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來了,溫真蓁給他們舀小米粥。
“真兒你別忙活了,快坐下來喫吧。”嚴氏拉着她坐下。
溫真蓁貼心的給她夾了塊點心,轉頭看向三兄弟。
“大哥,二哥,三哥,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在哦。”
溫成天無奈笑道:“大哥可能沒空,軍中事務還沒處理好,但我儘量。”
溫長興低頭喝粥:“我協助大哥,儘快完成。”
溫少付看了看他們,“我也儘量。”
“好。”溫真蓁笑着,但心裏確實苦的。
嚴氏安慰道:“你們也真是的,一直這麼忙,也沒見你們閒下來過。”
“那可不,我們是家裏的頂樑柱呢。”溫少付附和。
言下之意是說他們一直很忙,不是故意不來溫真蓁的生辰。
溫真蓁在心裏冷笑一聲,無妨,反正自己就要封爲縣主了,就算不是鎮國公親生的骨肉又怎麼樣?祖母喜歡她是因爲她的才華,就連祿妃娘娘也是,她懂得如何討人歡心,讓他們圍着自己轉就足夠了。
還有那劉舒雲,似乎對她有意思。
這三個哥哥雖然跟她不粘,但是怎麼說都是她哥哥,自然是不會對外說什麼損害鎮國公府名譽的事情。
她這個鎮國公府千金依舊能做的好好的。
飯後,溫真蓁去找了鎮國公。
“爹爹,我過幾天生辰,咱們給劉舒雲下個帖子吧?”
鎮國公點頭:“好,那小子就在京城,等會我下個帖子讓人送過去。”
溫真蓁笑道,心裏已經在想着生辰日當天遇見劉舒雲要說些什麼的場景了,她要打扮的好看些。
傍晚時,劉舒雲就收到了鎮國公府遞來的帖子。
鎮國公爲了不顯得唐突,帖子上邀請的是他跟表妹楊蝶一起。
劉舒雲一定都不覺得意外,他們與鎮國公府相來交好,五千金的生辰禮自然是要邀請親朋好友的。
他將此消息告訴了楊蝶,楊蝶表面答應,心裏卻是不願意的,誰會跟一個假千金來往,心裏到底是厭惡的。
夜裏,劉舒雲在房間裏召來了文柳。
“他們來京城的住址打探到了嗎?”
文柳拱手:“回少主,打探到了。”
“我們不是把進國子監的名額給換了嗎?怎麼他還能進?”劉舒雲質問文柳。
他明明已經讓縣太爺在這上面做了手腳,讓許存知不能進國子監。
文柳頓了頓:“少主,實不相瞞,那縣太爺收了兩份禮,同樣有人跟我們一樣不想許存知回到京城。”
“什麼?是誰?”劉舒雲詫異。
文柳:“屬下不知道,對方藏得很深,幾次追蹤都跟丟了。”
“既然名額都換人了,那怎麼許存知又到京城來念國子監了?”劉舒雲惱怒的狠狠一拍桌子。
文柳嚇得抖了抖:“少主,那,許存知先前是不想進入國子監的,但不知道怎麼得,好像是跟我們有着同樣目的的那個人去招惹了他,使得他又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有就是,他是解元,是可以直接被國子監錄取的,除非他自己放棄這個資格。”
劉舒雲冷聲道:“此人真是壞了我的計劃!”
許存知這人他們調查過,說是外地逃荒來的,陰差陽錯間救了林麗卿,兩人結爲夫妻,這纔將戶口落實在龍梧縣,一開始只是個平平無奇墊底的差生。
但孔文院長卻眼光獨特將他收爲親傳弟子,從那之後許存知功課武術突飛猛進,順利拿下小三元,解元,一鳴驚人。
“他們住哪?在京城這地方可不好落腳。”
“他們現在住的宅子是在國子監附近,兩棟挨在一塊的那處。”
“什麼?他們怎麼能住到那裏的房子?當初皇帝不是把那周圍的宅子都買了嗎,怎麼會————”劉舒雲詫異問。
“我打探到是他們擁有宋記錢莊的令牌,這房契是存在錢莊裏面的物品。”文柳道。
“真是有意思,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能擁有宋記錢莊的令牌。”劉舒雲眯眼猜測。
他沉思了一會。
“罷了,既然他們已經到京城來了,那六皇子你可得看好了,這附近都是國子監的學生,沒有見過六皇子的真容,但不排除其他人能認出六皇子。”
文柳點頭:“是,屬下會派人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
“行了,退下吧。”劉舒雲擺手。
文柳準備退下。
“慢着。”
“少主還有何吩咐?”文柳疑惑。
“溫姑娘的生辰豈不是那位林姑娘的生辰?”劉舒雲眯眼,摸着下巴。
“是的,那林姑娘是鎮國公府的真千金,當天也是溫四少爺的生辰,一母同胎。”文柳說道。
“嗯”劉舒雲沉思,擺了擺手:“下去吧。”
時間一轉就到了溫真蓁生辰那天。
鎮國公府上下都在忙活,將裏裏外外都打扮了一番,十分隆重。
今日既是溫真蓁的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禮。
前一天鎮國公已經打聽到了林麗卿住的地方,本想要他們兩一塊回府中過生辰的,卻被兄妹兩無情的拒絕並趕出了門外。
林麗卿纔不想回去,因爲她壓根就不承認自己是鎮國公府的千金,她纔不稀罕呢,還有就是看見那綠茶般嬌滴滴的溫真蓁就噁心討厭!
溫姜瑜也不想回去,因爲林麗卿在哪他就在哪。
家裏的三個哥哥應該會理解他的,畢竟林麗卿纔是他們的親妹妹,那種發自內心想親近的感覺是無人能比的。
鎮國公府中很是熱鬧。
溫真蓁起早的打扮了自己,下人們恭敬的伺候她洗漱更衣。
知道自己身世祕密的只有祖母跟哥哥們,下人們並不知道,還把她當做是府中唯一的千金小姐。
嚴氏早晨來看了溫真蓁,並且把禮物給了她,隨後嚴氏便去找了林麗卿他們,想給他們慶祝生辰去。
溫真蓁來不及失落,就接到了宮裏來的聖旨。
來者是祿妃身邊的八皇子,他送來了生辰禮還有皇帝的聖旨,正式將溫真蓁冊封爲縣主,封號酈。
縣主的榮耀很高,全家人都高興極了。
溫真蓁上前接旨並叩謝皇恩,溫老夫人樂呵呵的拉着她的手欣慰極了:“真兒真厲害,爲我們鎮國公府爭光了!奶奶太高興了。”
“都是託祖母的福,我自幼在祖母身邊長大,學到了很多,有如今的學識都是祖母教導有方。祖母沒有因爲我是女兒身而厚此薄彼,找來先生教我琴棋書畫,外國語言,如若沒有祖母,就沒有今天的縣主。”溫真蓁笑着說道。
溫老夫人聽得可歡喜了,溫真蓁小時候確實在自己身邊待了幾年,見她整天無所事事邊想着找來先生教她琴棋書畫,爲的是不能丟鎮國公府的臉,畢竟她的要求很高,男的要文武雙全,女的要精通琴棋書畫。
面對刻苦的課程,溫真蓁也沒有半句怨言。
只可以,到頭來竟然不是自己的親孫女。
想到這,溫老夫人有些無奈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