引蛇出洞。”
“怎麼個引法?”
“煉玉柔之所以盯上你,必然又在打什麼心思,我們需要先弄清楚她想要什麼。”
“有道理,本公子會全力配合你的。”
“對了,那伊沫如何了?”
白齋拍着胸口道:“人在我們白家,就算是一腳踏進了閻羅殿也能給她拉回來。”
“嗯。”
“你小子還真是料事如神,猜到煉玉柔會對她下手,若不是去的及時無花宮怕是不會放過赫連一族了。”
慕容楓沒說話,他本不想捲入這些鬥爭陰謀之中,不過誰要是傷害他在乎的人,必誅之。
白齋笑眯眯的,似乎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想來他纔是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心中沒有牽掛,生活沒有壓力,每天最愁的就是去哪家巷子陪姑娘。而慕容楓就不同了,雖然之前他也是這個狀態,可自從遇見赫連羽之後原有的生活就徹徹底底的被打破了,一人分飾三角,真是太不容易了。
暗衛不停的將靈玦的現狀傳送回北辰,每份書信都是快馬加鞭,好讓赫連羽對靈玦的現狀瞭如指掌。得知自己妹妹的處境之後,她也是十分揪心,根本狠不下心不管不顧,幾經思考,她決定作出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
她習慣性的赤着腳下牀,走到案桌前刷刷點點的寫好一份信,然後拿起玉璽落款,裝入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