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念念姐姐,顧西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們原諒我!”姜綿綿朝兩人鞠躬,態度誠懇。
“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好。”姜楓拍拍妹妹的後背安慰,轉頭看向喬念念:“實在抱歉,今日若非顧少夫人,還有這位顧西小哥,我妹妹恐怕早已入了歹人之手。”
“舉手之勞罷了,換個人,我們也不會看着一個小姑娘白白被欺負。”喬念念不好意思道。
她也沒做什麼,倒是姜家兄妹倆的態度,讓她受之有愧。
回去酒店的路上,喬念念也從顧言深的嘴裏得知姜家。
“荔城這一片,主以傢俱木材生意爲主,姜家幾代人都是以此爲生,生意遍佈全球,尤其在這一行,說是仙作代表也不爲過。”
談起姜家,顧言深的眼中滿滿的讚許,“方纔見到的那位姜楓,是姜家現在的對外負責人,也是姜家長子。”
“剛剛那個小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麼叫他哥哥?”
顧言深眸子暗了暗,回答:“那位應該就是姜家幼女,據說是姜先生夫婦的老來得女,因此在姜家格外受寵,兄妹二人差了十幾歲。”
“原來是這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會有危險?”爲了不讓深深擔心,她故意沒跟他求救信號,沒想到人來的還挺快。
“你不想我來?”
顧言深挑眉,眸中透着的光芒閃着狡黠。
喬念念心虛的撓撓頭,眼睛望向窗外,“怎麼會呢,我只是怕你擔心而已。”
“是怕我擔心,還是故意不想讓我知道?”顧言深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就在喬念念忐忑之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狀似無意的捏了捏那細如青蔥的手指。
“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喬念念心裏咯噔一下,恨不得貼着車邊將自己塞進去。
“你記得你似乎沒練過。”顧言深稍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念念,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上次被綁,還柔弱無力,這才幾天沒見,突然就多了這一手。
之前她那副等待救援的模樣可不像假裝的。
喬念念將腦袋埋得低低的,看都不敢看顧言深。
“不想說?”
她抿着脣點點頭,“每個人都有祕密啊,就像你,說好讓我跟着顧西出來玩,結果不還是找人監督我,我,我能保護自己,不是更好嗎?”
“你若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跟我坦白。”
喬念念心不在焉的咬着手指,思緒已然飄遠。
回到酒店,她簡單洗漱後便匆匆躺下。
關了燈,厚重的窗簾將月光擋得嚴嚴實實,一絲光亮也看不見,喬念念抱着自己將小身體從顧言深的懷裏挪到邊邊角。
思緒回到那一年和親路上。
她下意識的捏着手指,她確實不會武功,也從未有過學習的機會,說來這一手還是當初遇險,身邊的死侍教的。
能輕而易舉的撂倒那名壯漢,並非有多厲害,只是找準命門,據當年教她的死侍所言:這一招適合女子使用,簡單方便,不費力氣,不過只能短暫的扼住敵人,爭取逃脫的機會。
可她又能怎麼和顧言深解釋?
所有人都知道,喬家大小姐就是個花瓶,之前肉眼識別翡翠,還能借喬家珠寶世家的名頭忽悠過去,可防身之術,她會不會,沒有人比喬文淵更清楚。
還好深深沒有多問。
喬念念在心裏嘆了口氣,往後,她一定要更加註意,絕對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這一晚,她睡得極其不踏實,翻來覆去的合不上眼,直至黎明時分才就着沉重的眼皮緩緩落下。
黑暗中,顧言深正對着她,感受着身旁牀榻的起伏,嘴角無奈的抿成一條線。
“念念!”
“嗯。”喬念念疲憊的迴應,眼睛根本睜不開。
顧言深伸手放在她的脖子下,微微一勾,輕易的將人攬入懷中,沉沉的睡下。
醒來時,已過午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
剛收拾完,顧西前來敲門。
“先生,夫人,姜總早上來過。”顧西將一份邀請函遞上,“這是荔城木材市場的入場券,姜總說,和集團的那份合作,條件任由您開。”
顧言深看了眼內容,將邀請函撂在一旁,“合作是合作,昨晚的事,功勞是你和念念的,與集團無關。”
“姜總已經來謝過,聽說昨晚姜家一夜未眠,收穫不少。”
顧言深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顧西下意識的看喬念念。
“我先走?”
顧言深拉住她的手,將她摁在旁邊的位置落座,“就在這兒。”
顧西繼續道:“昨晚的事,疑似和顧明陽有關,姜總的意思,有他在,顧明陽手裏的那批貨,絕對進不了場。”
“顧明陽不是已經交出股權離開公司了嗎?怎麼還在啊?”喬念念疑惑。
“夫人覺得他是那種會輕易認輸的人嗎?”顧西冷笑,“之前從公司賺的錢,幾乎都被他用來填平賬單,可他若如此便低頭,就不是顧明陽。”
“據說,他手上有批上等紅木,正準備藉着此次荔城展銷會,把這批貨轉出去。”
“姜家是荔城仙作的龍頭企業,想要在這兒做生意,必得先讓姜家點頭。”顧言深無意的插了一句。
喬念念瞬間反應過來,後怕的握住顧言深的手,“昨天晚上的人,是顧明陽安排的?”
“夫人還真說對了。”顧西表示讚許。
“他啊,想借用姜小姐的手帶走夫人,以此讓先生和姜家產生隔閡,好坐收漁翁之利,誰知低估了咱們,請的幾個窩囊廢,在姜家連一個小時都沒撐住。”
提起昨晚那羣人,顧西滿眼的嫌棄,練武的都以強者爲尊,像這種沒骨氣的,給個眼神都覺得多餘。
“現在好了。”顧西諷刺的聳聳肩,“兩邊都得罪,在荔城,得罪了姜家,他這批木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