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長得好看些,何德何能嫁給劉公子當正妃啊!要知道劉公子可是前途無量的!”
“溫真蓁什麼貨色大家都知道!劉公子究竟是看上她哪點了!”
要說比漂亮,她們這些女學生大多數都長得不錯啊,而且家室也跟劉太傅府門當戶對的,這其中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們很驚訝,很生氣,嫉妒死了。
劉舒雲在她們眼裏可算得上是一個完美男人的存在,而那溫真蓁,早些年名聲還不錯,可後來不是被曝出了不是國公爺的親生女的真相嗎?又因貪功擅自修改抽水器導致兵部的人受傷慘重,甚至還有人說抽水機跟濾水器根本就不是她的發明。
總之她一手好牌被自己給打得稀巴爛!現在名聲不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來悅雅苑上課了,有女學生曾看到她去了吾浮寺照顧老人小孩,任勞任怨的,一點大家千金的樣子都沒有!
她銷聲匿跡一陣時間,大家都以爲她沒臉再出現在衆人面前,沒想到啊,她悶聲幹大事,現在山雞變鳳凰,一躍成爲了太傅府的正妻,那將來劉舒雲可是要繼承家業的,那溫真蓁她豈不是————
衆女學的學生們紛紛聚在一起說溫真蓁的壞話,她的存在已然成爲了整個悅雅苑的公敵,甚至有可能是全京城女生的公敵,要知道劉舒雲可是京城出名的才子,在他沒當上武榜眼之前就已經有一大批愛慕的迷妹了。
“真真是氣死我了!那溫真蓁到底哪裏好竟然有資格成爲劉公子的妻子!”
“氣得我都喫不下飯了!嗚嗚嗚。”
一大片女學生失戀了,無心上課。
雖說把親事定下來了,但鎮國公還是十分擔憂,主要是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傳入了溫真蓁耳朵裏,擔心這孩子又胡思亂想,想不開,想着去疏導疏導。
鎮國公前去找了溫真蓁。
她這幾天都悶在房中不出門,除了喫飯就是睡覺,偶爾練練琴,看看書什麼的。
溫老夫人倒覺得她太矯情,正妻可真是便宜了她的身份!但也得好喫好喝的供着她。
“真兒。”
國公爺敲了門,走了進來。
丫鬟小詩出來行禮:“老爺,小姐在後花園的涼亭那邊彈琴呢。”
國公爺疑惑:“這大早上的去彈琴?你怎麼沒跟着?”
小詩點頭:“小姐晚上失眠,一直睡不着,想着去彈彈琴放鬆一下自己吧,便吩咐奴婢不要跟,”
國公爺沒再問下去,徑直去了後花園。
溫真蓁一人坐在涼亭發呆,她抱着琴看着滿園春色,似乎在回想之前的種種。
“真兒?”
她扭頭,看見突然出現的父親臉色閃過一絲驚喜:“父親回來了。”
“嗯,你都聽說外頭的消息了吧?”國公爺坐在她旁邊的石凳上。
“聽說了。”她淡笑垂眸。
怎麼能不知道呢?一大早那小廝就風風火火從外頭跑回來,大喊大叫宣佈了這則消息,溫老夫人聽了可高興壞了,便讓人通知了自己。
國公爺覺得有必要跟女兒說一下溫家與劉家的一些恩怨。
溫真蓁眼神閃了閃:“女兒明白。”
若不是因爲輕薄了不得不負責,她哪有那麼好的命去嫁給劉舒雲?哪怕自己早已對他芳心暗許,但劉舒雲的心卻從來不在自己身上,她嫁過去是父親爲她求的恩典,也是爲了溫家的顏面不被踐踏。
“女兒謝過父親。”她很感激父親爲她做到了這個地步,成爲了劉家的正妻,而不是貴妾。
溫家的三個兒郎也聽說了此事,也十分詫異,正巧他們今天都有空回府一趟,便來國公爺的書房詢問下是怎麼回事。
畢竟他們都覺得此事蹊蹺,劉舒雲不可能看上溫真蓁的。
國公爺知道還是瞞不過三個兒子,便無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們講了。
“父親,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要瞞着我們,我們也想爲父親分憂的。”溫成天作爲大哥,率先作出表率。
溫少付跟溫長興也附和道:“是啊,要不是皇上突然放皇榜,我們都不知道呢。”
他們作爲哥哥的,儘管溫真蓁不是他們的親妹妹,但好歹這麼多年生活在一起,情分還是在的,思來想去,是應該送上自己的祝福。
三兄弟各自挑選了一件禮物送給溫真蓁表示祝福。
“替我多謝三位哥哥了。”溫真蓁看到送來的禮物,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可能是因爲缺失了四哥的禮物?
國公爺笑道:“你娘估計也聽說了這個消息,還有你四哥,等會我就去那丫頭家中將她接回來。”
“父親,不用,孃親在那裏應該很開心,你過去告訴她女兒的喜悅便好了。”溫真蓁柔聲說着,神情有些憂傷又帶着期待。
“好。”國公爺點頭,叮囑道:“剛賜婚,還有三書六禮要走,慢慢來,你好生在家裏休息,調養調養。”
“是。”想到日後要嫁給自己愛的人了,溫真蓁臉頰微微泛紅。
一早上就放出皇榜宣佈了兩則這麼勁爆的消息,一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的沸沸揚揚,老百姓們家家戶戶開着門,坐在門檻上,嗑着瓜子聊八卦。
嚴氏不同於她們,但外頭吵得很,她也開門聽了一耳朵,最後發現說的是自己的女兒,也真的是意外住了。
她平時極少出門,要是想知道消息也不必上街,只要問下鄰居什麼的就都知道了。
那李大嬸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表情誇張又愛動的說着:“那劉太傅家的劉公子我見過!長得那叫一個貌似潘安!俊的很啊!那溫家的千金我就沒見過了。”
“哎呀你說他們倆見過面沒?怎麼忽然就談婚論嫁了?”
嚴氏叫春花也搬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拿着一捧瓜子,安靜的聽着她們講述。
家裏的孩子們都外出上班,上課了,她一個人在家悶的話,正巧解解悶。
她聽得正歡,一輛馬車拐彎駛了進來,她瞟了一眼,沒在意。
直到那車簾被掀開,露出了一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