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彭當然不承認了,但儘管是他教唆的又怎麼樣,但確確實實不是他拿的,那個學生背了黑鍋,最後被郎翰學院出名了,終身不得再考。

    但從此之後林雨彭在郎翰學院就不好混了,大家覺得他出賣朋友,沒有人願意跟他來往。

    林家人知道這一件事後壓根就不相信是林雨彭拿的,林老爺子還不知道自家孫子什麼德行,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許存知竟然成爲了院長的親傳弟子,林老爺子的心臟又不好了。

    楊掌櫃坐在馬車上悠哉的喝着茶,一旁的藥童給他續杯。

    “掌櫃的,你聽說了嗎?”

    “嗯。”

    “今天早上那人好像就是林姑娘。”

    “沒錯。”楊掌櫃微微一笑:“沒想到小姑娘翻牆這麼利索,還鬧出這樣的動靜。”他抿了一口熱茶,真是對她充滿了期待。

    事情告一段落————

    院長的書房裏,許存知正在坐着。

    孔文詢問他跟林雨彭熟不熟,平日裏是不是經常陣對自己。

    許存知淡淡搖頭:“不熟。”

    “哦,你媳婦的大哥也不熟啊。”孔文挑眉,那日大傢伙都在質疑林雨彭的時候,許存知愣是冷冷站在一旁,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一定得熟嗎?”許存知開口。

    “沒,就是問問。”孔文將匕首贈送給他的時候,許存知也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沒什麼事,學生先回去上課了。”許存知行禮準備告辭。

    孔文突然開口:“”你覺得林雨彭真的會教唆同窗盜竊嗎?

    許存知擡眸,眼神中冰冷毫無感情:“不知道。”

    他離開院長室之後,又被幾位夫子叫去了,無疑是有兩個目的,一是來詢問一下林雨彭的情況,二呢便是想找機會認識認識這院長的親傳弟子,好巴結巴結,爲自己日後鋪多一條路。

    一番折騰後,終於等到了放學的時候。

    許存知鬆了口氣,剛出門口,天空就下起了大雪。

    對面街道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麗卿好奇的接着雪花玩,湊近了看看雪花的真實模樣,又伸出舌頭想嘗一下雪的味道。

    前世的她生在南方,那裏就算到了冬天也不會下雪,由於工作太忙也一直沒有時間是北方看看雪,所以當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雪時,內心是十分激動的。

    林麗卿身邊還站着林若筠呢。

    林麗卿提議說要打雪仗,說着就撿起地上的雪揉作一團扔了過去。

    林若筠也不甘示弱,立馬還擊。

    看着兩人嬉鬧的熱鬧場面,許存知眸光微動,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姐夫放學了!”林若筠看到許存知。

    林麗卿看了一眼,繼續投擲雪球:“哈哈哈!”

    啪唧一下,許存知的頭部被雪球砸中。

    罪魁禍首林麗卿心虛的立馬收回手,指着林若筠:“是她打的。”

    林若筠看見姐夫那臉已經變黑了,趕忙指正:“是你,姐,你耍賴!”

    “略略略~”林麗卿做了個鬼臉,轉身跑掉。

    兩人在前面一打一鬧,許存知在後面默默走着,雖然被冰冷的雪球砸中,但他卻絲毫不生氣,反而還有點開心?

    林若筠在半路上回林家了。

    剩下林麗卿跟許存知在雪中漫步。

    雖然許存知沒提郎翰學院的事情,但林麗卿是知情的。

    既然他不願意分享,那自己也不過問。

    兩人誰也不說話的走着。

    回到家後,林麗卿就拿出了火盆取暖,她真的太怕冷了,裏裏外外穿的衣服加起來有五件,但依然覺得冷。

    許存知只需要三件衣服便不覺着寒冷,這是林麗卿最羨慕的地方了,誰叫自己這副身體差呢?

    晚上林麗卿煮了湯,喝了能暖胃。

    但家裏那牀被子的棉花已經十分舊了,暖和程度大大降低,昨晚林麗卿將火盆放在房間裏,依然是那麼冷,睡到天亮那腳還是冷冰冰的。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熬過來呢?

    林麗卿一洗完澡就立馬躺牀上了,這樣就能保暖入睡。

    可她低估了北方的寒冷,這大雪從傍晚一直下,就沒停過,溫度逐漸下降,等到了後半夜更加冷。

    林麗卿是被冷醒的。

    她坐起了身,摸腳,那雙腳就好像冰塊一樣,不僅如此,自己這被窩只能算得上是溫熱,一點都不暖和,這讓她無法入睡,牀邊的炭火也已經熄滅了。

    林麗卿下牀打算去竈臺那再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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