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兩人下了早朝之後,就遇到了同樣前往御書房找皇上的劉宗天。
三人面面相覷。
皇上打開房門,讓他們三個都進來。
“三位愛卿,是有什麼事情嗎?”皇上坐在龍椅上,很淡定。
劉宗天率先一步拱手上前:“臣有事啓奏。”
他看了眼身旁的兩人。
皇上揮揮手:“國公爺,護國將軍,你們先退到屏風後面吧。”
兩人瞪了一眼劉宗天,不情不願的走到屏風後面等着。
“也不知道這糟老頭子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他該不會是知道我們要來求皇上,所以先一步在皇上面前顛倒黑白添油加醋,好讓天兒早點死吧?”
眼下距離溫成天被斬首,還有一天的時間。
兩人在屏風後面說着悄悄話,豎起耳朵,探頭,想聽聽劉宗天跟皇上說啥去了。
劉宗天說完了,從屏風旁路過,兩人立馬站得筆直,一臉嚴肅冷漠。
待劉宗天走了,皇上就把他們兩人叫到跟前。
“皇上,你可千萬別聽那糟老,咳,劉元帥瞎說什麼呀!他那人心眼可壞了!”這裏沒旁人,溫肅冷哼道。
“臣有事…”
“哎呀,朕知道你們爲了什麼而來!”皇上打斷他們說話,淡定的喝了口茶,正色道:“方纔那劉大元帥跟朕說了,他說劉景亦之所以做那些齷齪之事是因爲被人下了藥,而你兒子在那麼多人面前重傷劉景亦,也是被下了藥。”
陳公公呈上一瓶小罐子,裏面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很細膩。
“這就是能吃了能被控制的藥粉,現在。你兒子沒事了,被無罪釋放了。”
鎮國公跟溫肅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怎麼有點聽不懂,這事情轉變的怎麼這麼快呀?
什麼齷齪之事啊?劉景亦嗎?
哎呀管他呢,只要自己兒子沒事就行!
鎮國公可沒有那麼多心力去追究這什麼藥粉,也根本不關心劉景亦幹嘛了。
倒是這劉宗天糟老頭子挺善變啊!
事情已經得到解決,兩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劉景亦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六皇子一有空就往宮外跑。
“我又回來啦!”他踏進院子,張開了雙手,等待三條狗一匹馬的熱情歡迎儀式。
希希跟林若筠也迎了出來:“皖頌!”
“來得正好!”溫姜瑜突然出現,拉着他往後院去。
後院的地上正躺着一頭被殺了一半野豬。
許皖頌正想問這是在幹嘛,一低頭,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殺豬刀。
一眨眼,連圍裙都穿上了。
“殺豬啊,晚上喫烤豬,燒烤架都搭好了呢!”溫姜瑜笑着說道,彎下腰,拿起菜刀,一刀一刀砍着野豬的豬腿。
在他身後的兩米,許存知正在拿木頭架着燒烤架,推來一個架子,上頭放滿了各種醬料。
許皖頌看着手中的殺豬刀,尷尬。
我堂堂一個皇子,竟然要親自殺豬?
我纔不幹呢!
許皖頌不情願的撅起嘴。
許皖頌便以爲他是在嘲諷自己膽小,不敢下手。
他一下子就生氣了,走到野豬旁邊,壯膽似的呀呵一聲擡起刀。
別看他動作很大,實際上只敢小小的在豬皮上劃開一道口子。
結果就遭到了許存知的無情嘲笑。
“讓開吧,這事還得大人來!”
許皖頌嘴角抽了抽:“行行行,你來!”
他丟下殺豬刀跟圍裙,跑去竈屋找林麗卿去了。
許存知看着他歡呼雀躍的身影,臉黑的透透的。
這傢伙怎麼比之前更喜歡粘着自己媳婦了?
另一邊,溫成天已經被釋放,鎮國公將他接送回府。
由於他好幾天沒洗澡,身上那味道真的是一言難盡啊,鎮國公坐在他身旁都不得不嫌棄的屏住呼吸。
“哎呀,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小夥子,弄得跟個街邊乞丐一樣邋遢,真的是遭罪喲。”鎮國公調侃笑道。
溫成天也擡起手臂聞一聞,隨後他兩眼一翻,這味道真的是好臭。
難怪那天許皖頌看見自己就躲,原來是因爲太臭。
回到府中,鎮國公就安排了人給溫成天沐浴。
見到大哥回來了,溫少付跟溫長興都激動到流淚了。
“大哥!”溫少付大步上前,再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後又連忙捂住口鼻,嫌棄的轉身。
溫長興抹汗:“咱們在大堂等候大哥。”
溫成天沐浴更衣,洗頭剃鬚,一番操作後,平日裏溫柔帥氣的溫督尉又回來了!
鎮國公命人準備了一桌子的喫食。
往日的大哥回來了父子三人都哽咽起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來,乾一杯!”鎮國公率先拿起酒杯,高興的一口悶了。
“大哥,你下次可不要這麼衝動了,劉景亦雖是小人是混球,大哥要教訓一下他,也是對的,只是沒想到這小人竟然藉此機會想要扳倒大哥,可是他想的太美了!”溫少付主動給溫成天夾菜。
溫成天聽到他這麼說,到沒多懷疑,事情的緣由還是不要追根揭底的好。
簡單喫過一頓飯後,鎮國公就把溫成天叫到了書房裏問話。
安靜的書房裏,兩父子相對無言。
鎮國公內心對他還有點生氣,氣他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還讓自己白擔心了。
但是兩父子的性格都如出一轍,都是喜歡門頭做事,然後一鳴驚人的風格。
溫成天率先開口:“父親,你想知道什麼?”
鎮國公挑眉:“此事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劉宗天突然把你給放了?之前明明還想要你的命來着,突然這一轉變我感覺不正常啊!”
先不說溫成天爲什麼要在那麼多人面前重傷劉景亦,還要越獄,他都不想知道了,他就想知道劉宗天在搞什麼鬼。
溫成天思索了一下,回道:“事出有因,劉宗天爲保全自己的孫兒,便也只能將我一起保全了,否則皇上會對劉家越來越提防,其次劉景亦第二次被人殺的時候幕後之人另有其人,他想挑撥我們的關係,鬥得兩敗俱傷,劉宗天也爲了不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便只能出此下策。”
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