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魚,任人揉捏。
“傻丫頭!”顧言深寵溺的刮過她的鼻尖。
喬念念:“……”
就在這時,顧言深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那笑容燦爛的就像夏日的太陽,照的喬念念臉紅滾燙,身子就像擱在火架上的燒烤,加點孜然就能上桌的那種。
狗男人,什麼惡趣味,親她一臉口水就算了,還碰她頭髮,剛清理的頭髮,洗過手了嘛?就碰,說好的潔癖呢?
喬念念嫌棄的在心裏碎碎念,時間就像摁下暫停鍵,每一秒都一場難熬。
不知過了多久,喬念念感覺自己快裝不下去了,正準備轉個身,纖細的手腕突然被顧言深緊緊握住。
那隻大手宛若護住稀世珍寶般將她的小手捧在手心裏,“我去開個會,一會兒來看你,你要是醒來——”
說着,顧言深笑出聲,他捏了捏喬念念的臉,自言自語道:“我在做什麼,你都睡着了,算了,不打攪你了,還是讓福伯去準備。”
若非不合時宜,喬念念只想送他一個大白眼,這男人,比她還愛演。
昨晚一句不聽就把她趕出去,還弄傷了她的手,現在又跑過來裝什麼好人,這麼愛算計,上輩子算盤轉世吧。
“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顧言深依依不捨的在手背落下一吻。
溼潤的脣瓣,就像草堆旁的火柴,火焰雖小,卻迅速的從手中蔓延直至喬念念的心尖。
她不自在的哼了聲,抱着保證背對着顧言深。
顧言深也不生氣,臉上掛着比蜂蜜還甜的笑。
“我真的走了?”顧言深一步三回頭。
走吧走吧,趕緊走,不送謝謝!
喬念念心裏念念叨叨,直至“砰”的關門聲從遠處傳來。
房間裏,安靜了約莫一分鐘,她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環顧四周,確定人已經走遠,才緩緩的撩開另一隻眼皮。
“真的走了。”
她匆匆爬下牀,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洗手間。
看着鏡中比蘋果還紅的臉,喬念念又氣又惱,她哼哼的在手心擠滿洗臉泡泡,綿密的泡沫就像雲一般舒適。
她將泡沫敷在臉上,用力的搓了搓被顧言深親過的地方。
上次看電視,上面的人都說這裏的人講衛生怕細菌,沒想到都是假的,口水這麼髒,弄她臉上不算還弄手上,既然不喜歡她,還親她做什麼。
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接連洗了好幾遍,喬念念才用毛巾擦乾臉上的誰知,再次看鏡子,裏面的那張臉反而更加紅了。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拂過被親過的那個位置,此刻就像一顆待爆發的小火山,隨時都會噴發火焰。
“怎麼回事?”喬念念委屈的噘着嘴,眼淚崩然而落。
她蹲坐在門角落,無聲的眼淚就像沙漠裏的沙子一樣多,怎麼也停不下來。
上輩子,她飄了千年,雖訂過婚,可最後卻沒能成,直至死,還是純潔之身,現在卻被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給親了。
喬念念抱着腿,小腦袋埋在雙腿之間,淚珠如雨落。
……
午後,福伯將準備好的午飯送到樓上,“大少,該喫飯了。”
書房內,顧言深和顧南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面前擺着五臺電腦正各司其職,其中一臺屏幕上是無數個小鏡頭。
顧南整理好面前略顯凌亂的桌面,起身朝福伯走去,小聲說:“麻煩您了,午飯就留這吧,會議還需一些時間結束。”
“這都一點了,你們總這樣不準時喫飯,對身體不好。”福伯說歸說,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他從餐車下的保溫盒裏取出了兩份湯,“喏,這是我從一位老中醫那得來的方子,養胃的,你們先喝點墊墊肚子。”
“謝謝福伯。”顧南笑着接過。
斜對面辦公桌,見福伯遲遲沒走,顧言深擡頭起來看了眼,小聲跟視頻對面的人說了一句,便朝福伯走了過去。
“有事?”顧言深雙手插着褲口袋,眉頭緊鎖的看着福伯。
福伯訕訕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等您忙完了再說,您先喝湯吧。”
“先說事。”顧言深沒有再耽擱。
福伯一直都是懂分寸的人,除非必要,一般不會在他工作之時過來打攪。
話說到這份上,福伯也沒必要再瞞。
他先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少夫人從上午回房就沒出來過,她的手指現在還腫着呢,就簡單的上了點藥,我怕出事,可她不肯出來,想讓您勸勸。”
說起那隻手上的手指,顧言深沉默的低下頭,自責的眼神都弱了幾分氣勢。
“是我的疏忽,我去找她。”
“誒,會不會耽誤您的工作,實在不行還是我去吧。”
顧言深扯了扯領帶,出門直奔主臥方向。
三人來到門口,顧言深弓着手指,又節奏的敲了敲。
接連幾次敲門後,顧言深未聞其聲,說了句便推門而進。
“這門沒鎖啊。”福伯苦笑,“我怕少夫人生氣,一直沒敢進,早知道就自己來了。”
三人走進屋,來到牀邊,只見一條掀開的被子,還有幾個抱枕毫無章法的丟了一牀。
“人呢?”福伯最先反應過來。
顧言深眉頭一緊,趕忙衝着衣帽間,零食儲物房依次找了個遍,最後發現了大門緊關的洗手間。
三人對視了一眼,福伯和顧南默契的背過身,往門的方向走了兩步。
顧言深握住把手嘗試着擰開,“咔嚓”,推開門,長腿直入,他在洗手間看了看,半天沒找到聲音。
正準備離開,“咚”的一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顧言深低頭一看,只見門的背後,一個嬌小的身體沉沉的跌了下去,不是喬念念是誰。
他看着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人兒,心裏就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難受。
“念念!”顧言深三兩步跑到她身邊將人抱起,入眼是那張紅的發燙的小臉,短短几個小時,竟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