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不必苦惱,過不了幾日你便回東霓去了,或許一輩子也見不上見面,無需給他什麼交代。”
靈玦憤憤不平道:“之前還覺得他隨和純良,卻不想心眼這麼小,姐姐是不知道當時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姐姐又不欠他,感情的事本就不應該勉強。”
“你說錯了,我與北辰都還真的欠他。”
“姐姐~~你怎麼還幫着他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他與北辰的恩情我不會忘,這也是我從未遷怒於他的原因。”
“可他遠不如葉軒那般偉大,他的愛過於自私,目的性太強,連同我對我的好,也不過是爲了討好姐姐你。”
提及葉軒,赫連羽的筆尖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作畫。“他與葉軒差不的不是一點半點。”
靈玦深吸口氣,沉默了會,道:“姐姐,聽說現在朝中大臣都在催你子嗣的事。”
“是啊,所以說做皇帝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話說回來,這始終是要解決的事。”
“依你看,我該怎麼辦?”
“咱們不是說好了麼,考驗考驗慕容楓,若是他通過考驗,那麼就是他了,反正姐姐也喜歡他。”
聽她這樣說,赫連羽一個不穩將鳥嘴給畫歪了,心想她什麼時候官方承認喜歡慕容楓了。
“你且說說如何考驗?”
“當然是用孩子了,姐姐假意同他說孩子沒了,看他什麼反應。”
赫連羽無奈:“這算什麼好主意。”
“姐姐有所不知,其實男人很在乎孩子,這是我通過慕容宸發現的。”
“哦?”
“當然,瑾燁夭折他非常傷心。”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赫連羽心中也沒更好的注意,想來想去也就這個了。雖說她生性多疑,從不輕信別人的話,但靈玦是例外,如今這世上她最能聽見去的就是靈玦的話了。
“那依你所說,我這就讓人放消息出去。”
靈玦胸有成竹的說:“我猜慕容楓一定會通過考驗。”
赫連羽頓了頓,感覺有些懵,她們貌似還沒討論怎麼樣纔算通過考驗。“嗯哼,至於通過考驗的標準是什麼?”
“這個嘛,姐姐你就說是你執意不要孩子,看他是什麼反應,如果他抱負姐姐濫殺無辜,那麼這個男人太危險,不能要;如果他很失望很痛苦,就此放手,那說明他內心不夠堅定,如此一來姐姐也不用想着法子讓他走了;最後一種可能,就是他憤怒又痛苦,想要報復但又不忍心傷害姐姐,那麼這就算是過關!”
見她描述的津津有味,赫連羽無奈的皺起眉頭,心想自己到底是不精通情愛之道,竟完全不能理解靈玦說的這些東西,說是考驗,怎麼變成虐人了?
靈玦將自己的計劃描述的有滋有味,早已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最後起身來到赫連羽面前,豪情萬丈的說:“我保證這個方法一定能成功!”
“我覺得玦兒說的十分有理。”她附和着。
靈玦壞笑了一下,說:“不如將這件事交給我吧!”
“你知道怎麼找到他?”她都還不知道呢。
“這個姐姐就不用擔心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白天在慕容宸那裏吃了難堪之後,臨怡心中憋悶,一個人大街上晃悠,人來人往的,突然被兩個巨型壯漢蒙了頭拖進小巷子。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自己的酒樓包廂之中,面前坐着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樣貌和身段都還不錯,眼帶笑意的盯着她。
“你是什麼人,知道本王是誰嗎?”他大怒,卻一點也不攝人。
煉玉柔揚起一抹柔媚卻又陰狠的笑,回答說:“當然知道王爺的身份,都怪下人不懂事,如此粗魯的對待王爺,小女子在這裏給王爺賠罪了。
聽煉玉柔酥麻到骨子的聲音,臨怡的怒氣消了許多,整理整理衣服端着姿態坐下。
煉玉柔立刻示意下人給他倒酒,“都怪小女子管教無方,驚擾了王爺。”
“哼,見你說話倒還中聽,說吧!找本王來有什麼事?”
“王爺真是料事如神,小女子還沒開口,王爺就知道小女子有事相求。”
“廢話少說,什麼事?”
煉玉柔推過來一枚藥包,笑着說:“聽聞王爺最近心情不順,小女子給王爺帶來一個好東西。”
臨怡好奇的接過藥包,仔細看了看,問:“這裏面裝的是什麼?”
“這裏面裝的是讓人聽話的好東西,聽聞王爺對當今聖上用情至深,可聖上卻一直利用王爺,如今國婿英年早逝,那麼接下來國婿的人選肯定應該是王爺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
“王爺的深情天下何人不知,不過就是當今聖上裝聾作啞罷了。”
這些話對臨怡十分受用,他對赫連羽的感情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種執念,這種執念夾雜了更多的目的性,還有愛而不得的怨。如今有人替他說出心裏話,他自然聽着順耳。
“你找本王不會就爲了說這些吧?”
煉玉柔掩面輕笑,儀態做作,回答說:“當然不是,小女子是想幫王爺一個忙,同時也想王爺幫小女子一個忙。”
“果然是有目的,不過本王倒是好奇你能幫本王做什麼?”
“王爺手中的藥包裏面是情蠱的粉末,這種粉末但凡是被吸入鼻腔,那麼情蠱便算是種下了,而種了情蠱的人一生一世只會愛上那個給她施蠱的人。”
聽煉玉柔這麼一說,臨怡的眼中立刻閃現精光,看來不用煉玉柔說他就已經想好這情蠱的用途了。
“那你要本王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