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的名聲太大,一個大將軍跟小士兵站在一塊,而這個小士兵還是大將軍的師傅,說出來誰信,反而還會被那些不壞好心的人做文章,找理由將師傅欺負了去。
如此一想,書信聯繫的辦法,很穩妥。
溫肅去了鎮國公在東郊的一處小別院裏,這裏是他的私人住宅,就連溫老夫人都不知道他還有一座宅子,這宅子是掛在嚴氏名下,沒人發現。
鎮國公一開門,絲毫不驚訝,反而笑呵呵的:“喲!老哥你真找過來了、”
溫肅冷哼一聲:“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嗎?”
鎮國公讓他進來喝喝茶,溫肅卻拒絕了,說道:“走,帶你去見你大哥的師傅去!”
“喲嚯?你師父不都歸西了嗎?咋的,又活過來了?”鎮國公嘴賤的說道。
溫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新拜的!可厲害着呢!”
“喲?行啊,能讓咱大哥看上,想必不簡單!我去看看!”鎮國公二話不說關了門與他一道前去。
兩人坐上馬車前往京城北街的龍騰武館,這家武館對外是接保鏢等任務,其次也招收真心向學武的弟子,而在行業裏頭,這家武館的地下還經營着一個武打賭博擂臺,人進去得打暗號纔行,若是暗號沒答對,便會被轟走。
在雲時國,皇上是非常不喜歡這種地下又黑暗的賭博形式的,所以龍騰武館的暗號每週一換,十分謹慎。
在馬車上,溫肅興奮的跟鎮國公把那晚在軍營裏頭看到的聽到的場面說了一遍,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添油加醋。
鎮國公聽完,點頭覺得這個小士兵有兩把刷子,但他好像從未見過。
“你沒見過很正常,難不成每一批新兵蛋子一來,你就都見過了?腦子裏哪裏裝得下那麼多人哦!”溫肅說道。
馬車抵達。
龍騰武館不僅僅是個武館,這裏也有廂房提供,美酒佳餚應有盡有,能讓人在觀看武打擂臺環節時也能感到十分舒適。
林麗卿收到溫肅的書信邀請,上面寫着龍騰武館的三樓天字一號房,下面還有一句暗號。
她在還沒下班的時候就向楊掌櫃打聽了龍騰武館的事蹟。
像這種武館,她必須低調一點,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所以她穿了一身灰黑的袍子,將頭髮高高束起,爲了不讓他們在身高上看出男女之間的差異,她還特地換了一雙內增高的鞋。
爲了不讓他們認出自己,林麗卿稍微化了偏男人的妝容,還戴上了半邊眼睛的面具。
一切準備完畢後她才前往龍騰武館。
溫肅跟鎮國公抵達天字一號房間的時候,林麗卿在裏面已經喫上了好久好肉。
“師父!”溫肅很熱情的向她打招呼。
林麗卿扭頭剛想回應,卻忽然看到溫肅身邊的鎮國公,肉眼可見的慌張了一下。
哎呀媽呀!他怎麼把自己老爹帶過來?
林麗卿儘量表現的很冷靜平淡,繼續低頭喫飯。
一旁的店小二見他們來了,笑嘻嘻的迎上前:“溫老爺您來了,這位貴客我們已經招待好了。”
溫肅看了看滿桌子的好菜,滿意的點點頭:“退下吧。”
鎮國公進來的那一刻就愣住了,本以爲會是一個比自家大哥要大的男人當師父,誰知是一個年輕小夥?
他狐疑的打量眼前這位被溫肅稱作是師父的.年輕小夥,怎麼這面容看着有些熟悉呢?
林麗卿別過頭。
嘖,難道被發現了?
溫肅大氣從容的走過來,用胳膊肘頂了頂鎮國公,小聲在他耳邊提醒道:“怎麼回事的你?一直盯着我師傅看,也不知道叫人。”
鎮國公頓了頓,這麼小年紀做師傅,敢情溫肅是被人給忽悠了。
“叫人呀!”溫肅再次提醒道,瞪着他警告,多大的人,怎麼半點禮數都不知道?
鎮國公回瞪他一眼:“額,這位小公子今年多大呀。”
這麼小的小少年應該尊稱自己纔讀,怎麼還要自己去尊稱他?那輩分不都亂了嗎?
溫肅嘴角一抽,好聲好氣的坐在林麗卿身邊:“師父,今日安排的美酒佳餚,可合口味嗎?”
林麗卿故意側着臉不讓鎮國公多研究,清了清嗓子,掐着聲音說道:“咳,爲師甚是滿意的。”
溫肅大笑幾聲,很是豪爽:“來,咱們接着喫!”
鎮國公也坐在了林麗卿身旁,越發奇怪的看着她。
半隻眼睛的面具將她半邊臉差不多全遮住了,那小臉不知道有沒有自己巴掌大,臉上白白的,活脫脫一個小白臉,那手臂細的放佛能一隻手就折斷了,還有這瘦弱小的身形。
鎮國公完全聯想不到,面前的人就是溫肅口中描述的那個厲害的小士兵。
他決定試探真假:“你是在哪個軍營的?是什麼等級?”
林麗卿笑了笑,故意拿起茶杯擋在自己的嘴巴面前,率先轉移話題:“想必這位就是前統管多個大軍營的鎮國公將軍了!久仰久仰!在下敬您一杯!”
這聲音也有些熟悉啊,鎮國公暗暗揣測她的身份。
鎮國公還沒反應過來,林麗卿就仰頭把茶一下子喝完了。
溫肅在一旁看的十分興奮:“好!我也來敬師父一杯!”
他拿的是酒罈子,給鎮國公也倒了一碗,示意兩人一塊敬。
鎮國公纔不願意呢,只是迫於溫肅的眼神警告下,意思了一下。
茶喝了,酒也喝了,該喫飯喫菜了!
鎮國公不糾結面前這個小公子是誰了,他餓了,拿起筷子準備喫。
卻發現桌子上的菜,全是自己不喜歡喫的!
相反,這全是林麗卿喜歡喫的!
溫肅派溫成天去打聽的,溫成天一聽,這題他會啊,於是就回答了,並且是得了滿分的成績!
林麗卿對於本次聚會的飯菜感到非常滿意,喫得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