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亦背部被狠狠一撞,摔倒在地,口吐鮮血,這一腳力度很大,他愣是沒站起來。

    溫成天走到牀邊,掀開牀簾,看到裏頭衣不遮體的許皖頌,心中怒火燃燒,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將許皖頌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單手將他抱在懷中。

    許皖頌的身體很滾燙,人暈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藥。

    溫成天踹了一腳還不能夠泄憤,他還想在上去將劉景亦揍一頓發泄,但眼下還是先帶許皖頌回去更重要。

    “呵呵呵”躺在地上的劉景亦扶着門站了起來,發出陰寒的笑聲:“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他實在好奇,溫成天這麼快就能找到這裏來。

    早在半個時辰之前,溫成天與林麗卿還在街道上尋找,不斷問人。

    幸虧有點心鋪的掌櫃說他看到了人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還掛着樂楓樓的牌子。

    樂楓樓是出了名的花天酒地的場子,不少人都在其中流連忘返迷失了自我。

    打聽到了有用的消息後,溫成天帶上林麗卿馬不停蹄的前往。

    樂楓樓是大多數人都能來的地方,溫成天與林麗卿四處尋找,發現了一個院落外有專人把守,溫成天通過這些人的衣着打扮斷定,就是劉景亦的人。

    很明顯,他早有準備,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闖入打斷,所以才安排人把守。

    這些人武功高強,溫成天本想硬闖,但那樣太浪費時間,所以他智取,就有了爬牆破窗一舉。

    思緒回到當下。

    溫成天沒有時間再與劉景亦廢話下去。

    可劉景亦不可能讓嘴邊的獵物跑掉:“想走!門外都是我的人!我看你走得掉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他給我!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溫成天厭惡的一呸。

    懷裏的許皖頌聽到爭吵聲緩慢睜開眼睛,他虛弱的想逃離,溫成天抱着他的手緊了緊:“別怕,是我。”

    這聲音好熟悉,許皖頌盯着他看,好一會在回過神來,哽咽的叫出聲:“溫大哥”

    溫成天看着他,叫的這一聲,心都快融化了。

    許皖頌伸手抱住了他,將頭埋進懷裏,委屈極了,眼眶都紅了。

    溫成天抱着他拍打背部一頓安慰。

    “劉景亦,別逼我殺了你。”他直勾勾的盯着劉景亦,難掩要殺人的氣場。

    劉景亦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至於嗎?不過是一個國子監的小書生,難不成,你跟他是一對?哈哈哈!”

    “呸!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嗎?我是他大哥!”溫成天舉起劍指向他。

    看他這樣子,這個小書生對他很重要啊,彷彿動一下就要千刀萬剮一樣。

    劉景亦被他踹了一腳,還吐血了,已經受了內傷,若是此時跟他硬碰硬,肯定會被他打倒。

    他捂住疼痛的腹部,抹掉嘴角的鮮血大笑道:“哈哈哈!區區一個鎮國公府,也敢跟劉氏一族抵抗?你可別忘了,我爺爺是前朝的大元帥!儘管他現在不管事了!但皇上還是對他十分敬重的!再者我表舅可是劉太傅!”

    溫成天握緊了拳頭,一肚子火,但他卻不能拿劉景亦怎麼樣,此事如果捅出去了,損害的是許皖頌的名聲,屆時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許皖頌是六皇子,並且被一個男人給玩弄了,到時候他該如何當儲君。

    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想法,他們只在乎儲君的位置誰來當。

    怎麼說都是許皖頌損失更大。

    “劉景亦,你給我等着!”溫成天抱着他,想強闖出去。

    門卻在這時突然被踹開了。

    劉景亦躲避不及,連同門被踹開的那一刻,他也被踹到在地上。

    “大哥!”林麗卿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身後還站着一個男人,他的腳下跟身後都躺着三五個把守的侍衛。

    “大哥.”許皖頌扭頭,眼前一亮,欣喜若狂。

    許存知背對着月光,再看見溫成天懷中許皖頌後臉色一黑,忽然烏雲密佈。

    劉景亦擡眼,因爲揹着光,看不清來者的面容:“你,你們是誰?”

    林麗卿揮手示意他們先走:“我們斷後!”

    溫成天點頭,抱緊了懷中的許皖頌,輕功躍起,跳上屋檐處揚長離去。

    剩下三人在場。

    林麗卿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劉景亦,握緊了拳頭,咯吱咯吱響:“就是你是吧?敢欺負我弟弟?馬的找死!”

    溫成天剛走不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許存知抓着劉景亦,讓林麗卿拳腳相加,直到將他打的不省人事,他們才肯罷手。

    溫成天將許皖頌帶回了家中,將他放置到曾經睡的牀上。

    從衣櫃裏拿出衣物爲他穿上,此間,只要想到劉景亦對許皖頌上下其手,他就一次次隱忍自己的怒氣。

    林麗卿跟許存知也回來了。

    她順路去了趟醫館,將自己的小藥箱拿了過來。

    “他被下藥了。”溫成天說道。

    林麗卿點頭,她拿出冰袋先是給許皖頌冰敷降下溫度。

    小振子着急死了:“我的娘嘞,主子這是怎麼了!”

    “你們先出去,我要給他進行催吐洗胃,拿木桶過來!”

    林麗卿掏出一條催吐專用的軟管出來,又從藥箱裏掏出兩瓶生理鹽水。

    溫成天把木桶拿過來了。

    許存知擔憂的看着許皖頌,就坐在牀邊守着他。

    許皖頌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看到周圍都是親近的人他徹底放下心來。

    口中不知道被塞入了什麼東西,有些難受。

    但他能感覺得到有人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手掌的溫度是炙熱的。

    他放心的昏睡了過去。

    “好了,迷藥已經弄出來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林麗卿鬆了一口氣。

    溫成天跟許存知退了出去。

    林麗卿替許皖頌蓋好被子,溫柔的撫摸了他的臉龐,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不滾燙了。

    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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