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卿扭捏着身體,讓他放自己下來。
“怎麼了?”許存知溫暖的大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寵溺問道。
林麗卿嘟嘟嘴:“我好熱啊。”
許存知伸手摸了摸他臉頰,發現是停燙的。
“你的手背好涼。”她乾脆抱着他的手蹭來蹭去。
容公主沒有下船,而是站在走道上偷偷看着他們。
兩人的身影很是膩歪,再加上晚上路過這裏的比較少人,燈光也比較暗。
許存知看着她這幅可愛的模樣,不禁壞笑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這樣是犯規哦。”
“怎樣。”林麗卿暈乎乎的往他懷裏湊。
許存知捧起她的臉頰,彎腰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
“嗯~”林麗卿害羞的別過臉。
許存知沒有放過她,而是將她整個抱起,擁緊在懷,低頭深吻起來。
林麗卿喝醉了也沒反抗,盡力的配合着他深吻。
就算下面是昏暗一片,容公主也能感知到這個男人對她的佔有與溫柔。
他身上有着霸道的氣息,對待林麗卿時又剋制得剛剛好,懂得適當的分寸。
容公主氣憤難過極了,不想再看那兩個身影纏綿的樣子,她轉身離去,回到了八皇子身邊坐下。
“容兒?你怎麼了?感覺臉色不大好?”八皇子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臉頰。
她還沒回過神來,腦海裏還不斷重複播放兩人在下面曖昧纏綿的模樣,她心有不甘,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明明可以是自己的
“額,沒事.”容公主苦笑道。
八皇子不解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碗裏幾乎沒動過的菜:“我給你夾的菜,你怎麼都不喫?方纔我一直叫你,可是你一直沒理會,你在想什麼?”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好不容易有空帶自己心愛的女人來這江邊喫飯遊湖,可是她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
“我”容公主腦子一下子混亂,有些答不上來話。
八皇子冷下臉,雙手不爽的抱懷:“我知道了,你剛剛看見那許侍衛,就跟丟了魂似的,你又想起那死去的大哥了嗎?看來,你從來就麼有忘記過他,那我的存在還真是可笑。”
說罷,他起身想走,容公主連忙拉住他的手辯解。
“殿下息怒,我並沒有想他,我只是在想他身邊的那位姑娘。”
八皇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有什麼好想的?”
爲了讓八皇子相信自己沒有在想許存知,容公主只能硬着頭皮把話題引到林麗卿的身上:“殿下,可知道她是國公府的五千金?”
八皇子有些詫異,重新坐了下來:“就她?是國公府的千金?一點都不像啊,穿的也寒慘。而且我也見過五千金,不可能是她。”
容公主輕聲說着:“殿下你看到的,自然是養女,她纔是國公爺的親骨肉,兩人是因爲小時候認錯了,真千金流落在民間,但又不可能把養了多年的養女拋棄,便只能繼續作罷。”
不過這種小事在京城這種繁華熱鬧的城市裏根本不算什麼,那種高門大宅,世家大族的狗血事情多了去了,偶爾聽聽也只是當做下飯的八卦,哪會每件都記得這麼清楚。
“她跟許侍衛在鄉下認識,然後成親了,是成親後才發現是認錯的千金。”容公主繼續把話題拉扯遠了。
八皇子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小子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容公主思考着下一句怎麼扯,她皺起眉頭:“他們之所以來京城,也是因爲國公爺想要認回她,可是她一直都不領情,從京城回來後也沒回去給家裏祖母請安。”
八皇子面露一絲鄙夷:“國公爺想要認回她,那是她的福分,她還不領請?不回家請安乃是不孝啊!”
容公主頓了頓,問道:“殿下可知道抽水機的”
她話還沒說完,店小二又領上來一個客人,此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平日裏與八皇子私交甚好的六王爺。
“好巧啊!竟然能在這碰到?”
“快坐下,許久沒見了啊,聽說你前段時間去雍州了?”八皇子眼睛突然一亮,招呼着六王爺坐下。
六王爺不坐原先自己定好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八皇子他們對面,容公主微笑頷首。
“是啊,前兩天才回來的,帶了不少好東西,改天給你送點過去。”
八皇子與他暢談起來,方纔容公主的話題自然是沒聊了。
她看着兩人聊得火熱,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紅漿果果釀喝。
夜已深了,許存知抱着已經熟睡過去的林麗卿下馬車,輕手輕腳的抱她回房間。
這漿果釀的酒精濃度可不是開玩笑的,若不是八皇子點了那一頁菜單上的菜要送一些給他們喫,那林麗卿就不會喝上了。
她的臉頰燙燙的,許存知打了水給她擦手,擦臉,蓋好被子讓她安然熟睡。
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她這一沉睡就睡到了中午,家裏人也沒吵醒她。
春花將熬好的醒酒湯給她端了進來:“大小姐醒了,快喝了這個醒酒湯吧,姑爺特意囑咐我看着你喝呢。”
林麗卿腦袋昏昏沉沉的,嫌棄的聞了聞醒酒湯:“一定要喝嗎啊?”
那味道真的很奇怪,她不喜歡。
“一定要的,姑爺特地吩咐。”春花定定的看着她。
好吧,她喝。
喝完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乾嘔。
春花遞來一顆糖、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林麗卿吃了糖就沒這麼難受了。
“應該快午時了。”春花看向窗外的太陽。
“什麼?”林麗卿趕忙跳下牀,換衣服。
“怎麼了大小姐?”
“你幫我準備一下醫藥箱,我要進宮出診的,哎呀!竟然給忘記了!”
她可是答應了要給羅淑晚檢查下胎兒的情況的。
“哦,噢!”春花立馬下樓幫她收拾了。
林麗卿隨便拿了幾個饅頭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