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會在如此衆多人面前的,那想必就是喫個飯什麼的了。
馬車到了,溫少付還在馬車裏頭卸。
他們不知道的是,國公爺與溫肅就在酒樓外面等着。
看着自家的馬車來了,國公爺笑呵呵的上去掀開簾子:“到了怎麼不下來.!”
溫少付呆愣擡頭,其他三個人也面面相覷。
“父親.你聽我解釋。”溫少付欲哭無淚。
溫肅走過來:“怎麼一動不動.”
六人尷尬的你看我,我看你。
“三弟,趕緊的吧。”溫成天跟其他兩人先下了馬車。
溫肅: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貌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侄子?
他們先上了廂房裏。
溫少付卸完妝了纔上來的。
溫肅總算看到了回覆正常的溫少付。
“大伯。”溫少付拱了拱手,在他身邊坐下。
國公爺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看老子回家怎麼收拾你!
“今天是家宴,不必拘束,想喫什麼酒喫什麼!”溫肅叫人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國公爺原本想叫嚴氏跟溫真蓁過來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是男人的酒局,女人在這就不太方便,所以他索性就沒叫了。
況且溫真蓁這陣子心情不好,又不願意見人,肯定不願意出門。
至於溫肅想見林麗卿這件事,國公爺可不敢主動去找她。
她既不願意改溫家的姓,也不願意回國公府,更不願意認自己這個父親,算了,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
溫肅對於孩子們的事不怎麼管,既然不願意,那便不勉強。
發生了這麼多事,其中最讓溫肅覺得惱火的就是那個吳姨娘了,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柔若無害的竟然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她後來是死是活他沒問,他也不關心一個姨娘。
“大伯!聽說你去過寒冷的北邊抵抗匈奴,那裏冰天雪地,條件很艱難吧?”溫成天拿起酒壺給溫肅倒了一杯酒。
溫少付也來了興趣,作爲三個軍營的總軍師,他最喜歡的就是研究地形,查探周圍優勢,從而給出最好作戰方案。
“哈哈哈。”溫肅爽朗的笑了:“那種地方只有老爺們能待,你們這些年輕小夥子,可克服不了那裏的條件啊。”
國公爺淡定掃了一眼:“誒,不一定,我對我這四個兒子有信心,等以後皇上若是委派了北邊的任務,我就讓他們去試試。”
溫肅點點頭,欣慰的看着他們四個:“大伯可有十年沒見過你們了啊,你們都長這麼大了,不知道功夫有沒有長進呢?”
話音剛落,他對着身旁的溫少付快速出拳。
溫少付心一驚,下意識的往後躲閃,並伸手反擊。
試探到了他的武功,溫肅滿意笑了:“速度還可以再快點。”
溫少付的苦笑,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嚇死我了,還好我反應快。
溫肅拿起酒杯,示意一旁的溫成天碰杯。
溫成天微笑點頭,輕輕一碰,就在酒杯要送到嘴邊時,溫肅突然伸出手製止了他的動作,並且想爭奪他的酒杯。
溫成天眉頭一皺,擡手抓住溫肅的手反手一扭。
“哎喲~!”
溫成天喝到了酒才鬆開他。
溫肅倒吸一口涼氣,樂呵呵笑着:“這孩子力氣真大!”
溫姜瑜默默喫着菜,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一旁的溫長興也變得緊張起來。
“來來來,喫菜。”溫肅看着溫姜瑜將筷子放到了菜碟子中,他也迅速伸出筷子。
溫姜瑜:“?!”
兩人立馬上演了兩雙筷子爭奪一個雞腿的戲碼。
溫姜瑜知道他想測試自己,便也不留情面的開始動手起來,甚至還揮起筷子打了溫肅的手,最後順利搶奪了雞腿:“大伯,對不住了哈哈!”
最後就時溫長興了,越到最後,溫長興就越害怕。
原本以爲就只是普通的家宴一起喫個飯,沒想到還來這一出,這簡直就是鴻門宴。
再擡眼看看國公爺的表情,一臉淡定,若無其事的喫着菜。
溫肅也將目標轉移到了溫長興的身上:“長興啊,聽說你打仗時也立了不少功勞啊。”
溫長興皺眉,他武功還行,但他實在搞不懂怎麼回話,在說話方面他非常缺少情商。
“額,還行,也不多。”他勉強笑着回答。
溫肅不打算考驗他武功,武功他大可放心,就是溫長興從小嘴笨不會說話。
“喲,若是以後某天做了大將軍了,可要請大伯喫大餐的哦!”溫肅笑道。
溫長興點頭:“嗯嗯可以的。”
溫成天見狀立馬拿起了酒杯給溫肅敬酒:“大伯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咱們是一家人啊,要是做了大將軍,那想必也是有大伯跟父親的功勞在的,若是沒有大伯跟父親在我們身邊教導,我們哪能這麼快成長呢!”
溫少付也拿起酒杯:“對啊,大伯你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定要在京城待久一點呀,有空來指導下我們的武功。”
溫長興跟溫姜瑜也跟着拿起酒杯。
四人起身來到他們身邊幹了手上的酒。
至此,簡單的考驗就算通過了,接下來就是六個大男人喝酒聊天聊到半夜的時間了。
因爲他們都還是孩子,身上也還有公務在,所以國公爺便沒讓他們久待。
喝着喝着,又剩下他們兩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吐露心聲了。
聊着聊着有聊到家人上去了。
溫真蓁被廢去了郡主的位置,皇上看在國公爺的面子上並未對外說出具體原因,大家也只是聽說是因爲事故的問題導致龍顏大怒,皇上這才廢了她。
但皇上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讓人將謠言傳出宮外,說她是因爲盜竊別人成果才被廢除,流言四起,皇上既不澄清也不否認。
國公爺可以求皇上不對外公佈真正原因,但他抵擋不住,京城那麼多人的口水。
“此次事故,主要原因其實也不在她身上,雖說她提出了改良,但工部那些老頑固不是最講究先試驗後再開始投入工程嗎?”溫肅嘆道。“再說了,工部也有責任,怎麼能推的那麼幹淨?”
不過他不能因此爲溫真蓁進行開脫,畢竟皇上已經下令了,此事也暫時告一段落。
國公爺被他灌得伶仃大醉,溫肅只能講被揹回馬車上,送他回府中。
鎮國公府外,一個紫色身影在左右徘徊,時不時左右望。
小詩眼尖瞧見了不遠處行駛的馬車:“小姐,老爺回來啦!”
溫真蓁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馬車緩緩停下,溫肅先跳下了馬,吳文把國公爺扶下來。
溫真蓁聞到一大股酒味,捏着鼻子走過去:“爹爹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她看了眼國公爺,而後才注意到身旁的溫肅。
“大伯.”溫真蓁定了定神,朝他行了一禮。
溫肅瞧見了她,微微點頭示意。
吳文將國公爺扶了進去。
溫肅剛想走,溫真蓁叫住了他:“大伯,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溫肅扭頭:“也就前幾天。”
溫真蓁又說道:“大伯也喝了酒,要不要進來坐下喝杯醒酒茶再走?”
溫肅搖頭:“不用了,天色很晚了,就不叨擾了。”
他進去喝茶?那不是自討苦喫嗎?
溫老夫人看見他會怎麼想?肯定會大發雷霆,氣得睡不好覺吧。
溫真蓁無奈,只好目送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