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的兩個哥哥也都二十好幾了,像他們這麼大的人家基本都已成了親,孩子都抱上了。

    偏偏是他們倆,誰都不急。

    小清回回見到他們都要提這事,久而久之,兩人也都開始躲着她了。

    別看小清比他們都小,但嘮叨起來,比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他們倆可有相熟的姑娘?”沈稚便問,“年紀也都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孫家這三兄妹,都是外祖母給她的,原是擔心她在將軍府裏沒自己的心腹,萬一被那柏靈君害了,都不知道緣由。

    “他們都許久不進府了。”小清道,她忽然眼睛一亮,笑嘻嘻道,“夫人,不如等下次您叫他們進府來時,再跟他們說吧。他們不聽我的話,總得要聽您的。”

    沈稚哭笑不得:“他們若是不願娶,我總也不能強迫他們吧。”

    “夫人,您是不知道他們的性子。”小清嘆氣道,“從前爹孃還在時,倒有人可以管的了他們,如今爹孃都不在了,他們誰的話都不聽,除了您的。”

    沈稚想了想,道:“等下次他們進府時,我與他們說道說道。”

    她如今手裏也沒有多少事能讓孫勇蘇平兩兄弟去做了,除了莊子上的一些雜事。

    可他們倆都是身懷武藝的,又有勇有謀,這樣的人才,只爲她做事,難免有些屈才了。

    “多謝夫人!”小清嗓音脆生生道。

    “你也不能閒着。”沈稚轉過身,望着她,“我瞧着你與侯爺身邊的魏榮倒是走的近,你覺得他如何?”

    “魏榮?”小清先是一愣,而後便誇張地叫起來,大聲道,“他可是侯爺身邊的人,脾氣性子最是像侯爺了,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人!”

    她的神情語氣都有些急促,雖說着不喜歡的話,可臉上的表情反倒是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沈稚也是過來人,哪裏不知道實情。

    她笑眯眯地說:“話雖是這麼說,但他好歹是侯爺身邊的人,機敏過人,你們若是成了親,肯定也會對你好的。”

    江羨就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人。

    誰瞧着他都覺得瘮得慌,可唯獨沈稚知道,他內心柔軟的很。

    “不要不要不要!”小清頭搖地像撥浪鼓,耳尖卻悄悄的紅了。

    沈稚看着她這變化,雖已心知肚明,卻也沒有在此時挑清。

    免得讓兩個有情人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好好好,那咱們就先不說這個了。”沈稚只能道,“你先下去歇着吧,叫冬青進來服侍。”

    小清巴不得呢,生怕再待下去,沈稚說出讓她面紅耳赤的話來。

    但這件事還是在沈稚心裏生了根。

    晚上歇息後,她被江羨壓在身下時,都有些走神。

    江羨察覺到她的不對,身下更用力了幾分。

    她終於有了反應。

    抱着江羨的脖子,嬌嗔道:“慢點……”

    “想什麼?”江羨沙啞着嗓音,微微喘着氣。

    “在想魏榮。”沈稚咬着脣,努力抑制住喉間那抹嚶嚀。

    江羨動作一頓:“什麼?”

    “我在想魏榮跟小清的事呢。”沈稚連忙解釋道。

    她的腿有些酸了,掛不住。

    江羨便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坐着。

    這種姿勢叫她有些羞恥,好在夜深。

    “魏榮沒有婚配,年紀也不小了,家中可有爲他定親?”她忍着身體的反應,手撐在江羨滾燙的胸膛上,嬌聲問着。

    “魏榮是孤兒。”江羨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望着黑暗中她柔軟白皙的胴體。

    習武之人視力都比常人好上幾倍。

    “他自小便被邁入侯府爲奴,後來跟了我,倒是沒聽他提過家裏的事。”

    “那就是說沒有定親了。”沈稚坐的有些不舒服,動了動,調整了一下位置。

    沒想到她這麼一動,倒刺激地江羨差點繳械。

    江羨乾脆坐起來,抱着她頂了好幾下。

    沈稚被頂的花枝亂顫,忍不住抱住他道:“輕一點……”

    “叫你不專心。”江羨嗓音暗啞,身下仍用着力,“你若是想給他們倆保媒,我可以去同魏榮說一聲。”

    江羨跟魏榮是主僕的關係,他若是開了口,以魏榮的性子,只怕是不會拒絕。

    可沈稚不想這樣。

    她希望小清嫁的人,是真心實意的愛着她的。

    “還是別了……”沈稚輕嗯了一聲,軟聲道,“等我自己再想想。”

    她既這麼說了,江羨便沒再提,專心做着當下的事。

    沈稚被他抱着要了好幾次,到最後她都累的渾身酥軟無力了,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江羨抱着她進淨室去沖洗乾淨。

    屋裏放着兩個火盆,倒也不算太冷。

    做完這一切,沈稚累的倒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沈稚醒來時就覺得渾身痠痛無比,尤其是那處,又酸又軟。

    她頂着小清曖昧的眼神起了牀,一番梳洗過後,杜媽媽爲她端來了湯藥。

    杜媽媽看着她被折騰的神色睏倦頹靡,有些心疼,同時心裏也譴責江羨的這種行爲。

    如狼似虎的這般壓榨着沈稚,長久以往沈稚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杜媽媽又想到了通房姨娘的事。

    但還是在心裏搖了搖頭。

    看來這獨寵也不是什麼好事。

    雖說離過年還有快兩個月,但如今年貨也要備起來了,免得到時候缺這個少那個。

    田管家還來見了沈稚,同她商議了做法事的事。

    兩人談了快一個時辰才散。

    等田管家走後,沈稚便讓杜媽媽去單獨準備一車年禮,準備送到長臨去。

    此去長臨路上還不知要耽擱多久,還是趕在過年前先將禮送到。

    這也算是給羅守義一點警戒。

    別以爲去了長臨就天高皇帝遠了,他若是敢欺負江寧,即便侯府遠在京城,也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安排好這些,沈稚又去了老夫人那裏。

    老夫人得知她給江寧送年禮,便道:“正好,我也有些東西要讓你給她帶去。”

    到底是在自己跟前長大的姑娘,即便不是親生的,情分還是有一些的。

    “那母親想帶什麼先收拾好,到時送到我那裏去就是。”沈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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