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因爲這次下毒事件大怒,開始徹查整座宅子的人,究竟是誰膽敢給夫人下毒!
張嬤嬤解釋道,那天是青青叫自己去給周御醫找藥罐子去了,這才離開夫人房間的,言下之意是怪青青。
青青惱怒的回懟,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確實是周御醫叫她拿藥罐子的。
“小五呢?”春花已經三天沒見到過小五了。
青青一聽到小五的名字就感到心虛:“我,我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她了。”
鎮國公大怒,心裏已經猜想到了是小五這個丫鬟下的毒。
“來人!立馬把小五給我找出來!”
整座宅子都搜查了一遍,須臾片刻,有侍衛回來報告:“回老爺,那小五的房間裏已經收拾乾淨了!想必早就逃走了!”
鎮國公氣的朝着牆上狠狠來了一拳,那牆壁瞬間被打破,凹陷了進去。
張嬤嬤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鎮國公看向青青:“你與那小五同吃同住,你難道不知道她早就存了害人之心嗎!”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青青害怕的驚叫。“老爺饒命啊,我跟那小五不熟的”
這時又有侍衛從房間裏搜出了一支好看的木釵。
“咦,這不是小五的嗎?”張嬤嬤認了出來,她經常見小五帶頭上。
“小五的?可是這是在青青的枕頭下找到的。”侍衛否認。
鎮國公奪過木釵放到青青面前。
青青心虛的低下了頭:“這,這是小五送給奴婢的.”
“不是不熟嗎?怎麼會送這個東西給你!”鎮國公狠狠的將木釵扔到青青頭上。“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一個支開張嬤嬤,一個下藥!”
青青立馬磕頭大喊冤枉:“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
“不說?不說是吧,把她帶到衙門裏頭,重刑伺候!”鎮國公投來厭惡的眼神,擺擺手讓侍衛拉着青青離去。
“我說!我說!”青青被拖走的那一瞬間立馬招供了。
她哭着喊着怕回到鎮國公腳邊,抓着他的褲子求饒:“奴婢真的是沒辦法啊!是小五她逼我啊!”
鎮國公居高臨下,冷冷的看着她:“她逼你什麼了?”
“她,她拉着我在夫人必經的走廊上聊天,故意把偷聽到的消息說給夫人聽!我是逼不得已啊!我爹好賭欠了好多銀子,小五答應幫我還,我才幫她的,我,我不知道她會給夫人下毒,她只是讓我支開張嬤嬤而已!”青青哭喊着,抱着鎮國公大腿求饒。
“給我滾!”鎮國公惱怒,一腳將她踢開,青青那瘦弱的身影一下子就飛出了屋外,青青頭部撞到了臺階上,當場死亡。
“拖下去埋了!”鎮國公厭惡的看了一眼別過頭去。
張嬤嬤在一旁瑟瑟發抖。
鎮國公冷眼一掃,“張嬤嬤,從現在開始你跟李嬤嬤兩個人每天都要照看夫人,不得離開半步,夫人要是有事,我唯你是問!”
張嬤嬤撲通一聲跪下,聲音有些顫抖:“是!老奴明白!”
第二天中午,侍衛搜尋了整個龍梧縣,結果在龍湖的岸邊發現了小五的身影,她的屍體已經泡的腐爛。
將此結果稟告鎮國公後,他眉頭緊鎖,看來是被人滅口了,他思前想後,夫人平日裏都不怎麼出門,也不擅長與人交際,不存在仇家一說。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因爲自己,鎮國公這些年不管是在朝廷上還是在戰場上都結下了不少仇家,莫非是仇家想毒害夫人以此來打擊自己?
鎮國公想不到是誰。
“這幾天,你去夫人身邊,暗中保護她,再多派兩個暗影護衛。”
“是!”吳泉應道。
“還有,張嬤嬤跟李嬤嬤如果有歹念,立馬斬殺!”鎮國公咬牙切齒。
“是。”吳泉頓了頓,繼續說道:“老爺,那天你踹了小姐一腳,小姐受傷流了血,我給拿了回來,咱們要不要驗驗?”說着,吳泉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裏面裝着一點林麗卿的血液。
“怎麼現在才說?拿過來。”鎮國公不悅。
自從夫人得救後,鎮國公這天的脾氣都很暴躁,喫不好睡不好,吳泉也不敢拿出來說,今天事情結束了見鎮國公心情好了點便說了。
“誒。”吳泉癟嘴,拿來了裝滿清水的碗。
鎮國公劃破自己手,滴了一滴血進去。
隨後吳泉又倒入白瓷器裏的血液。
沒一會兒,兩滴血液迅速溶在一塊。
“那個小藥童,果然是您親生的女兒!”吳泉說道。
鎮國公看了一眼碗裏,長嘆一口氣:“那天,我竟然踹了她,還害她受傷了.”
“您是太害怕夫人有事了,所以纔會那樣的,小姐會明白的。”吳泉安慰道。
“唉,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跟自己回京城。”鎮國公扶額。
“老爺,我想夫人應當是不想回去的.”
鎮國公瞪向吳泉:“爲什麼?”
吳泉不說話了,低頭。
爲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家裏那老太太不滿意嚴氏是個病秧子,之前還以爲嚴氏快死了,還明目張膽讓自己妹妹的侄女住進家裏,爲的是想讓鎮國公看上這侄女,再娶個妾。
雖然鎮國公不願意,但還是拗不過老太太以死相逼。雖說鎮國公這些年一直都在夫人身邊,都不曾接近那妾室,就連洞房花燭夜也是跟夫人一起過的。
嚴氏被送去龍心廟靜養的時候,那妾室便猴子稱大王,以那當家主母自居在國公府大院住下了,討得老太太十分歡心。
要是回到了京城的宅子,那豈不是怕那妾室欺負了咱柔弱的夫人嗎?
“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夫人!”鎮國公哼道,起身前往夫人房間。
此時的嚴氏已經醒了,吵着要找國公爺。
張嬤嬤跟李嬤嬤給她喂藥也不喝。
“夫人!”鎮國公趕到,大步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
嚴氏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脣無色:“你騙我!你是不是騙我!”
鎮國公看了一眼李嬤嬤跟張嬤嬤。
她們倆識趣的退下了。
“我沒騙你呀。”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嚴氏哽咽道,淚水不斷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