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喫就算了,我給狗喫去!”魯宏盛無語。
一聽給狗,許存知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很快就幹完了一碗飯。
“哎呀我說你,你怎麼就不會服點軟呢?那劉大臣擺明了就是故意刁難你的。”魯宏盛雙手放在腦後,擡眼望着屋頂。
雖然他不會有這種被刁難的煩惱,但許存知總是被刁難,看的他都不忍了,若是他這暴脾氣,指定把對方揍一頓泄憤。
“服軟?有屁用啊,他只會變本加厲吧,而且服軟,不是我的風格。”許存知淡淡說道。
“也不知道他吃了什麼火藥,前幾次刁難你還沒這麼明顯的,這次竟然不給你飯喫。嘖嘖。”
“管他呢,我可不關心他。”許存知站起身,從兜裏掏出一個碎銀:“給你的。謝了。”
魯宏盛收下了,開玩笑的說道:“就這麼點啊?打發乞丐呢!”
刁難許存知的人多了去了了,可他不在乎。
他們不是聽從劉舒雲的旨意去刁難許存知,背後之人肯定是劉太傅的授意。
他嫉妒許存知半路殺出來搶了自己兒子的武狀元。
但如果許存知投靠劉家,跟劉舒雲搞好關係,想必不會有人刁難他。
下午,許存知正常當值。
劉大臣又想方設法要刁難他了。
“你這翻譯的不對啊!我找那大學士看過了,他說不是這樣的!”
一沓紙大力的摔在桌子上。
許存知問道:“哪裏不對呢?是哪位大學士看的,我可以與他對質一下。”
“對質什麼對質啊!人家大學士忙得很啊!你回去重新翻譯一遍!”劉大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這翻譯的就是這樣了,我還能怎麼翻譯,亂編嗎?”許存知臉色變了,冷臉看着他。
劉大臣感覺到有一絲害怕,拍桌起身指着他:“喲呵你小子敢頂撞我?我可是你上司!你————!”
他話還沒說話,就看到劉舒雲從門口進來了。
劉大臣笑臉盈盈的走上前:“哎呀,舒雲怎麼來了呢?”
許存知扭過頭,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劉舒雲看了眼許存知,又對劉大臣行了一禮。
“哎喲喲,不必多禮!”劉大臣笑呵呵的。
“我來的時候遇到了領侍衛內主大臣廖大人,他說太后說要下午出宮去雲禪寺祈福,讓我們在半個時辰內,組織好御前的侍衛去護駕。”劉舒雲說道。
劉大臣趕忙說道:“行!我這就安排一下!”
劉舒雲拱手:“我可以去。”
“好好!”劉大臣笑嘻嘻的。
“把許侍衛也一併安排吧,他武功好,肯定能很好保護太后的。”劉舒雲看了眼他。
劉大臣笑嘻嘻的拍馬屁:“那自然是比不過您的武功的!”
既然劉舒雲都點名要許存知一起去了,那劉大臣也不好拽着他不放,他安排了八名資深的御前帶刀侍衛一同前去護駕了。
許存知跟劉舒雲分別站左右兩邊,圍在太后的欒鳳轎子旁,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圍。
太后出行,雲禪寺接到通知,除了還在寺廟內的人員,暫時不對外開放了。
寺廟內的老百姓很少,但大多數都分散開了。
太后很低調,來之前就換了一身很素淨的服裝,身上的首飾那是一樣都沒帶,說是這樣才能讓佛祖看見自己的誠心。
太后祈福要到晚上纔回去,在這期間,御前帶刀侍衛要時刻在身邊候命。
雲禪寺似乎不只是外面的道路修繕了,裏面的設施,牆體屋檐都修繕了,比年前去的那次好多了。
太后來到佛祖面前,虔誠的跪在軟鋪上,手裏拿着一串佛珠摩挲,閉上眼睛禱告。
許存知跟劉舒雲站在兩側,手自然的搭在佩刀上,時刻留意身邊。
一位廟裏的方丈從大佛身後走了出來,笑的很慈祥,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這位女施主,你又來了。”
太后來的次數數不清了,寺廟裏大多人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但既然來了寺廟,在佛祖面前,凡世間的身份都算不得什麼,所以他稱呼爲女施主。
太后朝他頷首:“雲首方丈。”
“女施主,上次你在書閣看到的那幅山水圖的下半部分我們找到了。”雲首方丈說道。
聽聞太后是最喜愛看畫的,她甚至建了一個宮殿,是專門用來放名貴的書畫,經常過去欣賞臨摹。
太后露出驚喜之色,緩緩站起身:“真的嗎?快,帶我去看看。”
太后跟雲首方丈去了書閣,劉舒雲跟許存知也去了。
“唉,實在可惜,由於這幅畫被壓了太久,且角落潮溼陰暗,這畫目前已經看不太出來是什麼景色了。”雲首方丈嘖嘖搖頭,遞上畫。
“是阿.”太后伸出手輕輕撫摸,眼裏全是惋惜:“太可惜了,這可是黎天睢的最後一副絕筆畫啊,這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畫了。”
黎天睢?
許存知好奇的聽了一耳朵。
黎畫師有畫啊,還開了畫展呢,只不過隱姓埋名,畫風也改了,爲的就是作爲一個普通人好好活下去,不想被人認出。
許存知瞟了一眼壞掉的畫,這畫看着有些眼熟,好像見過許皖頌臨摹過。
“你們退下吧,我要在書閣裏看看書。”太后揮揮手,下人們退下了。
可劉舒雲跟許存知不退,他們得時刻陪伴。
“你們也退下,我在這書閣裏還能出什麼事啊?”太后語氣有些煩躁。
再三要求下,許存知跟劉舒雲退到了門外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