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存知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也跟着他一同下樓。

    只不過他轉身就去了街角的衙門,寫下一張狀紙將萬啇告上了公堂!

    萬啇這邊剛上馬車才走兩步,就被衙門的官差給抓了!

    “幹嘛啊!光天化日的!我沒犯法啊!”萬啇一臉懵逼的被抓走了。

    公堂之上,許存知捫心,痛苦的指着萬啇說道:“官老爺!就是他!他讓我立下字據,讓我爲他家公子代考,若我不答應,還威脅我說讓我全家滾出京城!”

    許存知有功名在身,在公堂下不必下跪。

    萬啇就不一樣了,他情緒激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這不睜眼說瞎話嗎!不是你自己答應的嗎!字據也是你自己立的啊!

    許存知滿面愁容的嘆氣道:“官老爺你可得爲我評評理啊!他說是劉家的人,背後有當今皇后撐腰,我一介小小的平民百姓,沒有身份背景,唯恐他們對我,跟我家人動手,我只能先答應下來!否則他們就會對我家人動手!”

    萬啇氣炸了,生氣的想站起來,官差見他如此,立馬過去將他摁住又跪了回去。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立下的字據!而且字據上也沒有寫明代考兩個字!我不過是找你幫其他的忙,你就這樣給我下套想對付劉氏一族!我看你是想對付當今皇后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就連那官老爺也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連忙扶了扶自己的烏紗帽。

    許存知冷靜的說道:“萬老爺您真會說笑,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難道我一個人來對付你們整個劉家嗎?再說了皇后賢良淑德,母儀天下,我崇拜都還來不及,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給當今皇后蒙黑了?”

    “你胡說八道!”萬啇咬牙切齒。“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找你代考了?那文書是我找你幫另外的忙的!”

    官老爺案板重重一敲,臺下瞬間肅靜了。

    “來人,把那文書呈上來看看!”

    官老爺看了那文書後確實沒發現有代考的字眼。

    萬啇又繼續說道:“冤枉啊!”

    “我還有人證!能證明他是來找我代考的!”許存知立馬說道。

    萬啇疑惑:“你胡說!你污衊我!”

    “是誰?”官老爺問道。

    許存知:“在鍾尚書的府邸!”

    官老爺杏眼一瞪:“誰?哪個鍾尚書?”

    天啦嚕!該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個鍾尚書吧?

    “禮部侍郎鍾尚書!”

    官老爺撲通一下從椅子上摔了,連忙起身:“你,你說的證人是誰?”

    “鍾尚書的表侄兒陳萬山!”

    許存知果斷的把陳萬山給賣了。

    自上次在龍城見過陳萬山後,他便悄悄關注了,那陳萬山坐的馬車乃上乘,並且掛了尚書府的令牌,他便猜測陳萬山的背景不簡單。

    果不其然,上次來家裏做客的時候,許存知也見到了陳萬山從尚書府出來,還與一旁的人有說有笑,嘴裏叫着表叔表叔。

    而陳萬山也說過自己是跟着表叔來京城的。

    沒一會兒,陳萬山就來了。

    他古怪了看了眼許存知,許存知對他微笑。

    嘖!這個人有心計呀!

    官老爺將此案件的事情經過說了下,隨後問道陳萬山:“你是證人,可知曉此事?”

    陳萬山拱手,說道:“有!”他將萬啇上門威逼利誘許存知的事情給說了。

    萬啇臉色慘白,慌忙找理由。

    “你們冤枉我!我就是找許公子幫別的忙而已!不是代考!”

    陳萬山呵斥道:“若不是代考,酬金怎麼高達上萬兩?難不成你找他幫的忙是殺人放火的事情嗎?”

    官老爺也覺得奇怪,什麼忙值得給上萬銀子,那肯定是這件事有風險。

    官老爺又派人去問了他們家旁邊的街坊鄰居,覈實到萬啇確實在前幾天去過許存知家裏。

    萬啇辯駁道:“冤枉啊!他們倆是一夥的!不然陳萬山怎麼會出現在他家裏!他們是認識的!”

    許存知無奈聳肩:“萬老爺您這話說的,那你跟皇后也認識了,難不成是皇后指使你這樣做的?”

    萬啇話到嘴邊突然噎住了。

    “你你你!強詞奪理!”

    萬啇進了衙門,劉興文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劉家爲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將那萬啇給推了出去當替罪羊,說他們一點都不知曉此事,並說此事是萬啇一人所爲。

    誰叫他蠢以個人名義寫下了保證書,可別回過頭來連累了劉家!

    人證物證具在,這下萬啇的罪責逃不掉了,科舉舞弊可是重罪,官老爺請他去牢裏喫飯喫個三年半載的。

    劉興文長嘆一口氣,有了這麼一茬子事,劉家最近應該會安分一點了。

    ——

    這事也傳到了林麗卿耳朵裏。

    夜裏大家喫完飯後回房。

    林麗卿端着水果去書房找他。

    “你怎麼這麼大膽,你就不怕官官相衛。”

    許存知輕笑一聲:“我怕啊,那你呢?”

    林麗卿愣了會,反應過來了:“啊,我我都說了我是去茶樓買點茶葉的,就是走錯房間了。”

    許存知笑得越來越歡:“你這撒謊的能力還有待提高啊。”

    林麗卿皺眉,生氣的腳一跺:“我沒撒謊,就是走錯了!”

    得,惱羞成怒。

    “你走錯了,你還抓人家衣領。”許存知無奈搖頭笑道。

    林麗卿盯着他笑看出神了,以前可從沒見過他笑得如此歡快的,笑的時候好看翻倍啊!

    “你,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別人面前這麼笑?”林麗卿乖巧的看向他,像只小鹿。

    許存知頓住,還以爲自己笑得失態了。

    “你以後在我面前就這麼笑,別人不可以,好不好。”林麗卿雙手握着十分期待。

    許存知的心突然被什麼觸動了一樣,怔怔的點頭。

    ——

    春闈要來了。

    今年的春闈還在下雪,京城的春天跟冬天差別不大,依舊是白雪皚皚,沒有春暖花開的跡象。

    街上冷風呼呼的,行人們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這寒冷的天氣下,大部分準備春闈的考生們都生病感冒了。

    回生堂的生意突然就好了很多。

    林麗卿將他們服用的湯藥製作成一個個黑色的小藥丸裝在瓷瓶裏,既方便攜帶又能隨時隨地服下。

    這樣一來他們在考試的時候也能吃了。

    會試共分三場,每一場都分筆試武試,至於是什麼題目,誰都不知道,今年春闈的試題非常保密,沒有透露一絲,所以考生們押題的範圍很大,多方面複習,不怕考到自己不會的。

    會試的流程基本上與鄉試差不多,都是提前一日入場,考完的第二日便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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