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身的溼氣,這一行人再次地向北去。
端木令宇看他們冷到發抖的樣子,發誓他一定要讓君慕傑償還,他與君慕辰的往事可以放一放,他首先要解決的是他和君慕傑的恩怨。
他居然肯在關鍵時刻背叛了自己,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的,這般無恥之尤就應該受到誅心的責罰。
當君慕傑趕到涼州城的時候,君慕辰正準備回去,他已經寄了信告知了皇宮中的人,父皇也一定知道了,這場戰事特別順利,他把一切都處理得妥妥當當了。
可沒想到竟把這忠王給等來了。
倘若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父皇並沒有讓忠王負責這件事情。
甚至都沒有告訴他他怎麼過來了。
君慕辰來到這邊陲之地,非常的嫌棄,在這住一晚,甚至身上都要生蟲子了,黃沙滿地,好像整個人都灰濛濛的,好不自在。
連一個好好好的落腳地方也沒有,進士讓人來受苦的,這個地方他連一秒也不想多呆,如果不是因爲想要討一個好名聲的緣故,他早800年就走了,還用得着在這裏委曲求全嗎?
“什麼地方呀?怎麼這麼窮酸,還這麼破落。”君慕傑用手擦了一下桌子,看見了一絲的灰塵,嫌棄的立馬皺起眉頭,恨不得離着八丈遠,生怕自己身上聞到了對方的氣味。
“王爺這已經是最好的地方了,我們涼州城破落,尋不出更好的住宅了。”這便是忠王了,外界都說他是個極爲仁義的人,怎麼看着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現在的網頁看起來有些蠻不講理。
甚至對涼州城還充滿嫌棄。
他是愛民如子的忠王嗎?怎麼連雲王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雲王雖然不苟言笑,眼裏含着冰霜,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暖意橫生。
“倒不是非得住在哪裏,其實是哪裏都肯住的,只是看着涼州城破落,心裏實在是不忍,想我璃南很少豐饒,怎不照顧一個涼州呢。”
君慕傑立馬就反應出來,意識自己所維護的形象有些崩壞了。又連連改口。
下面的主事聽到了王爺的這一番話又覺得有些暖暖的可能,孫王真的是有口無心,是自己想多了,分明覺得自己的家鄉需要建設,何至於誤解了王爺的意思,果然來到他們連州的都是兩位好王爺。
而君慕辰見到這忠王的時候,可謂是一臉的疑惑。
“二弟不必一驚慌。是父皇派我來的,讓我看看這涼州城究竟如何了,一下子被北魏人奪了過去,需要安撫他們每個人的心情,更是表達一下璃南對涼州的看重,僅此而已,阿弟不要誤解了。皇兄不是來搶你的功勳的。”
越這麼說,他越是有目的,現在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君慕辰的眼光壓根就沒有落在他身上,只不過淡定的撇過一眼,又忽而轉過頭,他的聲音就好像是蒼蠅,一般在自己的耳朵裏亂叫。
柳若曦是知道這個人的心眼的,心裏邊把自己最難聽的話給說了出來,她看這個人就頗不順眼。
來這裏就像撿個好處的。什麼派他來了,他絕對不信君凌峯會這樣做的,明知道這個時候很容易撿了便宜,他既是心疼寵愛君慕辰的,就絕對不允許此事的發生,估計是他自己請命過來的,真的是爲了好處,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皇弟妹可又是在說笑,我與你到底是沒有什麼淵源,未曾有得罪你的地方,何必要如此謾罵於我。”
這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事情了。
廢話了一段時間,君慕傑又去準備的上街道上去了,他帶了不少錢物,直接分發了。
這一舉動又是迎來了一些人的好感,然這些人最感恩戴德的還是雲王殿下。
“呵呵,我可真是擔不起你一聲弟妹,你可是天生貴子和我有什麼親緣?”柳若曦冷冷一笑。
這一身弟妹叫的可真是諷刺。
自己整個人都因爲他的這一聲弟妹而猛的一麻,因爲她實在是太噁心這個人了,一想到他這個人做出來的噁心事,就莫名的想吐。
“若曦不必再和他辯解什麼了,他來到了涼州城自然有他樣忙的地方,本王和他也不會有什麼糾纏。”
趙峯也冷冷了,看了一眼忠王,他可不怕得罪這個王爺,然他這個當奴才的也看不起忠王,打仗的時候沒見他衝在前鋒,也沒見他忙前忙後。
現在勝利了,準備班師回朝的時候,他卻跟着來了。
笑話!
“我身體不好,沒有辦法上陣殺敵。若是你等看不慣的話,便到父皇那裏說我一頓便是然,我身體實在是不好,不如二弟身體強健,可以保家衛國。”
君慕傑咳咳了兩聲。似乎身體真有些抱恙的意思。
然而他身體竟然壞到了這個地步上,還不忘來到涼州看望一下百姓,可真是可歌可泣,該寫進史書裏了。
柳若曦忙向旁邊躲閃,生怕他身上的病氣度給了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他是沒病的,現在只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他這個人心眼頗多,一個噴嚏的功夫就已經想出辦法去算計人了。
餘下的幾日他們亦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這個君慕傑就好像是沒有歸落一般,偏偏去找自己。
柳若曦見他一雙眼睛猛然釘在你身上,還要渾身的不自在,身體上就好像長毛了一樣。
怎麼和端木令宇有一樣的眼神。非她對自己的容貌太過於自信,只是出於對自己保護的一種本能反應罷了。
遠在雲中城的君凌峯得知了一切消息之後,喜不自勝,他所看中的皇子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將着北魏的賊人給趕了出去。
真是好樣的,不愧是他的子嗣。
玉花想着把自己的二兒子給封上儲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