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喫飽了,他只吃了七分飽,而且每道菜不能喫超過三口。

    看着躺倒的三個小傢伙,他笑得很開心。

    希希看到桌子上還有這麼多好喫的菜,於是提出要打包!

    這可是林麗卿教她的好習慣,既然喫不下了,扔了又浪費,那就打包回去給家裏人喫!

    皇上被這一聲打包給逗笑。

    他無奈揮手,讓丫鬟們去安排。

    隨後自己又帶三個小傢伙去墨冷亭賞月看星星去了。

    看了一會,希希覺得太晚了,便提議到要回家了。

    桂維有點不捨:“那好吧,那你們下次再來玩哦。”

    希希發出疑問:“咦,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莉莉也問道:“對呀,這皇宮我們又不能住。”

    桂維愣住,差點自己就露餡了。

    兩父女有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皇上趕忙附和:“等下我們一起坐馬車出宮,然後回家吧!”

    另一邊。

    林麗卿在回生堂裏等待,久久都沒見希希回來。

    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不過小孩子有時候貪玩玩太晚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馬車來來回回,卻始終都沒見劉莉莉家的馬車。

    她站累了,就拿了個凳子出來等。

    等着等着,一輛豪華又奢侈的馬車停在他們面前。

    希希掀開了簾子跳下馬車。

    “卿姐姐我回來了!”

    林麗卿笑了,鬆了口氣:“回來了呀、”

    希希抱歉的嘟起小嘴:“抱歉,我太貪玩了。”

    林麗卿寵溺捏了捏她的臉蛋:“沒事,但下次不能這麼晚了,我會擔心的。”

    希希乖乖點頭。

    馬車的簾子又被掀開,皇上滿臉笑意的看着她們。

    林麗卿朝他道謝:“謝謝你送她回來。”

    皇上點頭:“她今晚吃了好多,胃口真好。”

    林麗卿客氣的回道:“哦哦,是的,小孩子長身體確實應該多喫點。”

    接着就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皇上笑了笑:“今天這麼晚,你值守應該過了吧,我送你們回家吧?”

    林麗卿不習慣與不太熟的人坐一輛馬車,於是委婉拒絕了。

    皇上也不好死皮賴臉下去,道了別便走了。

    馬車走後,林麗卿抱着希希也準備走了。

    剛纔聊天的功夫,希希趴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她單手抱着希希,關醫館的門有些不方便。

    突然一個身影來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中的鑰匙,鎖上木門。

    鎖好後,又轉身抱起她懷中的希希。

    “走吧。”

    林麗卿看着他笑,眸底像碎了星光一般的閃耀:“你來了。”

    許存知一手抱着希希,又幫林麗卿拿她手上的東西。

    她什麼都不用拿。

    “回家咯。”林麗卿伸了個懶腰,卸下一身疲憊。

    許存知看着她的側臉:“嗯,回家。”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潛意識裏,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存在,習慣了對她好,也默認了那個地方是他們的家。

    夜晚除了集市上,其他街道人很少,每次林麗卿要值守的時候,許存知都會去接她回家。

    就是擔心她中途被人拐走了咋辦。

    他的生活中已經將她規劃爲不可缺少的部分了。

    有時候,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之前他不是這麼想的,他是要逃離她,完成自己的事情的。

    也許是在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之後,也許是在她爲自己做了那麼多頓美味的飯菜佳餚之後,又或許是她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後,等等等等.才慢慢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想什麼呢?”林麗卿看着他問道。

    許存知剛剛在發呆想東西,思緒被她的聲音拉回來。

    “噢,沒事。”他看到巷子口外那個張叔的鋪子還沒關門:“喫冰糖葫蘆嗎?”

    林麗卿點頭:“好啊。”

    “那你等着我。”許存知邁開步子走進鋪子裏。

    張叔見了他,笑呵呵的說道:“喲,又來給你媳婦兒買糖葫蘆呀!”

    許存知回頭看了眼等待的林麗卿,笑道:“是啊。”

    張叔瞧見小兩口甜蜜的,遞給他一串糖葫蘆:“來,送你,不用錢!”

    許存知雖然笑着接過,但還是立馬掏出了銀子放在桌面上、

    他趕緊拿着糖葫蘆跑了,怕張叔又把銀子塞回來。

    “誒!你這小子!”張叔無奈笑着將銀子收下了。

    林麗卿笑着衝張叔招手,讓他別介。

    “來,喫吧。”

    林麗卿接過,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衣,脆脆的又甜又香。

    兩人並肩往家裏走去。

    “你喫一口?”林麗卿遞上糖葫蘆。

    許存知毫不顧忌的吃了。

    林麗卿笑得很開心,心裏就猶如這糖葫蘆一般,甜蜜蜜的。

    許存知寵溺的看着她:“快喫吧,喫完再回去,免得被他們發現你喫獨食了。”

    林麗卿點頭,趕緊喫完了,抹乾淨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去了。

    ——

    溫真蓁被收回郡主之位的事情第二天就傳遍了京城,想想自己之前被封郡主時傳播的速度也是這麼快,當時老百姓還誇她爲國做了貢獻很偉大,現如今,這些人通通都變成了辱罵詆譭自己的人,一時間她覺得有些諷刺。

    茶樓酒館裏說書的,講的全是那溫真蓁的事情。

    底下的人一片議論聲。

    “真慘啊,是因爲那個工部事故的問題嗎?”

    “誒,聽我在宮裏做事的妹妹說,工部那事故就是因爲她改良後才造成的,好好的竹節筒放着不用,她非要用銅管道,還要弄個大水缸的設計,根本不管它能不能承受住。”

    “啊!原來是這樣!那工部的人可被她害慘了啊!”

    “誒,還不止呢,要說是因爲這個罰她,也不至於連郡主之位都沒得做,而是因爲她冒領了功勞!”

    “那酈郡主啊就是盜竊了別人的發明成果!皇上知道後才大發雷霆的!”

    “啊?不是說是她發明的嗎?”

    “堂堂鎮國公府的千金,爲什麼要冒領別人的功勞,真是不知羞恥,丟盡了國公爺的臉了!”

    “是啊!聽說啊,現在她連家門口都不敢出了!”

    整個京城的人,你傳我我傳你,一下子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半個時辰內,京城外一隊人馬剛抵達這裏。

    爲了不驚擾城中百姓,這一隊人馬從側城門進入,而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鎧甲軍裝,換上了撲通的粗布麻衣。

    他們長途跋涉回到京城已然很累,於是找個茶樓先飽餐一頓。

    卻不料聽到了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

    他皺起眉頭,看向剛剛在大聲談論的衆人:“幾位兄臺,剛剛你們說得鎮國公府,可是姓溫的?”

    那幾位兄臺轉頭看向他,發現這名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身材壯碩,眉目威嚴,氣場強大,在他的身後還坐着十幾個人,氣勢凶神惡煞的,齊刷刷的盯着。

    搞得他們有些心慌。

    他吃了一粒花生米,喝了口酒,又不耐煩的問道:“是不是啊?”

    他們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有一個小兄臺被他氣勢嚇到,他喝了口酒,壯膽連忙說道:“是啊!京城不就只有一個鎮國公府嗎!”

    中年男子聽完後哈哈大笑兩聲:“那就行,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爲鎮國公換別人來做了呢!”

    那幾人覺得他笑得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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