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卿的下注的資金翻了好幾倍,六六六!
李子謙也下了許存知的注,這會賺的錢都夠買一座小別院了。
就連許皖頌少年班的同窗們也賺到了自己一生中的第一桶金。
宋景跟瀧霖也在榜單上,不得不說這京城的會試真的是神仙打架,宋景拼死拼活的纔到中間的排名,瀧霖也差不多,比宋景才高三名而已。
考完試後,兩個人靈魂彷彿都被抽乾了,心力交瘁,知道成績後,兩人又瞬間滿血復活了。
瀧老爺知道後開心的不得了,又是舉辦慶功宴又是包船遊湖的。
陳萬山也考上了,名字稍微排前,在二十六名,可他似乎還不滿足,因爲他的目標是前十的,不過仔細一想來,他竟然能戰勝那麼多優秀的考生,已經算不錯的了。
三年才考一次,一次才錄取一百五十名,而且這些都是頂尖,百裏挑一的學子,,
陳萬山很滿意自己的成績,同時他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若不是林麗卿給了他一瓶感冒藥,恐怕他在第一場考試的時候就已經倒下,根本撐不到下午的武試了。
第二天他便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去找林麗卿了。
自從那許存知考上會元的消息傳遍京城後,不少人慕名前來,收禮收到手軟,家裏的庫房都快堆不下了。
那宋景跟瀧霖也上門了。
所以,許存知看到陳萬山也不意外,他看向陳萬山拎着的禮物,笑嘻嘻的走過去準備收,他客氣的說道:“哎呀,來就來嘛,還送什麼禮物!”
陳萬山卻縮了縮手:“這禮物不是給你的。”
許存知愣住。
林麗卿從大堂裏走出來,那陳萬山立馬屁顛屁顛的上趕着送禮:“嫂子!嫂子!”
家裏好像多了個宋景?
許存知垂眸傷神,他發現自己太出名了好像又不行,以前很多人那他當小透明,現在大家都踏破了門檻來祝賀。
有人拿他來跟劉舒雲比較,這鄉下來的窮小子竟然能與京城劉太傅之子齊名,那是何等的榮耀,這件事傳遍京城後,皇上也注意到了榜單上排第一的名字。
“拿過來給朕看。”皇上不信邪,陳公公遞上紅紙榜單。
皇上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的喃喃:“怪不得,怪不得那試卷如此完美又熟悉,原來,原來他真的是朕的兒子!”
他一會笑一會哭,身旁的陳公公都捉摸不透。
“快,把這榜單第一的試卷再拿過來給朕看看!”皇上激動的指着許存知的名字。
陳公公看了眼,點頭應好立馬轉身去拿了。
皇上要看試卷,那不管怎麼樣都得從那禮部歸檔的院子中再找出來。
在找陳公公找試卷的同時,皇上自己也去了御書房裏,他翻找了各處的書架,找到了小時候許存知做的文章,雖然少,但很精髓。
那小子從小就不愛看書,只愛舞刀弄槍,沒想到他考起文來一點都不遜色!
皇上興奮又激動的翻開來看。
陳公公將許存知的親筆墨卷給找回來了。
皇上拿兩張紙一做對比。
看過後,皇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突然從剛剛高漲的情緒一下子轉變成了低落的。
皇上皺眉:“把那翰林院的幾位學者給朕叫過來。”
陳公公又立馬去翰林院請人了。
御書房裏,幾位學者觀看了兩份文章後,都被驚豔了一把。
“這兩份文章,是同一人寫的嗎?”皇上問道。
幾位學者再三對比,最後搖頭否認:“稟告皇上,依微臣的見解來看,這兩份文章雖有相同之處,但文風跟語句是萬萬不同的。”
“前者的文章委婉優轉,且細心講解,後者言辭犀利,快到斬亂麻。”一位學者補充到。
這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若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人經歷了什麼竟然會變得如此反常?
皇上愣神,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人都退下後,皇上一個人躺在坐塌上望着金碧輝煌屋頂發呆。
這樣子呆了有一會後,陳公公上前問話:“皇上,你若是實在想不明白,那不如去見一面,見一面,就什麼都清楚了。”
皇上嘆氣,閉眼,他又何嘗不想去看看他,可是他一看到朕就躲,打死不認,又有什麼辦法?
“大皇子的住所就在國子監附近.”陳公公將自己打聽到的說出來。
皇上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見一見許存知。
見面的話自然不能空手而去了,他也要祝賀一番。
他從國庫中挑了兩件比較貴重的禮物裝在錦盒帶走。
這天他換上了尋常老百姓的衣服,與那陳公公一同坐馬車來到了國子監旁的巷子裏。
許存知考了第一,每天的巷子裏都停滿了馬車,都是莫名前來祝賀,想着討好一下,以後好幫忙的。
他們做的馬車進不去,只能下來走路。
皇上看了一眼大宅裏頭進進出出的人們,幾人講話之餘,擦肩而過還不小心撞了一下皇上,皇上停下,轉頭看向剛剛撞他的那幾位穿着華服的男子。
他堂堂一國之主,出門見自己兒子竟然都這麼難,還要被撞。
他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陳公公彎腰低眉的跟在他身後。
皇上突然停下,轉頭對陳公公說道:“你在外面等着。”
陳公公點頭,便在牆邊站着了。
皇上來到敞開的大門前,他探頭往裏面觀看。
許存知正在與那羣送禮的人禮貌道別,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送禮的人,來到門口時,他看到了一旁卑微等待的皇帝,他臉色只是稍稍一變,轉頭又對送禮的人笑。
皇上就這麼看着他,他覺得能看着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已經很滿足了。
送禮的人走了。
許存知打算關門了,皇上就在他關上門的一剎那伸手進去。
“啊!”他喫痛的收回手。
陳公公在一旁看着,卻不能上前,哎呀!那一雙金貴的手竟然被門出了一道紅印!心疼死老奴了!
下一秒不出意料的就被夾了。
許存知冷冷的打開門,擡眼面無表情:“你有什麼事?”
這冷漠的態度,平靜如水的表情,皇上看了都不得不捂住心口,好痛。
“存兒,你.”皇上心痛的張了張口。
許存知垂眸看向他手中的貴重禮物,他伸手接過來,放到前院的石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