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人說摘花,自然不是真的摘花了,她只是暫時躲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先喘口氣。

    沒站一會,她怎麼覺得身上有些癢了?

    她開始抓撓起來,可誰知越鬧越癢了!

    “嬤嬤,我身上好癢啊!你快幫我抓抓!”珍貴人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反正這是在樹後,沒有人能看到。

    老嬤嬤不明所以,幫她抓撓後背,但是那癢癢粉也會傳播的,老嬤嬤抓了沒一會,她也開始渾身癢癢起來了。

    “怎麼辦啊貴人!奴,奴婢身上也好癢啊!”

    於是兩人就在那樹後撓了有好一會。

    皇上等得久了,便大聲問道:“珍貴人?花摘好了嗎?”

    樹後傳來她強裝鎮定的話語:“馬,馬上了!”

    這個樣子她怎麼出去啊!出去可不得丟死人了嗎!

    珍貴人思前想後,立馬想出了一個辦法:“嬤嬤,你快去幫我打點水來擦擦!就說是這花快死了給它澆澆水!”

    老嬤嬤立馬會意,她身上的癢癢粉少,能強裝鎮定一會,她走出樹後,朝着皇上的方向說道:“珍貴人說要給花澆澆水,老奴去打點水來!”

    說完,她就一溜煙跑了。

    太子與皇上交換一個眼神。

    皇上會意,起身,慢悠悠的走向那樹叢後面。

    太子也緊隨其後,他淡淡回頭叫上了所有下人:“走,陪本太子也去摘花。”

    那兩位主子都過去了,下人們自然得跟在身後了。

    珍貴人這時候已經發現了脖子上和後背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了,她不顧形象的將衣服稍微拉下來點,想把粉末給拍開,拍開後也確實沒有這麼癢了,趁着沒人,乾脆她就將外衣先脫下。

    不料這個時候皇上突然來了。

    她嚇了一大跳,花容失色的捂住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其實她脫了外衣后里面還有一個像抹胸一樣的裏衣,再然後裏面纔是肚兜。

    皇上走到了,太子跟下人們也都走到了。

    皇上見了她第一眼,立馬上前張開手將她護在懷中,爲的是不讓太子跟下人們看見她這幅衣不得體的模樣。

    “啊呀!”太子還是看到了,他趕緊蒙上眼睛轉過頭去,揮揮手驅趕那些下人們也趕快轉過去。“你們都不準看啊!此事今天就要當不知道!”

    但不少下人們還是看到了,有得還十分大膽,好奇的擡眼看去。

    只看到皇上懷裏抱着的珍貴人,裸露着半邊的肩膀。

    太子趕忙帶着下人往回走:“快走!不要打擾父皇與珍貴人約會了!”

    奉德公公,跟陳公公讓下人們趕緊散開了。

    他們倆都明白,就算嘴上說了讓他們當做沒看到,不知道,但有得下人的嘴是很碎的,一傳十,十傳百,總有一版劇情是會傳到皇后耳朵裏的!

    劉皇后身邊的心腹丫鬟小翠,瞧見了這一幕,趕緊回去稟報給了劉皇后。

    “皇后娘娘!那珍貴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御花園的樹叢後面脫衣勾引皇上!”

    “什麼?”

    劉皇后憤怒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小翠趕忙上前安撫着她:“娘娘,您別生氣啊!那珍貴人無論做什麼她都撼動不得您的位置,您大可放心!”

    劉皇后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深呼吸。

    她是一國之後啊,皇上心血來潮,一會寵那個,一會寵這個的,一點都不稀奇好吧,後宮這種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地方,再常見不過了,只是令人奇怪的是爲什麼皇上不挑那些更年輕貌美的妃子,而是挑了個病懨懨的珍貴人?

    難道是因爲她是七皇子的母親才這樣的嗎?

    皇后百思而不得其解,一是她跟珍貴人之間的關係沒有到讓人可以懷疑的地步,根本不熟。二是,珍貴人是冥陽教一脈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皇上究竟是因爲什麼才突然對珍貴人上心的呢?

    劉皇后覺察到不對,面對宮裏的流言四起,她選擇充耳不聞,堅定的站好自己的立場,做好賢良淑德,溫柔大方的一國之後的角色。

    一日,後宮嬪妃們來請安,說到珍貴人,大家都爲皇后忿忿不平時,皇后卻說:“珍貴人在宮裏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熬出頭了,如今她得到了皇上的寵愛,是件好事呀。”

    “皇后娘娘,難道您就不怕珍貴人搶走了您的聖寵?”

    皇上可是有好久都沒在皇后這留宿過了,後宮的妃嬪們也不曾被翻過牌子,她們都要懷疑,那皇上是不是戒欲了!

    可許久沒開葷的皇上,怎麼第一個找的竟然是那個下等的珍貴人,要身材沒身材,長相也就那樣,關鍵還病懨懨的,弱不禁風。

    “皇后娘娘可是真是大度,換作是我,我就不樂意了。”

    “是啊,我聽說啊,那皇上打算把南海夜明珠項鍊都送給珍貴人呢!”

    “啊?那麼珍貴的項鍊送給她?難道不應該送給皇后嗎!”

    “誰知道呢?不僅如此,我前兩天還見那皇上給珍貴人送了一支鳳釵呢!”

    嬪妃們驚呼一聲。

    鳳釵的意義可不一樣啊!鳳凰乃是皇后,太后才能使用的標誌圖案啊!

    她們擡眼看向皇后,但皇后面色不改,依舊溫和。

    後宮的嬪妃們在鳳鑾殿的兩邊坐着,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八卦,都是圍繞着珍貴人的話題,女人聚在一起無非就是那幾件事,比誰的皮膚更好,比身上的金銀首飾,比漂亮的衣服,還有就是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珍貴人現在就等於是搶走了大家的肉,大傢伙都對她虎視眈眈,就等着有一天看她摔下臺來。

    劉皇后默默拽緊了拳頭,壓制住怒火,面上淡淡一笑:“你們在這說話的時間,想必都能想出法子怎麼獲得聖寵了。”

    一羣長舌婦,就知道在這說!

    她悠悠起身,面容淡定:“本宮乏了,你們聊吧。”

    小翠扶着她往裏屋走去,轉身那一刻,皇后的臉徹底黑了。

    皇后都走了,她們這些嬪妃還留在這幹嘛,也紛紛離去了。

    皇后乏力疲憊的靠在鳳椅上,小翠遞上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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