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可喜歡了,連布娃娃都不要了。

    一整晚就帶着手鐲在大家面前炫耀,說這是自己孃親留下的。

    許皖頌覺得不稀奇,因爲他總覺得在哪見到過這種發光的東西,他就是想不起來了。

    “給我玩玩!”許皖頌討好的搓手來到希希身旁。

    希希扭頭,撒腿就跑:“不要不要!”

    “給我看看嘛!”許皖頌窮追不捨。

    “好了!喫飯了!”林麗卿端菜上桌,一家人自覺地去洗手喫飯。

    讀過信後的林麗卿總覺得希希的孃親很不簡單!但是一個怡紅院的花魁能有多牛,還是自己想多了吧,她信中寫到的男人也特別神祕。

    不過這種純玉的玉料林麗卿見過幾次,在瀧老爺家見過,那個茶杯碟子跟這個手鐲差不多。

    但希希這個手鐲更加晶瑩剔透,沒有任何雜質。

    喫過飯後,林麗卿看着盒子裏頭的錢莊令牌,這個錢莊好像不在龍梧縣,也不知道是哪裏的錢莊,不知道希希孃親給她留了什麼東西,還是先替她保管好吧。

    希希的孃親應該很疼自己的孩子,只不過當時被愛情傷透了心吧,纔會想以此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林麗卿讓希希把手鐲收好,免得要是戴到外面去,肯定很多人眼紅,想要爭奪,到時候就麻煩了。

    希希也懂得,乖巧的讓林麗卿幫保管好了。

    第二天,林麗卿早起給家裏要去上學的四個‘孩子’做早飯,做好了早飯後又幫他們收拾上學的包袱。

    “若筠,你的。”林若筠的是一個小袋子,裏面裝着各種針線。

    “皖頌。”

    “四哥、”溫姜瑜的是要備課的書本。

    “相公。”

    許存知笑着接過林麗卿手中的書袋子。

    “快快快!你們想遲到嗎!”

    林麗卿在一旁催促。

    許皖頌喫得最慢,明明大家都是同樣的分量,同樣時間開始喫。

    在林麗卿的催促下,幾人一起出門上學了。

    家裏又只剩下希希與林麗卿兩人。

    過了會,鎮國公府的馬車來到山腳下了。

    門被敲響,林麗卿不用想也知道是嚴氏來看自己了。

    林麗卿走去開門。

    來者是嚴氏沒錯,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人。

    溫真蓁笑着跟她打招呼,“姐姐,我來看你了。”

    嚴氏朝林麗卿微笑,“可以進去坐坐嗎?”她手中提着一個食盒,想必是做了點心過來。

    林麗卿對着嚴氏點頭,打開了門。

    她沒看溫真蓁,看了也是一臉冷漠,對嚴氏就微笑。

    嚴氏坐到堂屋裏,溫真蓁也跟着坐下。

    林麗卿在她們對面坐下。

    嚴氏拿出了溫真蓁做的點心。

    看得出來,嚴氏是真的很想兩人做好姐妹,這會都上門來當說客來了。

    可是這讓林麗卿更加反感了。

    嚴氏不知道自己的養女是個綠茶白蓮花吧,真的是。

    “姐姐,這是我做的綠豆糕,你嚐嚐。”溫真蓁討好的給她遞過一塊。

    林麗卿假笑,伸手接過,咬了一口意思意思,算是給嚴氏的面子。

    嚴氏看出了她眼裏的不適應與牴觸,她抿了抿嘴,緩緩開口:“卿兒,娘也不是逼你什麼,就是真兒她是真的想跟你做好姐妹,你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可以溝通解決嘛。”

    林麗卿原本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聽嚴氏這麼一說,那種內心反感的感覺就又涌現了。

    “夫人,我等下有事要出去一趟了,恐怕兩位不能久留了。”

    林麗卿冷聲道,下了逐客令。

    一聲夫人,又將嚴氏與林麗卿的關係一下子拉開了,明明上次還有進展的,怎麼一下子好像又跌回原來的進度了。

    嚴氏眉頭緊鎖,但她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厚着臉皮留在這裏吧。

    兩人道別後離開了。

    林麗卿等下也確實是有事要出去。

    上次不是已經規劃了後山的建設草圖了嗎,那眼下就可以着手去準備一下了。

    首先她要找到鐵匠鋪,定製一批農具,開採後山,要打量的鋤頭,鐮刀等農具。

    後山雜草叢生,要建設,首先得把那一片區域的雜草全部拔除了,把土全部鬆一鬆,這樣纔好建設果園,菜園。

    但是要大量的農具卻不好製作,首先得找到縣衙登記拿到一紙許可文書方可讓人成批製作。

    林麗卿轉身去了縣衙。

    縣太爺是王公子的父親,聽到來者是小三元許存知的夫人後,立馬笑呵呵的前去迎接了。

    林麗卿面色平靜,獻殷勤的人見得太多了,見怪不怪了。

    “縣太爺好,我今日來是想做一些鐵具,縣太爺可方便蓋個官印?”

    縣太爺立馬應好,問了幾句之後便得知是要開墾後山。

    沒想到後山竟然被小三元的夫人買下了,那價格可不便宜,縣太爺沒有多想,只當是她拿了小三元的獎金去買的。

    開墾那麼一座大山,肯定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會用到這麼多農具也就不足爲奇。

    縣太爺想討好許存知,但是他油鹽不進,眼下他夫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一會兒,縣太爺就幫林麗卿弄好了手續了。

    “謝謝。”林麗卿準備走了。

    縣太爺送她到門口。

    “你還有事嗎?”林麗卿疑惑。

    “嘿嘿,就是許夫人可否爲我在許公子面前美言——”

    “不行,謝謝!”林麗卿斬釘截鐵的轉身就走了,一溜煙就看不到人影了。

    縣太爺愣在原地,一臉懵。

    林麗卿拿着官印文書正打算去附近的鐵匠鋪找他們定製農具。

    在路過集市的時候,前面的路突然被一輛翻了的馬車給攔住了,行人紛紛繞道而走。

    林麗卿作爲醫者,心想馬車翻車了肯定會有傷者,於是往前一看。

    地上躺着的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皮膚雪白,頭髮也白,明明是個年輕人。

    他眼睛上蒙着一塊黑布,身穿一席黑色常服,腹部有明顯刀傷,大量流血,頭部也有微量的血,他手中握着一把劍,警惕着周圍。

    換做是平常的人翻了馬車,大傢伙還會上前救治,可這男人渾身是傷又流血,還拿刀,恐怕不是什麼好人啊!誰都不想惹是生非,於是只敢在一旁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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