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卿緩緩張開眼,盯着天花板。

    “哎呀!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晦氣!怎麼老是纏着我家相公不放啊!”她起身下樓洗漱。

    許存知早起,已經在竈屋開始幹活了。

    林麗卿來到洗漱臺旁,看到自己的銅盆已經備好了水,還有乾淨的毛巾,她伸手試了下水溫,剛剛好,肯定是許存知給她精心準備的。

    希希跑過來,歪頭天真的說道:“嘻嘻,是姐夫給你準備的哦!”

    林麗卿一想到昨晚,害羞的臉都紅了。

    早餐是林若筠在做,許存知在一旁打下手,他說要給林麗卿做她最喜歡喫的炒麪,要加很多辣椒的那種。

    林若筠翻了個白眼:“知道了,我這就去拿辣椒!”

    這令人嫌棄的戀愛的酸臭味!

    許存知貼心的給林麗卿擺盤,擺出了一個類似愛心的形狀。

    林若筠拿了辣椒醬回來,目瞪口呆:“咦,肉麻死了!”

    這盤炒米粉,哦不,是充滿愛意的炒米粉擺上餐桌後,衆人都紛紛看向了林麗卿。

    “哦喲喲喲,今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許存知笑嘻嘻的坐在林麗卿身邊,用眼神示意快嚐嚐面前的炒米粉。

    哎呀,搞這麼肉麻幹什麼?

    林麗卿咳嗽兩聲,趕緊拿起筷子,裝作鎮定的吃了兩口。

    嗯,真好喫.

    她眼底泛起了星光,許存知喫早餐就全程盯着她看了。

    希希扭頭看過去,發現了與往常不一樣的東西,好奇的指着林麗卿脖子上問:“咦!卿姐姐,你的脖子是不是被蚊子給咬了啊!好紅一塊哦!”

    林麗卿皺眉:“什麼?在哪?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呀?”

    林若筠探頭瞧了瞧:“喲,還真是,回房間塗點風油精吧。”

    一旁的許存知有些心虛的低頭喝粥、

    林麗卿不明所以的回了房間,拿起鏡子一看,這哪是什麼蚊蟲叮的啊!這分明就是許存知昨晚——!!

    她懵了,趕忙跑到希希房間去找胭脂想去遮蓋,但現在遮蓋不就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想了想,她還是塗了風油精下樓。

    “是什麼蚊子這麼毒啊,竟然咬了這麼大塊的紅包。”希希天真的問道。

    林麗卿乾笑兩聲,開始比劃起蚊子的體型:“有,這麼大隻呢,而且還很壯!”

    許存知看了眼,轉頭就被粥嗆到了。

    衆人看向他。

    許存知擺手:“我,我喝太急了。”

    喫過早餐後,許存知去衙門登記戶籍,有了這京城的戶籍,從此以後都可以隨意出入京城了,這就是武狀元的好處之一!

    中午時分,李子謙帶着賀禮上門拜訪了。

    跟許久未見的好朋友許存知一起喝酒嘮嘮嗑。

    “不喝了,下午還要進宮參加皇上設的宴席呢,”許存知不喝。

    李子謙聳肩,讓林麗卿把上好的桂花釀放起來了,等下次來的時候再喝。

    “得嘞,那我讓人送你進宮,下午啊,好好玩,你都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很爲你驕傲啊!”李子謙爲他自豪,眼神中竟然充滿了慈愛?

    哎呀,爸爸的好大兒,長大了,出息了,當了武狀元了!

    許存知回瞪一眼:“少跟爸爸來這套。”

    李子謙摟着他的肩膀:“走,我帶你去見一位貴人,以後定能在你人生道路上助你一臂之力的!”

    許存知與林麗卿說了今天下午的行程,讓晚飯不用準備他的了。

    林麗卿目送他們坐上了馬車離去,沒說什麼,她收拾東西準備去醫館。

    李子謙帶他見了一位朝中許久未出面,但地位依舊無法撼動的老臣,與他說話聊天之際,許存知受益頗深。

    沒多久,李子謙便將他送往皇宮中參加宴席。

    剛到那會,章閏殿已經來了不少進士,他們交談甚歡,眼裏充滿了對今後道路期待與計劃,這其中一部分會成爲戰場,官場上的同僚,現在打好關係總是沒壞處的。

    宋景跟瀧霖也來了。

    本來宋景還想再睡會覺的,卻是被陳萬山給拉起來的。

    他們到了後,瀧霖也到了。

    一臉睏意的宋景,在看到許存知的身影后瞬間有了精神:“許兄!這兒!”

    許存知朝他們笑了笑,邁步走過來。

    瀧霖也裂開嘴,上前迎接:“許兄來了。”

    兩人瞬間化身成爲了許存知的小迷弟,圍繞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一旁的陳萬山冷哼癟嘴,也走了上前:“喲,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呀!昨晚看你喝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以爲你進來要睡到下午去了。”

    許存知笑笑:“那是,對虧了我媳婦照顧,還給我做醒酒湯呢。”

    我喝醉了回去有媳婦家人照顧,你喝醉了回去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一張牀,你拿什麼跟我比?

    陳萬山在他的笑意中,讀取到了這些信息。

    “哼!”陳萬山嘴角一抽。

    昨天下半場,許存知提前立場,惹得有些人心裏不快,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與別人不一樣,融入不了羣體,那就會被他們排斥。

    角落裏,有幾個進士正背對着他們竊竊私語。

    “呵呵!不就一個窮小子嗎!武狀元又怎麼樣!”

    “嘖!說那麼大聲,生怕他聽不到啊?”

    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非但不聽,還非常不屑。

    這人叫肖甘,來在元洲,與瀧霖一樣,家中也是有親戚在朝中任職的,他作爲家裏的長子,此次來京城赴考是打算拿下前三名的成績的,誰知,他前三一個沒中。

    在春闈的時候他還進了前十呢,祿妃就是押注了他做探花的,結果殿試的時候卻名落孫山了。

    皇上在檢查試卷的時候將他的給剔除出來了,不然他肯定能進前二十的。

    但他最終成績在第五十,差一名就進不了二甲。

    “我就說了!分明是背後有靠山,他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清楚,不就是因爲他長得像去世的大皇子嗎?所以皇上纔對他百般照顧,切!大皇子那是誰都能替代的嗎?”

    到底是的皇宮裏,需謹言慎行,肖甘雖說出來了但也沒說太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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